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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夫君要从良(121)

作者: 灵竹子 阅读记录

“不拘泥于学术,有自己的独特见解,果然没有辜负朕的期望。”

其实已经辜负了,张云雷很想说,您真正的孙儿也不知去了哪里,他是半真不假的,但也只能想想,不敢说出口,尧帝信不信他的话是其次,要是二话不说把他斩了,那么小叶子不就成了寡妇?多可怜!不行,他不能冲动,反正失忆能帮他抵挡一切,他是现代人的事,还是烂于腹中为好。

正思索着,忽听尧帝长叹一声,满怀无奈,褶皱的眼纹,遍历沧桑,仍精光毕现,身为皇帝,需要考量与顾全的,多而繁杂,

“成儿,守业更比创业难,打江山时,一致对外,同仇敌忾,如今太平了,便都心怀鬼胎,盯着那龙椅。

朕的心思,你应该懂得,你父王英年早逝,是朕最大的遗憾,所幸孺子可教,你是个极其聪颖的孩子,朕便把对你父王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身上。奈何,你是孙子辈,上头还有那么多叔叔,朕若光明正大地传位于你,那这个儿子们必然不满。

是以朕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尽最大努力为你培植势力。镇国公看似是个怕媳妇儿的软弱之人,实则他城府在胸,是你将来可以倚仗之人。还有你的舅爷,等等文武官员,平日与你无甚交情,其实他们都明白朕的意愿,现在忠于朕,将来扶持你。”

皇帝居然考虑得那么远?想让他当皇帝?可他是现代人啊!没能力胜任!心虚的张云雷推辞道“皇祖,孙儿已失忆,只怕无法担此重任!”

才听说他失忆时,尧帝的确很失落,但在之后的交谈中,他的举止言谈依旧从容,尧帝也就放了心,

“失忆可以慢慢恢复,再者说,才能是与生俱来的,不会因为失忆而消失。朕对你寄于厚望,你可得争气,让朕以你为荣。最近你的表现很好,看来家有贤妻的确能改变一个男人。”

旁人提起叶箫竺,张云雷便忍不住唇角含笑,他的小叶子就是最好的女人,有主见不做作,会装扮又不妖媚,怎么看怎么好!

告别尧帝,离宫后,张云雷神采奕奕地回了府,太王妃听闻下人说起儿子被召入宫中,怎能不忧心,来问叶箫竺,听说襄王也在皇宫,越发恐慌。婆媳二人便在家中,忐忑地等待着诚王归来。

看他哼着小曲儿进来,叶箫竺便知他已化险为夷,没再多问,因为她料定,太王妃必定会详细询问整个过程,她只管在旁听着就好。

张云雷遂将方才的情形复述了一遍,唯独没说襄王派人在船上行刺一事,叶箫竺心下感激,看向他的目光越发温柔。

太王妃听罢,直笑襄王搬起石头砸了自个儿的脚,“他可真会想象,不过是失忆而已,竟会认为你是旁人假扮?”看着器宇宣昂的身边人,太王妃傲然笑着,

“我儿子的风华,岂是凡夫俗子能假扮得来的!”

张云雷的心,默默虚了一虚,继而又觉得,也许他不是凡夫俗子,才混淆了所有人。

叶箫竺心知诚王洒脱,早就不想再隐瞒失忆一事,但是皇上那边,不知会是什么态度,“皇祖已经知晓了王爷失忆一事,可有怪罪?”

张云雷甚感庆幸,“他想怪罪来着,又被我一通孝心感动了,没再追究。”

居然自作主张地摊了牌,也不与她这个母亲商量一番,“傻孩子,你这般和皇上道出实情,只怕皇上从此对你心有芥蒂啊!”

