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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之宠(重生)(132)+番外

作者: 阿拙 阅读记录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

第111章 町州府

沈晞蕴只是在迷迷糊糊当中听到了外头有些许的吵闹, 想要醒过来, 却被耳边齐子辙熟悉的声音给安抚了,加之她真的特别困, 也就挣扎了一会,又睡过去了。

等到睡醒之后,她发觉周遭有点不太一样,他们好像不是在船上,沈晞蕴抬头去寻齐子辙,齐子辙听到了她的动静, 走了过来, 伸手扶她起来,倒了一杯水给她喝后, 才说:“昨儿似乎有钱太师派系的人跟着在船上, 我趁着天色还暗, 领着你先住进了扬州城里的客栈,等傍晚时候, 我们再上另外一艘官船, 孟芹会安排好的。你若是身体不舒服就再睡会, 想吃什么让厨娘去做,客栈是扬州城最好的, 我还是不太放心, 入口的东西最为谨慎。若是你想出去走走,我陪你,不过不能走太远, 白天扬州城热闹,我怕你被冲撞了。”

沈晞蕴本想着出去走走,听到他如此说,想了一会,还是放弃了。她揪着小被单,眨巴着大眼睛,撒娇的语气对着齐子辙说:“夫君,那以后我们再来扬州的时候,你一定要带我好好玩,弥补下我。”

齐子辙柔声道:“好。”

沈晞蕴这才开心了,有了兴致,开始点菜了,最近她的胃口有点被养刁了,齐子辙越发宠她,她说吃什么他都未曾考虑到是否方便,只是好脾气地应下。

到了傍晚,沈晞蕴吃过饭,在打瞌睡的时候,又被齐子辙给抱进了马车,也不晓得齐子辙和孟芹从哪里找来的马车,与当初他们上船之前的马车又有很大不同,这次的马车格外大与宽。与出京时隐藏行踪不同,这次反而好似要大张旗鼓一般,张嬷嬷见到马车时如此想。

而沈晞蕴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只是确定了眼神,见是齐子辙,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确认了熟悉的味道,就入睡了。

张嬷嬷和丫鬟们跟着大包小包,往后头的马车上走,因着沈晞蕴怀上后,为了让她待着舒服,张嬷嬷并没有跟着,一切都由齐子辙亲自服侍着。

很快,到了码头,齐子辙抱着沈晞蕴上了船,他们这次住的房间位置更好,房间也大了不少,两岸景致视野更为宽广。

沈晞蕴足足睡到了日照三竿才醒过来,吃过午饭后,又打着哈欠继续赖在床上睡觉,这样吃吃睡睡,如此频繁,反倒让齐子辙越发担忧,硬是扯着江畔过来把脉,江畔把了许久,扬眉问:“没事,好着呢,我看你才需要把脉,你要试试不?”

齐子辙拍掉江畔伸过来的手,“我怕她出什么问题。”

“这世上,要真能瞒过我的病并不多见,也不是慢性中毒,只是怀孕时期妇人的常见症状,你放轻松,小心吓到她。”

被这么劝了许久,齐子辙这才安心,如今他们准备走最快的路到达沈宴最后一任的地儿,正好那儿的县城修建了一个大码头,可以暂时停靠。

齐子辙问江畔:“把她安顿在县城里头的客栈里头应该可行吧?”

“即使是暗卫都放在身边,也生怕别人钻空子,再说了,你若是来回奔波,也是累的慌,倒不如直接带在身边,贴身护着。若是她离了你,她也心惊胆战,这对孩子不好。”这个孩子来得惊喜,却也带来了不少麻烦。

齐子辙望着她柔美的侧颜,思虑了良久,只能如此。

在船上足足待了半个月,才在宁州县城停靠了,仆役和丫鬟嬷嬷们早就收拾好了东西,一个个往下搬,沈晞蕴被抱着下了船,直接坐上了马车,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一切都就绪了,他们开始往町州赶。

因着前头的事,町州县衙被烧了个精光,上头还未曾派人下来主持大事,因而县里头的事都由师爷负责。因着这次是大案,朝廷命官都丧命了,乡里头的老百姓也不敢闹,全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师爷,这案子在找凶手,若是凶手找不大,师爷说不定要找替罪羔羊,他们可不想白白赔了性命。

进了町州城,城门破破烂烂,上头的城门木制门的漆都掉了,还有些在腐朽,城门有衙役把守着,但衙役精神头不太好,多少有点萎靡不振。

望见这么一队马车,领头的衙役立马抖擞了精神,上前拦住了,齐子辙将令牌给了他们看,他们拱手行礼,嚷着:“快快,让大人进去!”

