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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妃不进宫:一夜王妃(69)+番外

提起脚步,我慢慢的向着香染居的方向而回,心却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了。

香染没有死,原来那个女人并没有死。

这么说,太子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全是邢睿用来打击太子的话。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打击太子?若真的这么恨太子,为什么当年他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而把太子之位让给邢浩?

而那个香染并没有死,那么,她在哪里呢?到底她是在哪里呢?

三年了,为何她从来没有回来,也并不在景王府之内,那么那个女人在哪里呢?

失神的走,抑头看向,我把眼角的湿气都眨掉,把心好好的收起。

太子、景王、香染的事都是三年前的事,我着实是没有必要参入其中。

一曲一曲又一曲,终究抹不去心头的凌乱,把琴弦用力的压下,我已无心再眷恋在琴弦之上。

从琴前站起,我缓步走进那个摆放着玉佩的地方,看着那个小锦盒,却并不想打开。

那是太子与香染的爱。

对啊!玉佩会在太子的身上,证明香染曾经爱过太子的,不然不会交给他。

可最后,为何香染要嫁到景王呢?

重得的呼了口气,我多想不去想这一直困扰我的疑问。

转身离开了琴室,回到房内让凝霜为我换上平常一点的衣裳,我有了要出去走走的念头。

“娘娘要出去吗?”凝霜边为我换妆,边问。

“是的,出去走走。”淡淡的应,我从椅子上站起,命令:“今天你们都不用跟着去了,留在这里吧!”

“为什么?娘娘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若路上遇上什么麻烦的事怎么办?”凝霜皱起眉,反对我这决定。

淡淡的看她一眼,我坚决说:“不用了,没可能每一次都会出事的,而且一些小事我都能应付。”

“是。”知道我决定了便不会改,凝霜只好无奈的点头。

不再看他们二人,我转身往门口而去。

带着淡雅的妆容,这一次我明目张胆的往景王府的大门而去。

既然不管我是如何离开的,他都知道,那何不光明正大的出门呢?

离开景王府,走在大街上,已没有了昨晚的热闹,也发现有一些人已经在动手拆着昨天挂着的灯笼。

注视着那些灯笼,昨天那灯迷映入心田。

‘白天一起玩,夜间一块眠。到老不分散,人夸好姻缘。’

鸳鸯尚且可以这般,为何人却不能呢?

是因为人没有心吗?还是人太多心了?

轻轻的叹了口气,不再看那些在拆灯笼的人,抿了抿唇,我继续的走自己的路。

不想留在王府里胡思乱想,才会想要出来走走,却想不到还是会在这里胡思乱想着。

慢步的走,发现街市上的一角还是那般热闹,看来昨天湖边的乱子并没有影响大家的生活。要忙的事还是要忙,要过的生活还是要过。

转了几圈,却还是被人挡下了。

“傅老板。”弯起薄凉的笑,我轻轻的唤。

“景王妃为何一人在这路上闲走,每一次出门的时候不都是有一个站环跟随的吗?”他淡淡的笑,轻柔的问,十分君子。

太子的两位朋友里,我叫喜欢这个不多话的傅洛。

懂琴的人,总是有点品行的。

“今天想要独处。”淡笑,我不再如之前那般冰冷。

“那傅某是不是打扰了?”他温柔的低笑。

“怎会呢?其实晴乐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重重的叹了口气,我无力地弯起唇笑。

“若公主不介意,不如到琴乐坊一坐吧!傅某刚好有一道朋友送的名茶,茶色不错,茶香更浓,也许会是公主喜欢的。”傅洛做了个请的 手势,指向他的琴乐坊。

“好。”客气微笑,我转身先走一步。

既然都找不到可以去的地方,那么到琴乐坊坐一坐也许不是坏事。

进入琴乐坊,傅洛带着我到上次太子抚琴的那间房,他将门帘拉起,然后才走到我的旁边坐下。

看着他细心的动作,我笑:“傅老板还真细心,晴乐都没有想到这有关声誉的问题。”

“公主是千金之躯,傅某怎敢不小心一点呢?若出了点什么事,只怕景王那家伙不会放过在下。”他笑,伸手来我拿出茶杯。

听他提起景王是那语气,我心里有疑:“傅老板跟经王世超熟悉的朋友?”

“是啊!他喜欢听琴,而这京城中就数我琴乐坊的琴最上等。”他不违忌的直接笑说。

我怔了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以为,他是太子的好朋友,却想不到他也是景王的好朋友。

“娘娘一定是在想,以为傅某跟太子是一党的人吧!”他轻笑。

“难道不是吗?”现在看来,的确不是了。

“太子是傅某的好朋友,因为他的琴艺的确是一等的,他经常来这里跟傅某说说琴,谈谈话。景王也是傅某的朋友,没有冲突。”他笑着 解释,试着让我明白他们三人的朋友关系。

我淡淡的笑,虽是懂,却还是不足够的懂。

他能与他们二人当一样感情的朋友,而我却不能与那两个男人有一样的感情。

“其实景王跟太子都是好男人,能得到这两个男人的钟情,对公主来说也许是好事,也许是坏事。”他笑得很淡,开始着手泡茶。

定定的注视着他,我试探的问:“像当时的香染一样吗?”

“你跟香染很不一样。”他苦笑,轻轻地摇着头。

“哪里不一样?”

“香染是个穷家女,自小失去双亲。它是一个坚强的好孩子,总是那么努力的生存着,每天都以笑脸迎人。可公主是高高在上的千金之躯 ,你是个骄傲的女人,你不肯认输,不肯让步。你总是冷冷的,跟香染的温柔很不一样。不过你同样的吸引着他们的目光。”他说着,抬头对 上我考量的视线。

“他们?你是说太子和景王?以晴乐看,死命爱着香染的人只有太子。”想起景王所做的事,我不能把他爱香染联想在一起。

若是爱,怎能只为了打击太子而把那个女人收起来呢?

“景王没有你想得那么无情,只可惜从一开始他注定是个败家。”他的手颤了一下,有些茶水洒到了桌面上。

细细的沉思着他的话,我有点闪了神。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你是说,香染从一开始爱的就是太子,所以景王注定会输?”我试探着,才知自己竟然开始在意起这事来了。

“王妃何必追问过去呢?事情都过去三年了,三个年头也是时候把一切放下。傅某以为公主会是一个好的出现,不过如今看来,公主也变 得不能安心了。三个人的爱情,的确是吃力。”他苦笑,收拾好心情,继续轻快的泡着茶。

看着他,我明白是不能问出什么来了,便不再迫问。

“老板,景王来了,在琴乐坊那边听曲,说叫你过去。”门口发现一个小伙子,笑着朝我点了点头后才看向傅洛说。

“哦,我知道了。”傅洛点头,那小伙子转身离开。

“王妃要不要过去?”傅洛微笑的问,意思是他要过去了。

轻轻摇头,我从椅子上站起,已想好要走。

景王昨天转身而去,我想现在的他也许还不想见我吧!

他知道我跟太子相约的事,想必心底是恨不能将我撕破,还装温柔的与我相处了几些日子,想必现在真面目揭开,他已无兴趣再与我上演 温柔的好戏。

“那傅某不送娘娘出去了,要去琴乐坊的乐园,要往另一边走便到,于娘娘离开店面是不同的路。”他笑,也跟着站起,与我并肩着走出 小室。

走不了两步,我忍不住回头问:“傅老板,晴乐还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景王曾经爱过香染吗?”那个男人的心我猜不透,可是昨天他提到那个女人的时候,那眼中的确像是闪过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