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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夫君要从良(92)

作者: 灵竹子 阅读记录

待她忙完回去,诚王也正好归来,见他面色不愈,叶箫竺大概猜到他是在太王妃那儿遇了阻,

“怎么?母妃不许?”

“嗯,”懊恼地点了点头,张云雷累躺在,“母妃说我不听话,不过也不妨碍我的决心,下午我就入宫去,与皇上提出休了丁紫媛一事。”

叶箫竺尚未出声,但见他又坐起身来,目露期待,“小叶子,她们都不支持我,你可不要也来反驳。”

他需要肯定的声音,给他勇气,告诉他一意孤行是对的,而小叶子,起身来到他身边,报之以笑,

“的确不该姑息养奸,说句不当说的,譬如悦儿,是被迫害钰娇,其实她心里并不愿意,但是丁侧妃的坏,是骨子里的观念,在她看来,那不叫坏,只是理所当然而已。”

“对!”他也是这么认为的,“难以纠正,那就干脆送走,眼不见为净!留下她,她只会继续报复作妖。”

没有人支持的决定,在固执坚持的道路上,孤独而彷徨,一旦勇气匮乏,便容易没了底气。所幸两人立场统一,令张云雷轻松许多,

“谢谢你站在我这边,你是我的动力,清走了她,再无人会惹你不痛快。”

直至这一刻,叶箫竺才忽然想起,昨夜入睡前他说的那句,“让你再无后顾之忧”的真正含义,原来他一早就有此打算,并不是临时起意。

这个雷厉风行的男人,竟让她渐渐生出一丝信任,言出必行,是安全感的来源。

用过午膳,他便入宫向皇帝禀明此事,历数丁紫媛的恶行,提出休妃的念头。

第九十四回世界清静了

然而皇帝亦是不许,“成儿,你那侧妃再怎么坏心眼儿,终归也是镇国公府的女儿,且她小产,算是受到了惩罚,若是休了她,便是打镇国公的脸!日后,你还如何仰仗镇国公?”

丁紫骏投靠襄王,是私底下的立派,张云雷听了温照的嘱咐,并未将此事拿到明面儿上去说,只说出他的霸道蛮横,“那丁紫骏也是是非不分,当初明知丁紫媛是自个儿撞了桌子,非逼着孙儿交出钰娇公主偿命。”

这一点,皇帝也认同,“紫骏此人,的确是盛气凌人了些,但善于调兵遣将,也是事实。纵然他性子狂傲,镇国公却是个稳善之人,绝不会是非不分,是以,他的颜面,你必须顾全。”

都教他顾全大局,谁来顾及他的感受?“可丁紫媛总爱兴风作浪,收买威胁下人,留下她,府中难得安宁。”

皇帝也有真心厌恶后宫妃嫔的时候,是以很理解他的感受,“那也不是只有休妃这一条路可走,宗室女眷,也可送入修业寺中,让她改过自新,既可全了丁赋颂的颜面,又免了你的心烦。”

皇帝态度明确,张云雷也不好再犟,毕竟伴君如伴虎,历史上的皇帝可都是多疑冷血,若是惹恼了皇帝,儿子都可以削爵或是,更何况孙子?

这个折中的法子,他倒也能接受,等于没有离婚证的分居?管他呢!别让他看到她就阿弥陀佛!

他又趁机提出欲抬妱阳为侧妃一事。皇帝不甚赞同,“这妱阳毕竟是风尘女子,做个侍妾已是莫大的恩赐,并无做侧妃的资格。”

张云雷并无执念,只是想兑现对安涯的承诺,却也不好将段豫璜与安涯那桩事扯出来,毕竟是些事,与皇帝讨论不太好,正想着该如何劝说皇帝时,皇帝竟道

“若然真喜欢,也未尝不可,但不能无缘无故,免得落人口实,待她怀上你的子嗣,生下男婴,到时朕再恩准你将她升为侧妃。”

子嗣?怕是永远也怀不上的吧?他连小叶子都还没碰,怎么可能碰她?

