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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没有加班费(155)

作者: 兰花疏影 阅读记录

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是什么事会让柳贞华慌慌张张离开笼烟楼,连好好的描述一下两人的样貌都来不及?

凤歌忽然开口:“你也是寒山铁骑的人吗?”

“我何德何能,能在刘将军麾下,若是当初刘将军能将我收下,我早就和贞华在一起了,我就是一个军中的马夫。”冯爷的神情,好像又深深的陷入当年的回忆之中。

趁他还没有沉迷,凤歌赶紧打断他:“柳姨去哪儿了?是不是有寒山铁骑的旧部来找她?”

梁晶晶林青鸾和黄雕三人匆匆逃离西夏之后,很有可能借道大恒,往东宁而去,或是就在大恒的什么地方隐居,毕竟过了这么多年,父皇也从来没有要追究当年之事的意思。

冯爷摇摇头,万般无奈道:“她的事,我哪有资格过问,她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赫然又是一个独孤怀信,寒山铁骑的女们都这么厉害吗?凤歌忽然很想听听母后当年都有哪些事迹,现在唯一可知的,也只是她将当时身为太的父皇给按在地上暴打了一通。

冯爷取出一只锦盒,交给凤歌:“这是贞华让我转交给你的。”凤歌接过盒,打开,里面还是一只盒。

这只盒的模样十分特别,无锁无缝,浑然一体,就好像这是一个普通的木块。

凤歌熟练的在盒上按了几下,一只木块发出轻微的“砰啪”声,变成了一朵木制莲花的模样,冯爷惊讶的看着凤歌:“你怎么会开启玲珑盒之法?”

“开盒之法原本不会,开多了,也就会了。”凤歌笑笑,这盒的做法,与西夏宫中七宝玲珑盒的制法区别不大,只不过七宝玲珑盒用的是铁,而这个用的是木。

莲花的正中心有一枚的珠,晶莹剔透,好像一滴的水珠,看起来甚为可爱,凤歌将它拿起,触手冰冷,却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她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冯爷。

见到那颗珠,冯爷眉毛微挑:“哦,她还真大方。什么时候才能对我大方一点。”整句话都像是被老陈醋腌渍百年一般。

“这是骊珠,起来也不是什么特别紧要的东西,在军中,机密信件往来,往往以绝密方式书写,只有通过骊珠才能看见书信的内容。全天下骊珠只有各军统帅才有,没想到她也有一颗。”

“她有留下什么书信给我吗?”

“有!”冯爷拿出一张白纸。

手中捏着那颗骊珠,细细看去,竟是母后的手泽:“听闻吾儿一切安好,着实放下一颗心,金璜确是吾派出照应,不必担心。律王暂时不可动,莫要打草惊蛇。西夏与北燕互相牵制,不宜轻易出手相助任何一方,以免将来反受赢家之害。”凤歌微微皱着秀眉,金璜当真是母后派来的?可是她的行径,实在是像收了别人的钱来取自己性命的,母后竟然还力保她,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她在选拔赛时差一点点就拿了第一?母后没这么肤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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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黑白相争

以及,母后还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动律王叔?连九五之尊的父皇都搞不定这事,何况是身为公主的自己,自古以来,如果储君得不到权臣的支持,这个储君很快也就会玩完,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道理她还是懂的。

至于西夏与北燕,现在明显是西夏弱啊,符太后有心要让西夏与北燕联手干掉大恒,这已经不是看着别人打来打去的时候了,如果西夏当真与北燕以各种形势联手,只怕不久之后,就是西夏北燕联军剑指大恒京城。

这些国家大事,她一时也想不清楚,就连柳贞华为什么会急匆匆的跑掉,她思来想去,始终不解其意。

“柳姨有没有什么时候回来?”话一问出口,凤歌就有些后悔,柳姨怎么会主动告诉他自己什么时候回来。

没想到,冯爷摸摸脑袋:“短则五六日,长则两三个月,贞华还,只怕丰县要发生大事,请你早点回家。”

