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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没有加班费(10)

作者: 兰花疏影 阅读记录

凤歌揉着太阳穴,转身看着背后的金璜:“它同意你给它配音了吗?”

金璜看着黑狗:“喂,你反对吗?反对就在地上打个滚。”

黑狗默默的看着她,卧倒,翻滚一周,起身,完成!

整套动作完成度非常高,动作流畅,丝毫不拖泥带水,滚完之后,它再次昂起头,全身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傲然。

“死狗!”与金璜的咆哮同时到达的还有一根的树枝,树枝带着呼啸的风声向黑狗身上落下,黑狗机敏的向凤歌身后一蹦跶。

脆弱的枯枝拍在泥土上,应声而断,一根尖利的断枝被巨大的反冲力弹起,飞向凤歌的眼睛。

凤歌一惊,向后退,却被地上的草根绊住,眼看着她的命运是眼睛被刺中后还要摔倒。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从侧面飞来,将断枝击飞。

紧接着,一道灰影如鬼魅一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凤歌身旁,将她扶住。

“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会将你视为危险,杀掉。”关林森看着金璜,用十分平静的语气着要将她杀掉。

金璜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低着头,准备去捡飞出去的飞梭,却发现那只黑狗已经把刚才射飞断枝的那枚飞梭给叼回来了。

“哼……”金璜傲娇的扭过头。

这一幕为何如此熟悉,凤歌揉着太阳穴:“我觉得,这狗是来找你的,不如,你就养着吧。”

关林森又不见了,凤歌已经习惯了暗卫会消失的基本属性,依旧与金璜笑笑,还有一只黑狗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

“你现在要回宫去税赋减免的事吗?”金璜问道。

凤歌摇摇头,她看着村民家屋顶上升起的袅袅炊烟:“为帝王者,应该看的是全局,筹划的是天下,设定一条规则就要想到所有可能造成的后果……税赋减免,只怕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那就快走吧,今晚我可不想再睡在这种地方了。”

“前面就是丰县,啊,我要去吃好吃的!”金璜一口气冲上山头,“我与红烧大排的距离只有一个山……混蛋!”

凤歌气喘吁吁的挪到山顶的时候,发现丰县的城门正在缓缓关闭,偌大的城门变成只容两人过、只容一人过、一条缝,无缝可钻……

丰县的城门已经严严实实的关上了,再次开启的时间,是明日五更。

凤歌有些歉意的看着金璜,如果不是因为她,金璜这会儿只怕已经在吃第二顿了。

“没事,”金璜摆摆手,“等天黑了再想办法进去,这墙不高,我随便就能进去了。”

凤歌听着这个好主意,用力而坚定的摇头,恒国法度有规定:城门关闭之后的,只有持特别许可的人才能入城,否则都会被当成奸细,格杀勿论。

游历期间的储君除生死关头、国家危机之外,不允许向任何外人曝露身份,如果为了开城门这种事就要亮明身份,很快就会被召回宫中,然后……要迎来无穷无尽的谏书、指责,轻则禁足思过,重则废除储君之位。

“事先好,翻墙头这种事我绝对不干!我宁可睡在野地里,也不要违反法度。”凤歌义正辞严。

金璜不开心,蹲在地上,黑狗默默凑过来,一人一狗面面相觑。

“我想吃排骨,带点脆骨,肉软软的,半溶在汁里,还要放芋头一起炖,芋头一咬,都是肉味,再来一碗白米饭,浇上肉汁,拌在一起……”金璜扁着嘴,望着已经关严实的城门,城中已经次第亮起了灯笼。

“汪!”黑狗坚定的叫了一声。

凤歌默默咽了一口口水,提高声音:“红烧排骨有什么好吃的,等明天进了城,进最好的酒楼,点最贵的菜,我请!”

着,她自己的肚也不争气的发出一声“咕噜”。

金璜又摇头念道:“世间什么最好吃啊,饿字最好吃。”

为了今晚能吃上一口红烧排骨,金璜提出了各种建议:

“给你找个面具来?”

