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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没有加班费(29)

作者: 兰花疏影 阅读记录

林翔宇拿着银,若有所思,凤歌换装出来,正巧看他蹲在地上的背影,与虎大眼瞪眼,她笑道:“怎么,你在跟狗抢食?”

“这倒不是,是被银硌了眼。”林翔宇站起身,将那枚竹节银交给凤歌,“这个锅我就不替你背了,背不动。这东西肯定是给你的。”

凤歌对官银略有耳闻,这是头一回看见真物,手中沉锭锭的一块,大概有二十两左右。

“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想表示与我交好,为什么不坦荡荡的给我呢?”凤歌不解,还是想暗示什么。

食盒里的糕点被虎扒得乱七八糟,落了一地,眼看着是不能吃了,凤歌抓着银的手笼在袖中,对林翔宇:“快把这些东西埋掉。”

“为什么?”

“你猜,要是金璜发现,有这么多精致的糕点,她却没吃着,她会怎么样?”

林翔宇的脑海中闪过金璜气急败坏的脸,也不敢假手他人,颠颠的去将这些糕点给埋在树下,就差唱一首:“糕灭团飞酥满天,饼消馒亡有谁怜……”

地上曾经有过食物的痕迹被消灭干净,林翔宇又进厨房嘱咐厨娘晚上做一碗糖醋排骨。

厨娘抱怨道:“林大爷,买菜钱不够了,往日这钱能买上半个月的菜呢,自打这两个姑娘来了,这才四天呢,就见底了。”

“嘘,声点,一会儿去找齐师爷支点就是了。”

“我找过齐师爷了,齐师爷,您这个月的俸禄早花完了,还剩十个大钱,还不够三顿的。”

清风习习,吹过林知县的两袖,飞扬着的袖摆,干干净净。

林翔宇站在院里,大声对着凤歌的房间:“我觉得,那锭竹节银,也许是上天见我工作认真勤勉,因而借神犬之爪,恩赐于我。”

门开了,凤歌换了身衣服出来,看着林翔宇,戏谑道:“意思是,不用给你俸禄了?每天都会有猫儿狗儿给你送银的,如此甚好,吏部和户部都会很高兴的。”

“别别别……”林翔宇连连摆手,“随便,这银给我,我也不敢用啊,听外国有个包公判案,经常会有一些什么乌盆啊、枕头啊,去找他申冤,你,这会不会是有冤鬼附在银里……”

凤歌觉得背后一阵恶寒,赶紧打断他:“金璜为什么还没回来,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然后杀人抛尸了?”

“她?我!”再一次被栽赃的林翔宇指着自己,张口结舌。

西方的地平线吸尽了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新月高悬在东方的天空,如同一把钩,凤歌看着那金色的钩,莫名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厨娘那仿佛可以撕裂时空的大嗓门吼叫:“开饭啦!”

桌上放着四菜一汤,满满当当摆了一桌,看起来很是丰盛。

醋溜白菜、白水煮茄、蒸南、糖醋排骨,其中糖醋排骨只有两块。

汤是白菜梆、茄蒂、南藤煮成一锅,清澈见底的汤中还沉着一根骨头,真的只是骨头,光溜溜,仿佛诏告天下:“能再扒下一根肉丝来,算我输!”

凤歌坐下,刚拿起筷,又放下,摇头:“不行,金璜从来都不会错过晚饭的,她一定是出事了。”

“吃完饭再去找。”林翔宇将糖醋排骨推到凤歌面前。

凤歌站起身:“你先吃吧,我不饿。”

走出房门,门口早已立着一人,挺直的身,冷漠如玉雕般的脸,左手拿着一件厚斗篷,右手拿着已经点燃的松明火把。

关林森将厚斗篷递上:“我陪殿下同去。”

凤歌接过火把:“你的伤还没好,应该多休息。”

“殿下,”关林森忽然单膝跪下,“臣知道,这一路保护殿下不力,竟使殿下几次陷入危险,殿下要惩罚,臣绝无怨言,但求殿下莫要轻易涉险,待京中派来替换的暗卫,再……”

