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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夫君要从良(135)

作者: 灵竹子 阅读记录

月色凉凉辉入窗,甚感挫败的他钻入锦被,与她保持一拳的距离,没有像往常那般紧挨着她,虽不敢明言穿越的事实,他还是忍不住想旁敲侧击的问一问她,

“如果我不是梁延成,你还愿不愿意,陪在我身边?”

倘若叶箫竺说,她爱的是他这个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她都能接受的话,那他就会打算告诉她,他是现代人的事。

然而大多的希望等来的都是失望,她的目光,宁愿落再帐顶,也不屑在他身上停留,她的声音也是凉的,没有一丝温度,每一个字,都如冰雹砸身,

“假若你不是王爷,我也不会,迫于你的权势嫁给你。”这是实话,他一早就明白的,为何还要再问?此刻叶箫竺并不明白,他突然提问这句话的含义。

而张云雷则把她的意思理解成了,只是因为你是梁延成,是王爷,我才嫁给你,如果你不是,我不会再与你在一起。

鼓起勇气问了那么多问题,然而每一个答案都如无情的铁锤,无声且狠地敲击着他的心房,失望的他有些怀疑人生,他不相信自己没能在她心里留下一丝烙印!

“从我受伤以来,相处这四五个月里,我有没有让你感到开心过?”

的的确确,他有很多次逗笑过她,可是如今,他带给她的难过也是真切的,如此一来,曾经的欢愉时刻便愈加讽刺,在她看来,“悲与欢,皆如云烟。”

他一直尽自己最大努力,想给她带来快乐,希望能因此而悄无声息地在她心里烙下痕迹,如今看来,不过都是他自欺欺人的幻想,云烟易散,快乐最容易忘怀,只有悲痛,才能让人铭记,譬如陈弘峤,才是她的此生朱砂吧,只是他不自量力,不甘心,不怕死的偏想问一句,

“我很清楚,不该强求你忘了陈弘峤,但是,我还是很幼稚的想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比他重要一些,哪怕,一点点?”

而叶箫竺,终于忍无可忍!时至今日,他还要提陈弘峤?倘若她心里还在想着另一个人,那她又怎么愿意在他梁延成身下婉转承欢?

他问这句话,对她而言,无疑是最大的侮辱!

她的沉默是愤怒,只是他不懂,他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自取其辱!她的爱,怎么能够轻易改变?也许是他太高估自己了,自嘲的笑容难掩心酸,他倔强地终止了这个话题,“你不必答,我明白了。”

他今天是怎么了?自问自答?既然都明白,那么问她的意义何在?也许他偏想给她安上对陈弘峤念念不忘的罪名,他才能心安理得的去纳侧妃。

若是这般,她实该成全,没有辩解的必要。

半晌,没有听到期待中的解释,哪怕一句,都没有!张云雷沉痛地转过身去,没有再多问的勇气。

如果她都丝毫不在乎,他又何必,在纳不纳妃的问题上纠结的那么苦?那就纳吧,反正小叶子已经习惯了他的后院里有很多女人的现状,多一个也无所谓,他守好本心即可。

话未说开,只有内心戏上演得精彩,我不懂你的期待,你也倔强不肯说明白,单凭只言片语来瞎猜,两心凉,只有委屈在澎湃。

难得儿子应承,太王妃可是一早就合好了八字,就等着他点头呢!晓得儿子兴致不大,懒得为此事费心,太王妃全权张罗,先上报尧帝,今年正好赶上每十载修订一次宗室玉牒的时刻,到时便可将雯霏这个侧妃载入玉牒。

此后这几天,张云雷一瞧见纪菲菲便别扭,总有种在横店拍戏的错觉,好在纪菲菲有所顾忌,为了保持淑女的形象,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他多说话,有两次她主动去书房找他,皆被徐芒果给打发了。

美人走后,徐芒果很不理解,为何主子对仙女也要逃避,难道他的眼里真的只有王妃了吗?若是如此,又何必同意纳妃?就算被太王妃胁迫,以主子的性情,照样可以反抗,但他并没有继续抗争,而是突然接受了!

