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安得明珠福无泪(312)+番外

作者: 灵竹子 阅读记录

从今往后,你的身份,就是我乔当家的妻!如果这个身份还不能让你自信的话,我就该怀疑自己的能力了!难道是晚上没能满足你?

能不能不说笑?我心里实在不踏实,你要娶我,我真的很懵,要不还是做妾罢!做妻我心虚……

他肯定猜到,我又钻牛角尖了,你就想要一个能说服你的理由?

嗯,我点了点头,不是我矫情,是发自内心的觉得配不上你。

他忽然问我,你是不是女人?

废话!当然是,你不是那什么……验过了嘛!难道我还男扮女装?

那不就结了!他一笑,从容不迫,我对妻子没要求,是个女人就成。

说着,他突然打横将我抱起,光天化日的,就这么纠缠在帐中,今天你不答应,就别想下去!

反抗有用么?没用!那只好半推半就咯!

才梳好的发又被他散开,柔顺地铺在枕边,他的手指,温柔而有力地嵌入我发中,寻上我的唇,开始攻掠……

沐浴在冬日清晨的暖阳花香中,我很想问他一句,这样沉沦真的好么?

而他,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我能发出的声音,只能是单一且悠长的……

这一次,我真的忘了所有,仿佛天地间,只有我和他……

有一天,我突然当娘了!好罢!其实不是突然,是怀胎十月啦!实在有些难为情,三十出头的我,居然又做了一回母亲。

添了个小闺女,当然是姓乔啦!这还用问?

我知道,后院那些怨妇们肯定高兴坏了,因为乔当家的妻没能生出儿子啊!我有点不高兴,我怕乔翼梁不喜欢闺女,但也只能是我怕怕就好,他不能不喜欢,他要敢慢待我闺女,我就真的不高兴了!

我能怎样?抱着闺女揣着银票离家出走呗!开玩笑啦!我知道乔翼梁不会不喜欢,实则大夫老早就料定我这胎是闺女,他知晓后比我还开心,

儿子都是仇人,只知道分老子的家产!女儿却不一样,等我老了,还能给我拎壶酒来看我!

再者说,咱们的女儿,必然貌美如你,聪慧如我,将来她若是有能耐,爷给她招个上门女婿,把家业交给他们打理也未尝不可。

说得好听!吃了口燕窝,我瞥他一眼,你那些儿子会同意?

乔翼梁浑不在意,我们老乔家选继承人,可不是只按长幼,我还是老二呢!最后还不是当了家?我那个大儿子,只会哄女人,我要他何用?

长幼无所谓,男女终有别。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也没什么野心,都已经得了乔翼梁的身和心,再霸占人家的产业,那些个怨妇必然恨死我!

我不指望我闺女怎样有出息,我只希望她无忧无虑就好。有爹娘疼爱,便是最大的幸福。

乔翼梁以为我不信他,又举例以证,你可别以为我们乔家没出过女当家。我奶奶就是乔家本家人,我爷爷是上门女婿呢!

得了!女儿才多大点儿,想那么多作甚?真真瞎操心!

看她长大是什么性子罢!若是泼辣些,就教她管事儿,若是温柔似水,那就乖乖的做个闺阁千金即可。

说话间,奶娘将孩子抱了过来,没等我接手,乔翼梁已等不及起身去抱了!

看着他对着闺女慈爱逗弄的模样,我好似闻到了茶香一般!芬芳馥郁,沁人心脾。

原来,涩过之后,真的会有清香!

