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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球撒野的日子[娱乐圈](307)

在场唯二没有枪的就是他们两人!

胥乔握住其中一人的手臂,对方挣了几下都抽不出手,另一人趁机越过他直接向身后的金鲤真抓来,她变了脸色,正要闪躲,胥乔的左手再次拦住了向她进发的手臂。

两个彪形大汉沉下脸,手臂的肱二头肌因用力而明显拱起,金鲤真抓着胥乔背后的衣服,也能感觉到他全身肌肉紧绷,在和两堵肉墙做力量的对决。

“你想做什么?”华奇挑起嘴角,露出一个冷笑。

“她是金家的三小姐,不是阴沟里的老鼠也碰得的人。”

从华奇出现后,胥乔终于开口了,她从没听见他像现在这样低沉冰冷的声音,就像一把开刃后闪着寒光的利刃,锋芒毕露,寒意浸人。

“搜身而已,据我说知,金三小姐可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你怕是多虑了。”华奇嘲讽地笑了起来。

“我呸!你脑子被虫蛀了!你睁大狗眼看看,这些阴沟老鼠哪一个有资格碰我?!”金鲤真似乎明白了什么,从胥乔身后探出大喊到:“搜身可以!你派个三十岁以下的黑道版薛耀或者黑道版徐霆然过来,否则我宁死不屈!”

金鲤真和胥乔的话把在场的黑帮成员们一次性得罪个干净,被命令过来搜身的两个彪形大汉脸色难看地回头看了眼华奇,后者对他们点了点头:“搜。”

说时迟那时快,华奇话音落下,两个彪形大汉还未扭头回来,金鲤真眼前的胥乔先动,他先是一拳击倒了左边的打手,在右面那人迅速回身打出一记直拳的时候,他抓住他的手臂反手用力一扭,体型健壮的大汉霎时惨叫起来——金鲤真甚至听见一声手臂脱臼发出的清脆声响!胥乔毫不犹豫,捏着拳头,对着他一脸横肉的脸面就狠狠地砸了十几下。

一阵子弹上膛的声音从各个持枪的黑帮成员手中发出,金鲤真看着乌压压一片枪口,连她都心悸了,胥乔置若未闻,视若未见地将脸上开花,鼻血横流的打手一脚踹回华奇方向,紧接着又将另一个从身后抽出短刀卷土重来的大汉利落放倒,金鲤真正要上前,胥乔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低喝一声:“别过来!”

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又有五个一身腱子肉的打手来势汹汹地从走廊对面冲了过来。

金鲤真呆呆地看着胥乔和他们乱斗在一起,娇花变成食人花,她从未看见他如此狠厉的一面,每一拳,每一脚,都击在对手要害,不留丝毫余地,只攻不守,宛如一台没有痛觉的杀人机器。

面对无数敌人和枪口,胥乔毫无惧意,以一己之力,以血肉之躯,拦住所有试图靠近她的洪水猛兽。

她焦急地站在后方,想帮忙又帮不上,以前看着张逸昀打群架的时候,她还能在后面趁机补刀,眼前的战斗却和高中生的群架分属两个世界,他们不是在撒气,而是在要对方的命。金鲤真有把握一次性杀死三四个拿刀的男人,却没有把握一次性杀死十几个持枪的男人。

一旦有漏网之鱼,她身为异族的消息就会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在激烈凶狠的肉搏战中,五个打手陆续倒下,胥乔自己也受了几下猛击,其中一次击在他后背的肘击,连远处的金鲤真都听到一声重若千钧的沉闷声响从他的胸腔中传出。

一枚子弹击中胥乔脚边,子弹弹跳着滚开,一路滚到屋角。

胥乔踩在一个臂膀上纹着金乌纹身的壮汉背上,无视了这枚警告性质的子弹,利落一折,在壮汉的惨叫声中,扔下了对方变得软绵绵的手臂。

华奇面沉如水地看着气喘吁吁的胥乔在他眼前慢慢抬起头来,青年掩映在凌乱黑发中的目光如同一只背水一战的饿狼,冰冷又狠厉。

“小丑的表演差不多该收敛了……柳、择、非。”他冷着脸,沉声说道。

“柳择非?”