和王妃不似从前那么亲密,对江姑娘又东躲西藏,摇了摇头,徐芒果表示王爷心,海底针!猜不透,只管跟着王爷走!

纵然同在王府,纪菲菲仍是很难见到他,好多话想跟他说都没机会,白天他时常不在府上,晚上会回来,然而她一个姑娘家,又不能晚上乱跑去找表哥。

罢了,反正也快成亲了,到时两人有的是机会叙旧,如此想着,她也就安下心来,静静等待。

当张云雷听闻婚期是十月十六时,受到了惊吓,五天之后?“要不要这么迅速?”

太王妃还嫌慢呢!生怕夜长梦多,“纳侧妃,不比娶正妃,礼节少了许多,也就不需要准备太多,但雯霏是我的亲侄女,还是得给她最尊容的婚礼。”

他还能说什么,早死早投胎!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全权交付于太王妃,“母妃张罗即可。”

日暮时分,又一天要过去了,后天就是十六了,本该期待的日子,他却无比抵触,最近琐事缠身,小叶子也不怎么理他,张云雷感觉周围一片灰茫茫。

看着温、郁二人告辞离去的身影,他忽然觉得好落寞。想找季慕惟,但前天找过他一次,他似乎在忙,他就一个人到赌坊逛了逛。

怕去了再扑空,张云雷干脆打消了这个念头。

才出书房,便听远处有人道“两位公子请留步,我家小侯爷请你们吃酒呢!赶巧你们在此,奴才也可省这一趟。”

张云雷定睛一看,那小厮正是季慕惟的家奴,跟郁、温二人打了招呼后,又来请他。

正愁没地儿去的他当然乐得凑热闹。

马车上,同行的郁溪颇感诧异,小侯爷和王爷叙旧闲聊也就罢了,何故带上他们?

一去才知,原来他是遇到了难题,“如我所料,那套吉服果然是不过关,请示她哪里不合适,萱皇贵妃只道了句没有点睛之笔,让再改改!唉!”

134意外

说着又忍不住自顾自的饮下一杯,仰天长叹!

“准备了一个多月,浪费了多少上等料子,最后才定了这套,居然还是挑毛病!皇家人的生意就是不好做,都是难伺候的主儿啊!”

这不对吧?张云雷奇道“最近不是你在打理锦织坊吗?你费个什么心?”

“他?哼!”提起他那个,季慕惟就来气,

“有功便想抢,一听说给萱皇贵妃做吉服,赶紧与我说好话,想接手锦织坊抢头功,上头才说了句不满意,他就心惊胆战,又来向我求救,说自个儿管不了锦织坊!”果然不是一个妈生的,就是不靠谱。

张云雷也听说过,那个季谦是庶出,季慕惟才是嫡子,是以被封为世子,庶出是命不好,但你人有作为也行啊!奈何季谦什么都不擅长,只擅长哄女人,遇事只会推卸责任,“草包一个!”

抱怨无用,他得想法子,毕竟这关系到整个侯府的荣辱,季慕惟既是世子,就有义务担起这个责任,

“萱皇贵妃冬月大寿,现下重做是来不及了,只能改动,可又实在不知该怎么改。我瞧着挺完美的,她愣是看不上,头疼!”

看来小侯爷是想让他们帮忙想办法,然而织绣一事,他们大男人也不懂。萱皇贵妃是襄王养母一事,郁溪亦知晓,因着季慕惟与诚王交好,皇贵妃故意刁难也在情理之中,只怕再用心思量也是无济于事,

“无论小侯爷如何改动,萱皇贵妃可能都不会满意。”

“所以说啊!”季慕惟感觉头都要裂开了,“她若鸡蛋里头挑骨头,我能如何?但她既然发了话,我也不能不改!”

很明显,都是他惹得祸,愧疚之余,张云雷不忘调侃,“后悔认识本王了?”

“是啊!肠子都悔青了!”委屈的季慕惟恨恨地夹了一只椒盐虾,一口咬吃了!看得张云雷默默吞了吞口水,怀疑他嗓子疼不疼,

“惟宝儿别自残!头和尾巴都咽了,你是有多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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