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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海之王(70)+番外

作者: 蚕丝如故 阅读记录

可刚放下最后一盘菜,又有了麻烦。

“慢着!!!”一人喊住关离,关离停下动作,低着脑袋不敢动弹。众人纷纷看向那人,不明白他的意思。

“白新,你这是做什么?”一人好奇问道。

白新不说话,走上前,距离关离一步之遥的地方道“抬起头来。”这人嗓音低沉冷静,情绪不明。关离心里嘀咕不安,抱着盘子的手,捏紧了盘子,慢慢地抬起头来。

她瞟一眼白新,发现是个面容斯文俊俏的男子。

“不....不知这位爷还有何吩咐?”关离的嗓子小的很,好几人都没听清楚。

白新仔细打量一下关离,狐疑道“你是纱姑娘身边的阉奴??”

关离心里七上八下,硬着头皮道“是....是,小的是纱姑娘的人。”既然问了,也没必要否认,她的身份,楼里的人随便查探都知道。

可她的话一开口,屋子里的氛围,顿时变的有些微妙。原来不明所以的人,此时看着关离,都带着一种探究的眼神。

这....这是什么情况。

“纱姑娘的阉奴,来这里做什么?”白新问的轻巧,关离却心里直打鼓,犹豫好一会儿,不敢开口。

白新不耐,冷冷道“怎么,不能说??”

“不是不是,只是....”关离偷窥一眼众人,小心翼翼道“几位爷恕罪,是之前大火,好些下人因为救火,受了伤,在养伤。楼里人手不够,小的被庞爷借调出来,帮忙几日。”

白新闻言,神情莫名,关离也不敢看,生怕做错什么。白新围着关离走了一圈,不知打量着什么,正当关离心都快跳出来的时候,他却一把拦着关离的肩膀道“小子,告诉我,你们家纱姑娘,胸大不大?”

我擦?这是什么问题?

关离瞬间瞪大眼,看着白新那一脸色相,顿时吃了苍蝇一般。

他一开头,其他几人纷纷效仿“快说说,纱姑娘用什么味道的香料?”

“喜欢什么样的首饰?”

“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关离看着四五个男人围着自己,七嘴八舌得讨论起纱姑娘的一切,从身体到容貌,从内涵到喜好,一个也没放过。

这是个什么情况???

关离好不容易摆脱一帮好色的臭男人,出了门,心里直骂娘。呸,什么玩意儿,还以为要为难他,结果说起女人来,一个个直流哈喇子。关离自从装成阉奴,算是见识到男人有多好色了。

开始问的问题,还是什么纱姑娘的个人喜好,想着如何讨她的欢心,想成为入幕之宾。到后来,越扯越离谱,连人家穿什么颜色花纹的内衣,用什么熏香,身上有什么记号,甚至屁股翘不翘,身子白不白,都问出来了。

娘娘个呸,都是一帮不要脸的臭流氓。

她走这一趟,有用的消息没听到几个,全被带偏节奏,讨论女色去了。为了早点脱身,关离毫不犹豫出卖了纱姑娘,连她有多少套内衣,都说了。

真是节操碎一地,纱姑娘,饶我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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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纱姑娘忍不住打个喷嚏,娇羞对面前的男人道“欧阳公子恕罪,奴家失礼了。”

“不妨事,不妨事。”那年轻俊俏的男子呵呵一笑,被纱姑娘娇娇弱弱的撒娇声,弄的神魂颠倒。他是欧阳家的旁支子弟,此次代表欧阳家来参与这个寿宴。能得见传闻中的纱姑娘,已经是深感荣幸,怎么会计较这小小的喷嚏?