马车队伍一时间上了县里头的石板路,小商贩都偷偷探头出来瞅着,也算是开了眼界了,第一次见到这么有阵仗的马车。

见马车往县衙那方向去,一些商贩开始在嘀咕着,估摸是上头派了新的县令过来了,师爷前些日子眼睛都要长到头顶上去了,这几日总算能消停点了。

府衙办公在别处,马车在被烧毁的府衙门口停了下来,齐子辙下了马车,沈晞蕴本也要跟着下车,齐子辙不让,阻止道:“到了这就好了,孩子还小,小心冲撞了,若是你父亲在天有灵,想必也不愿意你吓到孩子。”

沈晞蕴颔首,揪着齐子辙的衣袖,“夫君,你帮我多上柱香。”

张嬷嬷和花雨以及孟芹从后头装东西的马车拿出三个大篮子,往地上一放,掏出碗,往里头放些干货,接着点了香,给了齐子辙,齐子辙拜了下,孟芹接过,竖在了角落的泥土里头。齐子辙又接过张嬷嬷递来的酒杯,就着孟芹手中的酒壶,倒满了酒,洒在了地面上。

他这样的仪式倒是引来了其他百姓的围观,令百姓们感到震惊的是,边上那个侍卫装扮的郎君从后头马车拿来了蒲团,那个看着像是他们下任县令的人竟然跪在蒲团之上。

这样的礼节,是晚辈之礼。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远远小跑着带着衙役们过来迎接齐大人的师爷挥退了包围着看热闹的百姓,在一旁等齐子辙起身,才屁颠屁颠地上前,拱手行礼,自我介绍了一番后,更是多恭维了几句。

这时,百姓们才知晓,面前这个官可大着呢,人家还看不上这县令的小官。

还有些亲戚在衙门里头做工的百姓嘀咕着说起了沈宴的事,“那可不,过世的沈大人以前也是什么尚书,听说官老大。”

“怎么跑我们这来了?”

“被贬了呗。”师爷一听百姓在议论沈宴,冷下了脸,嗯哼了一声,百姓们全都闭了嘴巴。

齐子辙笑着对师爷道:“今日过来,主要是为了拜祭岳父大人,师爷不必相陪。这诺达的县令府邸被烧成了如此惨状,当日晚上旁边的住家一点都没察觉到么?”

师爷苦恼地拍手道:“怎么没有察觉到。我们这町州正与上头的县城不巧了,气候较为干,这府衙用了上好的木材,火这么一点,很快就烧了起来,加之这附近也没有水,打水得往前头更远的地儿走了,等到衙役们过来,挑水灭火的时候,早就烧了一大半了。”

“连带着边上两户人家,这不,都烧了半座。现在上头也还没有批钱下来,府衙也就保持这个样子了。齐大人若是想进去,在下可领您进去看看。”师爷趁机献个殷情。

齐子辙见状,便顺水推舟说:“行,那就有劳师爷了。”

师爷笑得谄媚,在前头领路。

府衙的牌匾被烧了板块,放在府衙门后头,斜斜地放着,上面的“衙”字被烧得只剩下一点点。门梁都是黑黝黝的,还未进入正堂,都能闻到一股子烧焦的味道。他转头看了一眼府衙的布局,跟着师爷往正堂里头进去。

正堂被烧的一干二净,隔间所有木的都被烧成了灰,就是上头房梁高,熏黑了。跨过那些个残断短缺的木头,他跟着到了沈宴所居住的府邸。

齐子辙停住脚步,对师爷说:“不知当时你们进来时,他们人都躺在哪里?”

师爷指了指庭院左侧说:“这里躺了个下人。”接着师爷带着齐子辙往书房去,说:“沈大人就是在这发现的。”又指了指右侧的木椅上说:“沈家两位姑娘是在这被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