唉,早点回家早点回家,怎么人人都期望自己早点回家,是因为自己在她们面前,都还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黄毛丫头吗?凤歌心里一阵失落,储君的位虽然是天生就有的,但是,如果手里没有一点实实在在的功绩,这位就好像绚烂的泡沫,炸就炸,一点根基都没有。

父皇乐呵呵的坐在金殿上听大臣们你撕我,我掐你,律王虽虎视眈眈,有心取而代之,却也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

不就是因为父皇当年在军中名声显赫,夺回被北燕强占多年的土地,每战必胜,虽然不是他亲自打下的,但他也有监军之功。原本还有人不服他,但是他刚到边塞不久,就遇到了北燕的夜袭,在他冷静的指挥之下,大恒军不仅没有什么损失,而且,还顺势反击,摸到了北燕的粮仓,把里面的粮食给搬了个干净。

搬了个干净呢……凤歌捧着脸,一般人那会儿的想法一定是把粮仓给烧了,但是父皇那会儿竟然就动不少江湖朋友以及北燕自己的民众,趁夜,将北燕的粮食给抢了个干净。

真想知道父皇当初到底了些什么,才能让这么多人愿意随他去做这么多事情,难道他的嘴炮,在那之前就练成了?

“对了,这段时间,北燕那边确实有些动静,但不是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而是偷偷摸摸的,这还真的一点都不像北燕人的风格。”冯爷念叨着。

凤歌笑笑:“风格都是随需而改的,不要在意。”

又了几句闲篇,凤歌便离开了笼烟楼,径直向四象观走去,四象观里,独孤怀信还在那里盘着腿,一脸的冥思苦想状,原来他正自己与自己下棋。

“黑落在这里不就好了?”凤歌忍不住出声,这场棋局很明显,白已经兵败如山倒,整个棋面只剩下一块根据地,但那里已经没有用了。照这样的下法,不出两步,白就彻底结束。

独孤怀信头也没抬,手中拿着白,悬在空中久久没有落下。最终,他思虑良久,将白在边角一处落下,凤歌不由一愣,就这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竟成了局势逆转之处,虽不能力挽狂澜,但也让黑白双方的力量趋于平衡,最终以和局告终。

凤歌于围棋一道,只是有涉猎,做为帝国的继承人,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这种被划入娱乐范围的项目,自然不会被分配以太多的时间。

“双方的力量达到平衡,这就是你的目的吗?”眼见面前的棋秤上每一个交错,都已落满棋,而黑白势力仍是无法分出胜负——平局。

对于这样的结果,凤歌心中颇有些不甘,好不容易扭转败局,却只是达成平局,而不能反败为胜,总觉得欠了那么一点。

也许是看出了她脸上的那抹遗憾,收拾着棋的独孤怀信笑道:“大殿下看起来很失望?”

“嗯。”凤歌完全没有掩饰的意思,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必要掩饰,“如果棋盘再大一些,如果能再稍稍抢得一步先机,也许,白就可以反败为胜了。”

罢,微微叹了一口气,那失落的样,好像是她下棋被人打败了似的。

独孤怀信笑着摇摇头:“那么方才,大殿下看着黑没有在边境设防,被白抢了一处地方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遗憾呢?”

对啊,明明已是胜券在握,却因为大意失荆州而将大好局面彻底断送,为什么自己却一点也不觉得失望。

“因为看着白好不容易从大败边缘挣命回来,很不容易,挺厉害的,就……觉得它应该可以赢。”凤歌也觉得自己的法有点莫名其妙,着着,声音也低了下去。

黑白两色的棋,此时已各自在竹制盒里放着,棋秤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了纵横交错的线条,独孤怀信见凤歌还在愣愣的看着棋秤,笑道:“大殿下要不要与在下手谈一局?”

“好呀,我下的不好,你不要笑我。”凤歌客气了几句,便在独孤怀信对面坐下,她其实有很多话想要问对面这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现在与在西夏的时候完全不同了,偌大一个家族只剩下了几个孩,他自己从西夏皇族都要捧着的药师一族变成了有国难回的通缉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