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致我不亲爱的孟先生(97)【CP完结+番外】

作者: 戴林间 阅读记录

十月份公司特别忙,周彪把我当驴使唤,恨不得直接在我眼上蒙一圈布条,好让我二十四小时不停地拉磨。我觉得自己不是被资本家压榨剩余价值的无产阶级,而是古罗马奴隶主的奴隶。刚开始我还担心太忙太累弄得抑郁复发,身上天天带着药,结果忙得连抑郁伤心的功夫都没有,挤眼泪都嫌费力气。

回来那天,飞机清早落地,我打车回家后睡了整整一天。被电话吵醒时,已经晚上七点多钟了,外面暮色四合,温卓在电话里大骂我不是东西,玩人间蒸发。

睡饱了觉,我精神劲儿来了,心情大好,也不跟他这神经病计较,打了个车去他在的那间酒吧。晚上十点多钟,开车回了他家。温卓住在城郊,出了市区后一路飙车,我们俩都喝得半醉不醉,狗胆包天,一个敢开一个敢坐,幸好老天爷慈悲为怀放我们一马,才有惊无险地到了他家。

温大少爷住的花园洋房,二楼有个小露台,进门开灯,就见一个庞然大物趴在地上,我的酒都被吓醒了,半天才分辨出来这是一头顶着烟黑色皮毛的猫。

这猫长毛蓬松,比平常的家猫起码大出整整两圈,只能用“头”来形容。我很认真地问:“这是什么?猫斯拉?”

“温宝荣,认识一下。”

那头猫细细地叫了一声,围着温卓的裤脚打转。温卓蹲下身,在它面前摊开一只手,说:“握手。”

猫就把一只前爪放进他手心,由他握住。

我瞠目结舌。

温卓得意地朝我一笑,冲着那猫反手一指我:“温宝荣,这是我姘头。”

“姘头之一。”我纠正他。

“今晚上只有你啊。”他脱了外套搭在沙发上,“人多了吃不消。”

那猫附和似的抖了抖尾巴尖。

洗完澡等温卓出来,我没事干,在露台上坐着逗猫。温卓说这是缅因猫,个头天生就这么大,我没养过宠物,不了解。温卓对他的猫非常嫌弃,说:“天天掉毛,吃得又多,猪一样,迟早有天我要把它扔了。”

我问:“那你当初为什么养它?又没人逼你。”

温卓一噎,好一会儿才恶狠狠地说:“我钱多烧手!”

我觉得他的病可能还没好。

这猫很有意思,有点狗性儿,温卓走到哪儿它跟到哪儿,进去洗澡它也要跟着,刚进去就被踢了出来,关在门外,它就围着门喵喵地叫。温卓隔着门吼道:“别叫了,我还没死呢!”

我对动物没什么很深的感情,孟潜声倒喜欢这些毛茸茸的东西,从前去魏乔家里,他能跟魏乔养的狸花猫玩上好半天。

温宝荣趴在露台的瓷砖地上,我正百无聊赖地拨弄它的尾巴,温卓也出来了,坐在椅子上抽烟,半天不说话。我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温宝荣想跳上他的膝头,被毫不留情地赶了下去,如此几番,它终于识相地走开了,到我跟前,两只前爪搭在我膝盖上,毛茸茸的大尾巴一抖一抖,我索性把它抱起来搁在腿上,真沉。

十月底的晚上很有些冷了,露台上风又大,我抱着全身厚实长毛的大个子猫也起了身鸡皮疙瘩,于是跟温卓说回屋。他这才凉冰冰地睇了我一眼:“终于想起我了?”

我让温宝荣下去,说:“这儿还有别人吗,你还吃你自个儿猫的醋?”

“我吃个鬼的醋。”

他灭掉烟头,径自回了卧室。

这人明显不高兴,但我猜不透他为什么不高兴。从他留下来的的烟盒里摸了一根烟抽完,我跟进卧室,他正靠着床头看手提电脑,五官七窍到处都浮着层怨气。我一屁股坐在床尾,问:“你今天怎么了?还做不做?”

他把电脑一推,怒道:“就他妈知道做,你配种啊!”