纱姑娘笑着为这人倒上一杯酒,递给欧阳信德,“公子饮酒。”她轻轻将酒递过去,眼波流转间,满眼风情,在欧阳信德就要触摸她的手的瞬间,又快速收了回去。

若即若离的姿态,让微微触碰到纱姑娘手指的欧阳信德,心里如猫抓一样难受,浑身痒痒的焦急,恨不得立刻将这美人搂在怀里,为所欲为才好。

纱姑娘淡淡一笑,眉眼间,是欲拒还迎的勾引,男女间情爱的暧昧,在屋子里弥漫。欧阳信德只觉得,难怪这纱姑娘能成为红岛花魁,比那利州城里的花娘们,简直美出一万倍。

尤其是这一身的韵味,如陈年佳酿,酒不醉人,人自醉。

欧阳信德在纱姑娘的注视下,连连饮下几杯酒,才开口道“晚生不才,自问才德浅薄,竟然能入了姑娘的法眼,当真是三生有幸,不....不,是十生有幸。”

纱姑娘面上笑开了花,温柔蜜意,让男人看了连为她死,都心甘情愿。“公子真是妄自浅薄,奴家一青楼女子,不过是众位公子给面,才捧了一个区区花魁。哪里像公子,出生贵重,我们这样的女子,能得公子垂青,已是大幸。公子没有嫌弃奴家,奴家......奴家真是.....”

眼看纱姑娘要哭泣的样子,欧阳信德即刻慌了手脚。赶忙上前,揽住佳人“姑娘莫哭,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不成?是谁这样的胆子,敢给姑娘气受。”

他说的义愤填膺,好像只要纱姑娘开口,立马就能给他出气。

纱姑娘见情绪酝酿到位,委屈道“我们这样的身份,不是由着旁人作践么?公子还是莫要为奴家发愁,免得自降身份。”

说着,推开欧阳信德,转身继续哭泣。

欧阳信德此时只觉得,美人受了委屈,自己若不能替她出头,简直算不得男人,于是大义凌然道“姑娘莫怕,这天下是讲到道理的,我欧阳家虽然不才,可在南海,也是世家大族,你有什么委屈只管说,我必为你出了这恶气?”

纱姑娘哭的梨花带泪,娇娇弱弱道“当真?”那小心翼翼带着期盼的样子,让欧阳信德雄性荷尔蒙爆棚,瞬间觉得,自己就是解救美人于水火之中的英雄。

“姑娘尽管说,在下必然言出必行。”

纱姑娘心里冷笑,这要是做不到,你怕是溜的比兔子还快。

“其实,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委屈。”纱姑娘擦擦眼泪,怯弱弱道“公子想必也听到楼里的谣言了,我....我被南爷抓去审问了。”

欧阳信德一听这事,顿时凉了一半,南爷,那可不是他敢碰的。纱姑娘撇他一眼,心里冷笑,可面上依旧不显,继续道“哎,怪只怪奴家烂好心,见不得人家受苦,才买来两个奴才,可....可我哪里知道,那人竟然敢偷偷潜入南家堡,偷取南爷的东西。”

“公子,南爷是个聪明人,他何尝不知,奴家是个什么人。他不过是照例,找奴家去问询一些话罢了,可........可也不知道是哪个浑人多嘴,竟然造谣,说....说奴家联合那贼人,盗去什么秘.....秘.....”

“秘帐!”

“对对对,就是这东西。”纱姑娘适当表示出自己愚蠢的一面,让欧阳信德心里满足的很。她继续诉苦“公子,你说,奴家这好心救人一命,怎么就摊上这样一桩麻烦事,如今个个都传说,奴家....奴家.....真是愁死人了。”

欧阳信德听完,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被谣言所烦恼。幸好幸好,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若真是得罪了南爷,他就算再心疼美人,也没那个胆子,跟南爷拼命。

至此,欧阳信德一把握住纱姑娘的手道“姑娘莫怕,既然南爷也信你,那你又何惧之有。那些流言,左不过是些小人,胡乱猜测而已,姑娘莫放在心上,等抓到凶手,自然还姑娘清白。”

“当真?”纱姑娘状似惊喜道“公子莫要骗我?奴家心里正是难过的很。”

“我怎么敢欺骗姑娘,那东西.....其实旁人拿了也没有用。”欧阳信德一说话,纱姑娘立马闪了闪眸子。

“公子这话是何意?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呀?”

“这........”

见他犹豫,纱姑娘再次落泪委屈“奴家失言,公子若不方便说,奴家不问便是。”声音哽咽委屈,十分难受。

欧阳信德见她哭的梨花带泪,顿时心里也难受起来,想着自己刚才还说要为她出头呢,总不能这点小事,也不满足于她。顿时,哄着纱姑娘道“姑娘莫哭,晚生这心都让你哭碎了。我告诉你便是,只是....你切莫再告诉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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