他倒是不在乎皇帝是否考虑让他做继承人,但太王妃在乎,他也就该安慰她一番,不让她担惊受怕,

“母妃放心,皇祖特意出题试探我,我的答案他很满意,毫无芥蒂。”

“真的吗?”儿子这么一说,太王妃才觉宽心,抚了抚心口直念阿弥陀佛,“那就好,你的才能,皇上看在眼里,相信他已有自己的抉择,接下来,但看天命。”

为了等儿子回来,太王妃连午休都没顾上,这会子终于安心,倒还真困了,遂由琼枝扶她起身,打算回房小憩,临走前想起一事,又停步回首,

“对了,途中有侍卫来报,说是你那表兄妹两日后将到顺安城,我寻思着,将你表兄安置在延彬附近的辉瑞楼,那表妹就住在彦晓隔壁的听雨阁,你意下如何?”

泉州的表兄妹?这么快就到了?张云雷是无所谓,反正不用他伺候,“母妃做主即可。”

“嗯,”毕竟儿子是王爷,一家之主,她做了决定,也该说与他知晓,太王妃这般,也是为了叶箫竺明白,夫君为天的道理,省得儿子把她宠坏了,日后无法无天!

打从宫中回府的襄王自始至终阴着一张脸,负手的拳,青筋毕现!

吩咐范辛前往血金阁兴师问罪!

金量命不焦不躁,只让人把那天的执行者带过来,那人见事情败露,如实交代,说任务失败,他根本没看到,是以才胡说了一个答案。

话音刚落,他的首级已滚落在地,惊目圆睁,殿后的红衣女子见状,长山眉微蹙,终是没有上前。

但听阁主对范辛道“诚奉无能者项上人头作赔礼。”

死得太轻易,没有一丝痛苦,范辛只觉金量命的态度很敷衍,“这便罢了?你可知,他的胡言乱语害我主子不浅!”

不满意?那他只能忍痛割爱,“黄金退一半儿。”说这话时,金量命的心在滴血!

“金子不是问题,重要的是相信血金阁的办事效率才会找来,结果令人失望,”范辛轻蔑冷哼,“你们的名声,大约就要败了!”

金量命那淡然的面容终于显出一丝不耐,“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本座已让步,你还想怎样?”到手的黄金,焉有还回去的道理,是以在金量命看来,肯还一半儿金子,便是最诚挚的致歉,再敢咄咄逼人,他就要考虑杀人灭口了!

看出他眸色微变,范辛不再啰嗦,甩袖离去。

襄王府中,英王闻讯过来看他。蛰伏多年,毁于今日,襄王只觉自己得不偿失!

正在喝闷酒时,长随过来回禀,“爷,宫里人打听出来了,诚王与皇帝说自己是失忆……”

“失忆?居然只是失忆?”襄王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鬼扯的理由,“皇上老糊涂了吗?难道看不出来那小子的异常?他绝对不是真正的梁延成!那个胎记有问题!”

猛砸的酒杯,也无法消弥他的不甘与愤怒!英王摆摆手,示意长随莫再提此事,“下去安排几个舞姬过来。”

“三哥莫想太多,父皇不可能因为这一件事就对你生了芥蒂,你只管放宽心,寄情歌舞,放松自己。”

放松?他如何放得下?你认为对的事,所有人都认为是错,那种不被信任,被当作无理取闹的感觉,真的很让人窝火,无处发泄!

丫鬟又换了酒杯斟满,他一饮而尽!

半醉间,恍惚瞧见殿中有个舞姬,眉目有三分像她,却不是她!

他的双手,沾染了那个女人的鲜血,他从不会做噩梦,因为不爱,但是他爱的女人,却因此一事,永生都不肯原谅他!

日将落,张云雷有事要去找季慕惟,这会子出去,晚膳大约也不会回家用,叶箫竺干脆去寻了彦晓一同到钰娇那儿看望梁延彬。

最近他似乎安静了许多,不再说胡话,只是神色越来越寂静,再无往日的光彩。

钰娇看着他这番模样,格外心疼,时常自责落泪,“若不是我胡闹,他也不至于如此。”

事已至此,叶箫竺只能往好处去劝,“但若不是二弟出事,你也不会知道自己这么在乎他吧?”

梁彦晓亦劝道“是啊,二嫂勿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指不定哪天醒来,二哥突然就好了呢!只要现在他身子康健就好。”

听此劝慰,钰娇心里总算好受了些,只盼梁延彬能恢复如常笑容,快乐生活。

酒宴归来,张云雷进门后未见她身影,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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