“你他妈病犯了吧?”我被骂得莫名其妙,“有病吃药。”

他一扭头,不理我了。

我也不打算哄他,低头看见电脑上显示着他的facebook主页,他余光瞟见,立马合上盖子。我又坐了一会儿,站起身说:“成吧,那我走了。”

他瞪着我。

我见他似乎不想让我走,于是又站住了:“干什么,到底要不要我走?”

他还是不作声,我又说:“你要是不介意,那我睡你隔壁屋吧。现在走我怕打不到车。”

他的眼睛瞪得更圆了,跟他家猫有点儿像。我半天等不到回音,催他:“你倒是吭一声啊。”

“你在这儿睡吧。”他调开视线,气似乎消了,眼睛望着墙角窗帘的方向,睫毛向下掩着,跟平常没心没肺的模样比,简直换了一个人。

他鲜少流露出这一面,但每次都让我喜欢得要命。

我坐回他身边,揽过他的脖子,吻他的下颌角——这是我最钟情的地方,因为跟孟潜声最像。他徒有其表地抵抗了一下,随后半推半就地随我折腾,我贴着他的耳朵,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闷声应道。

很久之后,他又说:“今天是我生日。”

我停下动作,轻声说:“生日快乐。”

他凶神恶煞道:“快乐个屁,马上就要过了。”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我忍不住笑,一边吻他一边问,“补够没有?”

他拨开我,眼眶因为酒精有些发红:“何遇君你这人好烦啊。”

我觉得自己今晚上也喝多了,忽然很想孟潜声,想跟他做爱,想得五脏六腑都发疼。我捧着温卓的脸,鼻尖贴着他的鼻尖,郑重地说:“生日快乐。”

他贴上来吻我,我把他按在床上,扣着他的下巴吻他,从下颌角一路到下唇,问:“有人说过你这儿长得好看吗?”

他从床头柜里摸出套,哼道:“我哪儿都好看。”

我笑道:“这儿最好看。”

在床上太尽兴,第二天我醒时已经快十点钟了。一看清时间,我惊恐地从床上跳下来,洗漱完了正套衣服,温卓从外边走进来,说:“你去哪儿?今天还上班儿?”

我一听,忽然想起今天休假,脱掉穿了一半皱皱巴巴的衣服,重新躺回被窝。温卓见状一乐:“起来吃饭。我今天心情好,给你做了早饭。”

我卷着被子翻了个身,调侃道:“没看出来你还会做饭呢。”

“不然我在美国那几年早饿死了。”他打开衣柜,扔了套衣服到床上,“穿我的。”

我坐起来穿衣服,他叉着腰在旁边看,屋子里静悄悄的,他忽然说:“你昨晚上说梦话了。”

“说什么了?”我不以为意,“哭着要涨工资吗?”

“不是。叫名字,孟什么声。”他表情玩味地打量我,“谁啊,你老相好?”

我一点都不记得昨晚上梦见过什么,也很久没有梦见过孟潜声了,只好含糊答应了一声。

温卓嫌弃道:“分手了还这么念念不忘?”

我逗他说:“因为他床上技术好。”

温卓果然怒道:“我技术不好?你昨晚上没爽?”

我憋着笑,沉吟片刻:“嗯……还行。”

“何遇君你个混蛋!”

他跳上床要揍我,我偏头一躲,就被他骑在身上用被子蒙住了,我嚷道:“放开我!”

他不放,说:“那不行,要讲条件。”

我看不见他,被子里憋得慌,只好顺着说:“什么条件?”

“说你爱我。”

“你神经病!滚。”

“快点儿,说了我就放你出来。”

我拿他没辙,无奈道:“成吧成吧。我爱你。”

“太敷衍了。”

“我爱你。”

眼前一亮,他把被子掀开,笑道:“我不爱你。”

我简直被他气笑了:“无聊。”

进到饭厅坐下,温卓在小花园里喂猫。玻璃杯里装着牛奶,双面煎的鸡蛋搁在盘子里,吐司面包用面包机烤过,连果酱都抹好了。太阳从另一边照进来,映得地板上明晃晃的。

“怎么了,吃不惯?”

上一篇:直播拆套路 下一篇:重生之影帝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