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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没有加班费(126)

作者: 兰花疏影 阅读记录

“这么大的雨,你又受了伤,会发烧的,我找人帮你包扎一下吧。”凤歌很认真的。

宇文寒涛没有话,转身就要离开,关林森突然开口:“大风堂斩星剑法。”

高瘦的背影忽然停下脚步,关林森又接着:“再淋上一会儿雨,你的这条胳膊就保不住了。”

“呵呵,”在暴雨匝地的轰鸣声中,传来了自嘲的轻笑,宇文寒涛平视着前方:“我就是个没用的人,要这胳膊何用?”

语调中充满了颓丧与失落,凤歌道:“既然没死,就有用。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面对吗?”

“谁我怕了!”宇文寒涛忽然转身,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凤歌,凤歌笑道:“天气这么差,不如我们找个地方,给你换身衣服治疗伤口?”

在医馆中,那大夫也从未见过伤得如此之重的伤口,皮肉完全被划开,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大夫一面处理一面:“哎哟,有根筋受损了,以后这条手臂,只怕恢复不到以前了。”

凤歌听着心中一跳,宇文寒涛的脸上却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平静的看着前方那面白墙,就好像大夫的不是他,伤的胳膊也不是他自己的。

处理完之后,大夫又开了许多药,了好些注意事项,例如不能吃刺激的东西、生冷的东西,这段时间也不要再让水碰了伤口等等,凤歌认认真真的听着,谢完大夫,就看见宇文寒涛伞也不打,径直走向屋外的雨中。

“等等。”凤歌拿着伞追上去,怎奈宇文寒涛身高腿长步快,眼看着就要出门,关林森身形如鬼魅一般掠到他身边,在他后颈轻轻一点,宇文寒涛顿时身一软,被关林森接住。

凤歌对目瞪口呆的大夫连连道歉:“对不起,我弟弟还,还不懂事,太任性了。”付完诊金之后,便赶紧离开,只剩下大夫一脸疑惑:“这人高马大的,竟然是弟弟?”

宁王府此时去不得,关林森背着宇文寒涛,凤歌在一旁撑着伞,三人回到客栈,凤歌想要一间上房,客栈老板陪笑道:“不巧,今儿上房全都满了。”

“满了?生意这么好?我早上才退的房,现在又满了?”

“是啊,你们刚退,就有人又给住上了。”

凤歌点点头,她想起隔壁住的是高真北,如果他还在的话,他应该愿意帮忙让他们待到雨停的。于是三人便上楼,凤歌刚想去敲高真北的房门,却听见自己原本住的那间房里,传来一声闷哼,那声音十分熟悉。

“这声音,听着像金璜?”凤歌向关林森投来询问的目光。

关林森沉默的点了点头,凤歌站在门外,轻轻拍了拍门,又叫了几声:“金璜,金璜?”

里面又变得无声无息。

过了许久,房门打开,走出的却是一个身材高壮的男,不是别人,正是高真北。

“你?”凤歌被他的身影吓了一跳,刚才那一声明明是个女的声音,怎么会是他?

高真北笑道:“昨儿绛仙楼客满,我便把人带回来了,你们有什么事吗?”

绛仙楼是本地出名的青楼,带回来的是什么人,自不必多,凤歌便不再问起房间里是什么人,想要借个房间,让宇文寒涛换身衣服,好好休息一下。

高真北带他们到隔壁房间:“这间也是我的,你们尽管在这里,我包袱里还有几件换洗衣服,可以给这位兄弟穿,只是可能长了一些,大了一些。”

岂止是长了一些大了一些,高真北的衣服穿在宇文寒涛身上,让凤歌想起了在路上的田地里曾经见到过的稻草人,它们都穿着宽大的衣服,被风一吹,“唿啦啦”的飘动着,赶乌鸦麻雀的效果极佳。

也不知高真北从绛仙楼带回来的是怎样的天仙绝色,值得他这大白天的也不停歇。自凤歌他们到隔壁歇下之后,那房间里再也没有传出什么声音,连话的声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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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攻城战(三)

换完衣服后,宇文寒涛痛得根本睡不着觉,凤歌有心给他喂些醉春风,可是偏偏此时他那莫名其妙的傲骨又发作了,就是不肯用药,觉得丢人。

凤歌无法,见他痛成那样,也不是办法,便坐在一旁,与他话,转移一下注意力。

“宇文家与大风堂不是关系一直挺好的吗,你怎么会被大风堂所伤?”凤歌问道。

“哼。”宇文寒涛闭了闭眼睛,“没什么,只不过是对于效忠的对象,产生了分歧而已。”

“不都是效忠皇权?能有什么分歧?”