迎着他威胁的目光,胥乔低下头,发出一声嘲讽的轻笑。

“我……是胥乔,是地下世界中随处可见的渣滓,在背叛和阴谋中踏着别人的鲜血一路走到现在的胥乔,我不会表演,只会杀人——想要用你们肮脏的手碰她,就先跨过我的尸体——”

胥乔咽下涌上喉口的铁锈味,慢慢打直了背脊,向华奇露出挑衅的微笑:“……你敢吗,华先生?”

满堂寂静。

华奇铁青着脸朝胥乔走出一步,他脚下的皮鞋在冷硬的水泥地面上发出咔嗒一声后,又停下了。

他冷冷地盯着胥乔,半晌后,目光移向他身后的金鲤真。

“三小姐,你训狗的技术真是不错。”

说完后,他转身向石阶上走去,对身旁的爪牙们说:“把他们带上来。”

几个拿着枪的打手走了过来,恶狠狠地威胁道:“快走!”

金鲤真抓着胥乔的手臂,被打手们一路拿枪指着赶出灯塔,逼到陡峭的悬崖边围了起来。

身后几十米处就是波澜壮阔的大海,凶猛的浪头在昏暗的夜色中用力击打着陡峭的山壁,高低不平的礁石在起伏的海浪中若隐若现,宛如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

礼炮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世界安静得只剩下接连不断的震耳海浪声,夜,进入了最黑的时候。

“今天,是一个殉情的好天气。”已经恢复如常的华奇双手背在身后,笑着说道:“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金鲤真说:“你和金立英什么时候去死?”

华奇的笑容僵了片刻,皮笑肉不笑地说:“三小姐,您真是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如果不是我看着您长大,真要怀疑是有人和金家开玩笑,把您和什么市井小民的女流氓调了个包。”

“金立英呢?”站在金鲤真面前的胥乔开口了。

“摁死一只蚂蚁而已,还用不着二爷出手。”华奇笑道。

“原来是我高估他了。”胥乔微笑着,轻声说道:“我原本以为,二爷为我这只蚂蚁鞠躬尽瘁了十六年时间,至少最后关头会出来验收这出好戏,没想到就算我手无寸铁,被十几把枪指着,他也不敢出来露上一面——成大事者,果然小心谨慎。”

“你也太自信了,二爷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把心思花在你这种小人物身上?”华奇眯起眼,讽刺地说道:“你顺着金鲤真的落水查出了自己的身世,暗中接触李魏昂,和警方达成协议,这一切,我们早已知晓。从十六年前,我们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你真的以为自己能扳倒我们吗?”

“你知道的,不过是我们想让你知道的,你选择的路,不过是我们想让你走的路——你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十六年前,你没能从我手中逃脱,十六年后,同样不能。”华奇笑着看着胥乔:“真可惜,直到最后,你都没能想起过去的事,看不到你悔恨交加的模样,实在是一大遗憾——不过,若是当年你没有失忆,你也不会有多出来的这十六年。”

看着胥乔冰冷的目光,他微笑道:“你摸摸自己头顶的左侧方,也许还能摸出当年被子弹击中的伤疤呢。”

当年柳择非和金鲤真逃出密室后分开逃走,他和手下兵分两路追击,他追上了柳择非,并且击中了他。子弹击中柳择非的头部,他却依然活着,甚至还试图挣扎着逃跑,他跟了他一路,血也流了一路,他依然像垃圾场里的蟑螂一样,坚强地活着。

“那枚子弹恰好嵌在你的颅骨上,除了让你失去记忆以外,没有对你造成任何严重伤害。”华奇用一种嘲讽的语气,笑着说道:“凑巧的是,顺利逃脱追捕的金鲤真不知为何落入湖中,高烧数天后也失去了之前的记忆……这太不可思议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

十六年前,柳择非被子弹击中头部却奇迹般地存活下来,经过多次试探和医学检测,在确认他是真的失忆而非伪装后,他们为他计划出了更精彩更盛大的人生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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