“我的易容术特别好,绝对看不出来!”

“给你戴个老虎头套?”

“……”

凤歌还是坚定的摇头:“不能知法犯法。”

面对这样坚定的守法好公主,金璜很暴躁。

火焰!

熊熊火焰!

灵魂那道因红烧排骨而起的熊熊火焰无处!

“忍住忍住忍住……”金璜对自己默念了三遍,面前这位是金主,如果揍了她,一个月五两银的薪俸就没有了。

那可是五两银呢,正常的六口之家可以吃三个月的。

金璜深吸一口气,勉强一个笑容:“你等我一下。”

一阵疾风从凤歌身边刮过,她困惑的看着金璜冲进林间,“呀哈!”随着金璜气壮山河的一吼,一棵大树的树冠剧烈摇晃,接着,慢慢倒下,轰然一声巨响,惊飞无数归鸟,几只兔狸猫惶惶逃蹿,路过凤歌的时候停下看了她一眼。

不知怎的,凤歌竟觉得它们在指责自己,如果按金璜的进城,它们也不会被吓到。

“呜噜噜。”凤歌身旁发出一声低沉的鼻息声,充满警告意味,那几只动物再次飞速逃走,她扭头一看,是那只黑狗,呲着牙,还追着后面“汪”了几声。

凤歌对那几个仓皇而逃的背影充满歉意,如果不是自己走的太慢,城门就不会关,如果不是自己执意守法,树也不会倒。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等回宫了我就发一道罪己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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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县令的烦恼

林间忽然传来金璜的叫声:“哇,土地公公显灵啦!”

凤歌急匆匆的跑进林,发现金璜双手揪着一个人的领,将他紧紧按在树上,那人灰头土脸,头发上还有几片枯叶,徒劳的挣扎着:“放,放开我。”

“给我变出红烧排骨,我就放你走。”

“变不出来……”那人勉强出四个字,脖就被紧紧掐住了,金璜咬牙切齿:“连红烧排骨都变不出来,一定是妖怪,杀掉算了。”

眼看要出人命,凤歌忙上前拉住金璜的胳膊:“他是人,快放他下来。”

金璜松手。

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脖,咳嗽不止。

凤歌蹲下来,同情的看着他:“你还好吧?”

那人本能的向后一缩,垂着脑袋,摇摇头又点点头,金璜冷哼一声:“就算是人也不是正经人,哪个正经人会从树底下冒出来。”

被金璜打断的树,树心中空,地面有一个洞,半边被树盖着,半边被草掩着。在这棵树的有生之年,很难发现这个洞。

凤歌皱眉:“翻墙打洞,都不是好人!”

金璜摸摸鼻,假装没听见。

“这个洞通向城里吧!你是哪国的奸细?!”凤歌的声音严厉起来,“把他绑了,送官。”

那人闻言大惊,赶紧抬起头:“不不不,我不是奸细。”

借着最后一点阳光,凤歌看清了他的脸,一张清秀的文弱书生模样,脸上透着满满的可怜。

“果然是不能以貌取人啊,谁能想到,这样一张楚楚可怜的模样之下,竟然包藏祸心。”凤歌摇头,“卿本佳人,奈何作贼。”

“我真不是贼……”那人无奈的看着她,“我是本县的县令林翔宇,这个洞是通向县衙后院的,还有,这个洞不是我挖的,接任以后,住进去的时候就有。”

金璜看着凤歌:“你认识他?”

“不认识,不过丰县的县令的确叫林翔宇,醇德四年的榜眼,本来在翰林院,后来一心想进工部,但是算学考了三次不及格,被翰林院同僚嘲笑,于是自请外派当了县令。”

林翔宇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凤歌颇为疑惑:“这件事很有名啊,各大酒楼跑堂的二都知道,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整整讨论了一个多月,每个学堂都用这个例来教育孩不要偏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