而乔翼梁,看我一直盯着他,便抱着女儿来到我身边,在我耳畔浅笑低语,

看我哄女儿吃醋了么?晚上再好好哄你……

我故意逗他,状似无意地将手放在他腰间,附耳呢喃,现下已然等不及了呢……

回望着我装得无辜的眼睛,他恨得牙痒痒,就差把女儿扔了扑过来……

又要入冬了,但我不再怕冷,因为身边人,会暖我一生……

——香儿番外 完——

第五卷 旧事经年入梦枕 第两百七十三回 云霄番外(一)

凉夜如水,武馆中,阵阵清风吹散了倦意,揉了揉眼睛,我继续赶着手中的活计。

这回缝制的,是一套男装,说实话,我有许多年不曾做过男衫了。

从前主子的衣裳,颇为讲究,有专人缝制,自不必我插手。也就偶尔为德麟、云川他们,做过几身小衣裳。我又是孤身一人,没有夫君,裁衣也是无处寄。

做这一件,不过是为了帮莫鸢的忙。她想送衣衫给连越,奈何她是江湖女儿,只懂舞刀弄剑,不懂女工,才找了我帮忙。

得她收容,我才在这武馆住了几年,不答应似乎不大好,应承后,才又觉揽了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连越又不是我男人,穿着我做的衣衫,往后我瞧见,也觉别扭。可已应承,即将完工,总不能留着不给莫鸢,也可惜了这布料,罢了!想那些个做甚,再熬一个时辰,也就收工了。

次日清晨,用罢朝食,我便将新裳包了起来,送给莫鸢。莫鸢欢喜地道了谢,抚摸着衣裳,神色浸润着女儿家的温柔,期待又羞涩。

原来不论什么样性子的女人,爱上一个人后,总会不自觉的娇羞。

而我,几十年都不曾体验过娇羞的感觉了,我安慰自个儿,未陷入情网,这是幸运。一旦心被粘牢,便只能任人宰割。

没过两天,我就瞧见连越穿了那身新衫,看得我都有些尴尬了,居然挺合身!一则是,莫鸢给过我他的大概尺寸,二则是,见他见得多了,我心里也有数,知道该怎么做,更符合他的身形。

也不知是我手艺好,做出的衣衫板正有型,还是他样貌好,穿什么都能衬。总而言之,瞧着还是颇感顺眼的。

不由在心底暗暗地夸了自己一通,合计着闲暇时,也许我还可到裁缝铺子里,帮个工,赚些碎银。

如此瞎想着,我竟不知,连越是何时来到我身前的。

手艺不错嘛!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瞧见是他,我随口应了句,连大哥谬赞。

一瞬间,忽觉不对,你在说什么?他在问衣裳么?完了!装糊涂,好似有些晚了。

连越颇觉好笑,已经承认,再否认?你当我聋?

不想出卖莫鸢,我只能继续装,我这修剪花枝的手艺可是练了许多年的,自然不错。

虽然有些牵强附会,我自认还是能说得通的,连越却不信,让我不要打岔,

我是说新衣,你做的,对不对?

莫鸢做的。

听我这么说,连越更加笃定了,我可没说是她给的,你怎的知晓?

我未卜先知,不可以么?呃……好像有点耍赖的意味,我只好说是前几天瞧见她在做针线活。

呵!连越突然笑出声来,我望着他,莫名其妙,笑什么?

我还不了解她?她会做针线?没等我解释,他又摆手道:行了,别否认了,我晓得是你。

是我又怎样?我又不是贼,干嘛要心虚?谁做的,有什么所谓,最重要的,是谁的心意。

哪料他竟反问我,你做的时候,就没有倾注一丝心意?

有啊!

话刚出口,连越的眸中似乎有光芒闪过,然而我接下来的话,似乎又将亮光浇灭,

我是怀着报答莫鸢照顾之恩的心意去做的。诚心诚意。

抿了抿唇,连越大约是察觉被耍了,斜了我一眼,不想再理我。

知晓是你做的,我才收下,不然我是不会收莫鸢的东西。

为什么?刚问出口,我又觉自己很傻,他这句话,有种故意想让人误解的意味,我怎么能傻得去追问呢?

隐隐觉得,我要被他摆一道儿了!他这个人,有仇必报,他是不允许自己在我这儿吃亏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他居然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这是什么眼神?我奇怪地与他对视着,企图从他眼里看出什么来,就在他想张口之际,我突然先开口,

我发现你的眼睛,一个双眼皮,一个单眼皮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