宇文寒涛闭了闭眼睛,冷笑一声:“如今一位是摄政太后娘娘,一位是登基却未亲政的皇帝陛下,分歧?不是一般的大。”

原来如此,自古以来,凡有摄政之事的国家,都少不了闹出这么一场是非,无论是摄政王或是摄政太后,都被视为皇权的实际拥有者,至于皇帝,只不过是名义上的掌权人而已。

就看各家对皇权的定义如何了。

大风堂要依太后懿旨,将药庐中人斩杀,但宇文家接到皇帝旨意,要保护他们,但要命的是,李云阳不敢与太阳硬来,发的不是圣旨,而是秘旨,除了宇文家的家主和几个嫡系弟之外,再无人知晓此事,宇文家的人出动,与大风堂对抗,要将独孤家族人抢救下来,大风堂的人手中拿着太后手书懿旨,白纸黑字。

宇文家却不敢将皇上的密旨拿出来,这一旦拿出来,便会使得帝后对立,到时候江山社稷会变成怎样也难,无法理,只能硬打,大风堂的人数越多于宇文家出动的人数。

那一战,甚是惨烈,宇文寒涛假扮独孤怀信,引开大风堂追兵,真正的独孤怀信在宇文家几个弟护送下逃向北方。宇文寒涛中了一剑之后,又摔落断崖,所幸一路被崖上生出的树枝连挂几回,缓冲了下降之力,追兵一时来不及找到下来的路,他才有幸逃脱生天。

“原来是这样。”凤歌对这件事也不知该如何评价,人家大夏国的内政,自己也不便多嘴,只得嘱咐道:“那你好好休息,等雨停了,再回去。对了,要不要帮你往宇文家传个信?”

“那就劳烦姑娘,替我告知家主,就,就宇文寒涛幸不辱命,已将独孤怀信送出国境。”

“嗯,我记下了。”凤歌点头。

宇文寒涛实在太累了,伤重难支,终于沉沉睡去。

窗外的雨声伴着隆隆雷声,下得甚是畅快淋漓,凤歌起身离开,关上房门,让他好好睡一觉。

刚一出门,凤歌发现虎兴高采烈的趴在隔壁屋的门旁边,又叫又跳,不知道它激动个什么劲,她刚想喝止,门开了,高真北出来:“叫什么叫。”却发现凤歌就站在旁边,就在此时,凤歌发现屋里的床帐缝隙中半隐半露着女人的身体,床下……都是血。

难道高真北在房间里偷偷杀人了?

凤歌大惊失色,不由倒退两步,高真北向前一步,刚想解释些什么,关林森已挡在她面前,面露杀气,似乎只要高真北敢动凤歌一根头发,他便立下杀手。

“罢了,都到这个地步,见与不见,也没那么重要了。”高真北神色凝重,让开一条道。

凤歌急急迈了几步,走到床边,伸手猛然将床帐掀开,发现床上躺的不是别人,正是金璜,她身上未着寸缕,身上有数道新鲜刀痕,深可见骨,皮肉外翻,虽已上了金创药,但血不断涌出,将药粉冲开。平日活蹦乱跳,脸色如初绽桃花般鲜亮的金璜,此时嘴唇苍白,眼睛也失去了焦距,眼看着已是气若游丝。

她身上的刀痕与宇文寒涛身上的一样,凤歌手里拿着药膏,看着金璜身上那样的可怖的伤口,心中实在是害怕,虽然高真北早已将金璜周身看了个遍,但是,现在凤歌既然接手了,就没道理让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男人来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