回去后,他与妱阳说起此事,遗憾未能实现承诺,妱阳只道并不介意,

“王爷与王妃为了救我,已经惩罚了丁侧妃,妾身很是感念,铭记于心,只要能在王府安稳渡日即可,不会奢求其他虚名,也不想给王爷带来麻烦。”

很懂事,让他安心,没有后顾之忧,他也不会绝情的去赶她走,毕竟古代女子思想都很传统,即便他让她再嫁,她也不会同意,再像丁紫媛那样闹腾可就麻烦了!

安抚好妱阳之后,该解决丁紫媛,料想她又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实在不想亲自去见她,思量再三,还是偏向虎山行。

将圣旨给她看后,果不其然,丁紫媛惊得瘫坐在椅子上!她还以为王爷只是一时愤怒,吓一吓她,哪料会动真格!当初接的是赐婚圣旨,如今,竟是要让她出府的旨意!让她颜面何存?瞬间含泪,委屈质问,

“走?王爷居然要赶我走?芙蓉帐中恩爱时,王爷曾说媛媛性子洒脱,纵使任性也可爱,您宠爱的女人,即便犯错也会包容,如今何故如此绝情?竟要将妾身送去修业寺?”

那个王爷说的话,他做不到兑现承诺,任她胡作非为而不管不顾。恶草当需斩,以防春风吹又生。看着她泪湿的娇容,他实在无法强迫自己生出怜惜之情,

“原本不想来见你,可转念一想,男人应该有与起码的担当,即便要断绝关系,也该当面说清楚,模棱两可,空留念想,害人害己。”这便是他今日亲自前来的原因。

“王爷,孰能无过?妾身知错,求王爷不要赶妾身离开!”

又是下跪哭求,然而为时已晚,他不会再姑息养奸,

“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两回,我也只是禁足,并未过重惩罚,可你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得寸进尺,为了避免母妃的追究,居然伪造证人,将责任都推给旁人,也难怪敏儿会看不惯你的作为,倒戈相向!”

泪如雨下的丁紫媛继续反驳,“敏儿定然是受人指使,才胡说八道诬告于我!”

装可怜博不来同情,只会让厌恶更甚,“事到如今,你还是死鸭子嘴硬!丝毫没有悔改之心,说什么知错,不过口是心非的敷衍!”

眼见王爷铁了心肠,此刻她也不敢再犟嘴,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府中也有佛堂,我可以住那儿,吃斋念佛都可,求王爷开恩!我真的不想离开王府!”

我信了你的邪!张云雷算是看透了她,“丁紫媛,本王奉劝你,一旦男人决定了断时,不要祈求,不要挽回,高傲离开,是你最后的尊严。”

万念俱灰的丁紫媛哪还顾得上什么尊严,“可我是王爷的女人啊!您不要我,不如让我去死!”

人这一生有很多活法,并不是非谁不可,“踏出王府后,你想静心,就去修业寺,想再嫁人,本王也绝不拦阻,祝你幸福。”

“不!”他的每一句话,如利刃刺心,割得她生疼,凄厉哭喊道“我丁紫媛只有王爷您这一个男人,绝不会再委身于旁人!”

话别说得太早,人心易变,只在夕朝,“话已至此,你要怎么选择且随意。”

“王爷!”呼喊不应,丁紫媛又去撞柱,张云雷懒得看她,再不会傻得给她当人肉垫背!

眼看无人相拦,怕死的她也下不了狠撞的决心,最后冲过去的一刻减缓了力道,只是晕厥过去。

有什么意义呢?求怜惜?不如珍爱自己。不过晕了倒也省事,不必多说废话,

请大夫包扎过后,张云雷命人收拾她的衣物,将她和两个丫鬟婆子一起送出王府!

那一瞬,张云雷长舒一口气,啊——世界终于清净了!

刚欢快了不到一刻,又有丫鬟来报,说是太王妃身子不适,请他过去看望。

只怕是心气儿不顺吧?张云雷过去一看,果然如此,才问候一句,太王妃就与他置气,

“儿子大了,自有主张,你忙你的,不必管我高不高兴,舒不舒坦。”

张云雷自认已经妥协,“母妃,您说不让休,儿子也没休,只是让她反省而已。”

到底是没听她的话,“哼!人都送走了,这跟休了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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