凤歌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快起来,我从没过要把你换掉。”

“臣的职责就是保护殿下,请殿下允许臣履行职责。”

那张玉雕般的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眼皮低垂,将黑色的眸掩去一半,夜凉如水,风一阵阵的刮过来,连凤歌都觉得有些寒意。

“先起来话,你的伤还没好,跪在地上要落下病根的。”凤歌咬着嘴唇,“林翔宇会与我一同去,你不必担心。”

话一出口,她便有些后悔,带着这个文弱书生,实在是一点服力都没有。

果然,关林森抬起头:“殿下若执意不允许臣前往,臣便只有根据暗卫工作条例规定,以死殉职。”

着,袖中抖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就要向脖上抹去,吓得凤歌叫道:“等等等,孤准了。”

关林森起身,跟在凤歌身后,凤歌皱着眉头:“暗卫工作条例还有这一条?我怎么没印象……一会儿回去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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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地道里的故事

地道狭窄而幽长,林翔宇与关林森各自拿着一支松明火把,一前一后的将凤歌护在中间。走了很久,周围的环境还是没有一丁点变化,凤歌渐渐觉得腿很重,机械的向前迈着。

厚厚的土层将人世间所有的声音与光线全部隔绝,黑暗的空间里,只有脚步声轻轻响着,两团暖黄色的火光成为这片无尽黑暗中的异色。

凤歌从来没有在这样压抑的地方呆过,忽然想起宫里处罚一些做错了事的宫女和太监就是关在黑屋,她一直觉得这处罚实在是太轻太轻,正好不用干活,哪里是处罚,根本就是放假。

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实在是太难受了。

走在前面的林翔宇忽然开口话,他那低沉而柔和的声音在地道里响起,让凤歌精神为之一振:“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实在太无聊了,我们一人讲一个故事吧。”

长长的无聊路上能有人故事解闷,凤歌当然是十分赞成。

林翔宇开始第一个故事。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曾经有一个大户人家,家主已经有了一个美丽高贵的夫人,还生了一个可爱的男孩,可是,再恩爱,也终于敌不过时间,家主又娶了一位妾侍,这位妾侍除了美丽之外,更具妩媚妖娆,自从她也生下一个男孩之后,便一心想要由妾转妻。”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故意在夫人卧室房前留下男人的鞋印,让家主对夫人产生怀疑,接着,夫人竟然出现怀孕的征兆,而此时,家里的一个仆人忽然消失了,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

接着,是许久的沉默,凤歌忍不住问道:

“然后呢?”

林翔宇似乎吸了一口气:“那个大户人家岂能受得了这种事发生,如果报官,颜面何存。那位夫人忽然就病死了,据是很厉害的传染病,因此,人一死,就烧了。”

对于这位夫人真正的死因,身在宫廷的凤歌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她静静的等着林翔宇继续往下。

“夫人死了以后,那个妾侍被扶正,过了没几天,那个妾侍忽然暴毙,她生下的儿与大夫人生下的儿,一起消失了。在大夫人周年祭日的时候,她的坟前忽然多了两个骨灰罐,一罐上面放着妾侍最喜欢的首饰,一罐上面放着孩的长命锁。”

林翔宇又是许久没有话,凤歌又问:“然后呢?”

“家主当然又四处寻找消失的大儿,可是,却始终也没有找到。”林翔宇似乎叹了一口气,“如果妾侍和她的儿都是大儿杀的,你觉得,大儿也做得太过份?”

凤歌沉吟许久,低声:“想来那位大夫人,是被妾侍栽赃,至于那个消失的仆人,要么是被买通,要么也是被栽赃与主母私通,还被灭口。那位正夫人的病死,只怕也是受了家族中的私刑。”

“看着母亲死在面前,一定很痛苦,但是我还是觉得,那个妾侍的儿是无辜的,你不应该连孩都不放过。林知县……这案如果还没过追溯期的话,你还是去自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