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安得明珠福无泪(158)+番外

作者: 灵竹子 阅读记录

他的手上,的确拿着一个小礼盒,但她又怎会稀罕,冷脸扭头道:我的生辰,与你无关。我跟谁一起,更碍不着你的事。

打量着她身边的男人,博和托心中愤慨,即便你要找,也该找个比我好的!他有什么好?酸腐书生一个!你也看得上?

恼羞成怒的云霄正要斥他,却见吴琼山上前一步,从容解释,我有官职,只是守孝停职了而已。

哼!亏他好意思说出口!小小文官!一抓一把!算不得本事!你会武功么?你能保护云霄么?

我没有武功,但我珍惜她,不会伤害她,你会武功又如何?伤她心之人反而是你!直视于博和托,吴琼山不卑不亢。

住口!被戳中痛处的博和托愤而骂道:我们的事,你一个外人,没资格评判!

这话连云霄都听不下去,厉色斥道:博和托,人贵有自知自明,你再这样胡搅蛮缠,只会令我恶心!

曾爱过他的女人,如今竟然说他恶心!我还不是为你!这些年,我一直对你念念不忘,而你呢?对比两人的心境,博和托只觉不甘,羞愤之下,干脆扔掉手中贺礼,

凭什么你就能心安理得的潇洒转身投进别人的怀抱?

我潇洒?莫名其妙的指责,惹恼了云霄,她本不愿旧事重提,他却咄咄逼人!着实可恶!

你不纳妾我会离开你?说什么你对我念念不忘,小妾生了一个又一个孩子,不是你的功劳,难道会是旁人的?既想风流快活,就莫要将自个儿标榜成情圣!

第三卷 河山入目空繁华 第一百三十八回 自食恶果

吴琼山不由一愣,一向温婉的云霄竟也会发脾气?且不慌不忙,条理清晰!反驳之辞一针见血,令人深感钦佩!

被云霄堵上死路的博和托强辩道:可你始终在我心底,你却要把我撇得一干二净么?

吴琼山提醒道:你已经不是她的丈夫,没资格再纠缠她,管她的人生!

她是我的女人,第一夜给了我!你算什么东西?

他以为这样的宣示会让他嫌弃云霄么?当真可笑,吴琼山若是在乎这些,也不会向云霄表明心意,可惜她心已不属于你!

博和托心痛又愤恨,这人却加油添醋,一个劲儿的提醒他,云霄与他的距离,怒气冲天的博和托失去了理智,上前拽住他衣领便是一拳,打得吴琼山后退一步,唇角流了血,云霄大吃一惊,忙去扶他,你怎么样?

不意让云霄担忧,吴琼山苦涩一笑,咽下腥红,只道无碍。

云霄越是关心,他越是愤恨,加之吴琼山抬眸瞪了他一眼,一脸不服输的模样,更是惹毛了博和托,上前又想动手,却被云霄挡在前面,你够了!再敢动手我不会跟你善罢甘休!

哦?博和托耻笑道:你待怎的?打我为他报仇么?

我不许你再打他!不愿让吴琼山再被连累,她只好澄清,他是无辜的,我跟他什么也没有!

博和托才不信这鬼话!我看到你对他笑了!上元节那晚就看到了!

这是什么歪理?我不对他笑,难道在他面前哭么?你何必在这儿无理取闹!毫无意义!指着花园口,云霄对他不耐呵斥,你快走!我不想看见你!

你就那么讨厌我?看着她与那个男人一起指责他,博和托怒极反笑,我妨碍你们了?

他那阴晴不定的脸色,云霄实在没心情去看,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多可憎!

跟这种人说不清道理,我们走罢!说着吴琼山拉了云霄要走,博和托却紧拽她手腕不松开。

云霄恨声挣扎着,你放手!

他也拉着你,你为何不让他放手!博和托不想承认,却终是忍不住质问,你喜欢他?是不是?

没有资格的管束,她不屑服从!不管你的事,放手!

怕他弄疼云霄,吴琼山让他放手,两人都来拉扯,争执之下,云霄手腕上的玉镯被博和托扯掉,咣当一声,碎落在地!

那一瞬,触目惊心,那是他赠出的心意,饱含深情,云霄才戴上,不到一刻钟,竟被这疯子摔碎!

肆无忌惮地践踏旁人的真心,他还不知愧疚,反而得意嘲笑,这样无耻之人,实难饶恕!

恼火的吴琼山也不顾自个儿是否打得过他,疾步上前,抡起拳头朝他打去!

气急的博和托推开云霄,一把攥住他拳头。吴琼山并不懂武功,人倒十分有力气,死死抵住他胳膊!

就凭你,也敢跟我动手?我就让你尝尝不自量力的下场!心一狠,博和托反手一拧,拧得他胳膊肘卡擦一声!

啊!吴琼山痛呼出声,云霄吓一跳,赶忙去扶吴琼山,吴大哥!却见他垂着手臂,痛的额头直冒汗!

抬眸怒视,云霄恨意丛生,咬牙斥责,博和托!你居然打折他的手!

这只是小小教训!博和托不以为意,瞟向吴琼山,我警告你,离云霄远点,再不悔改,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冷哼一声,博和托转身离开。

看着他强忍的模样,云霄愧疚不已,吴大哥!你忍忍,我带你去找大夫!

不敢再耽搁,云霄赶忙带他去了德麟书房,让他先坐着,又差小厮去请大夫,还命丫鬟去请少爷和夫人。

我……没事,咬牙坚持的吴琼山阻止道:不必惊动福制台。

手折了,还说没事?云霄都快急哭了,你是文人呐!笔是你的命!若是不能再提笔写字,我会愧疚死!

这边厢,福康安闻讯赶来,只听说吴琼山折了手,还以为是德麟调皮,伤了师傅,待听罢云霄讲述,才知真相,深叹了一口气,恨斥那博和托太冲动!

他简直丧心病狂!云霄只觉不认识他一般,

这半年来,即便博和托有公务到总督府,也从未去找云霄麻烦,福康安还以为他已经对她彻底死心,不曾想,他今日会闹这么一出,若早知如此,他断不会许他自由出入总督府。

这吴琼山好歹也是书香门第之后,文人之手怎能有恙?人在总督府出了事,他又该如何跟吴镇交差?

大夫来给他诊治时,福康安亦感忧虑,一旦严重,吴镇那傲气之人,必不会善罢甘休。

请来的大夫看骨折很有一套,为吴琼山揉揉晃晃,痛得他咬牙闷哼冒冷汗,云霄不时在一旁为他擦拭着。

忙活了半晌,大夫这才收手,舒了口气,关节处脱臼,接,是接回位了,但他手臂处似乎还有骨裂处,必须固定绑好,切忌移动或使力。

伤筋动骨一百天,当须修养,中间要定时敷药换药,百天后,能好则好,不能好,老夫也无能为力。

云霄忙问,可以恢复如往常么?

大夫说话,向来留有余地,生怕被纠缠,只道不敢保证,百天后方能断定。

而那博和托愤然离开后并未回府,一个人骑马去了河边喝闷酒。

倘若当初,他没有一时把持不住睡了钰儿,那么现在,他与云霄,大约也是儿女成群,情深似海,惹人艳羡。

一时错终遗半生恨,过后他也曾想如福康安所说,接受这变故,好好待钰儿,可是她的嫉妒心,一再疯长,对他母亲也总是摆脸色,让他不由拿她与云霄作比,相较之下,他便更觉云霄可贵。

若一直远隔天涯见不到也就罢了,偏又在此遇见,他多想,再续前缘,然而云霄,已不肯将他放心里,这种落差,让他愤愤不平。

尤其是那个男人说那些话来激他时,他就那样失去了仅存的理智!

思绪纷乱地飞转着,发现酒壶已空,此时的他也不想回府,晕晕乎乎骑了马,又跑去喝花酒。

直至第二日,将近晌午,醒了酒,他才回去,便见府里有官兵把守,哪个当官来找他?

进屋一看,原是甘肃巡抚衙门里的捕快,要将他逮捕。

凭什么?

对不住了!纵然是官儿,也得伏法。大人您打伤吴山长的孙子,他告到巡抚衙门,你必须去衙门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