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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套路有点深(20)

作者: 言晓川 阅读记录

卫显汗流满面地下跪告罪打岔道:“属下心急了,没听完大人的话,害得大人被误以为枉法。”

“楚公子自然有嫌疑,”上官烨端的一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一样需要接受看管与调查。”他看向无忧,淡泊的眼神中,有的是旁人看不出的杀伐戾气,刀光剑影。

“不知上公子是何官职?可有权限插手人命案件?”无忧一改腔调,在即将动手之前忽然发生命案,并且上官烨直接把矛头对准了陈冲,看来上官烨是故意为之,借着杀人事件打乱他们的阵脚。

这个时候,不管无忧怎么选择,杀上官烨的事都很难得手了。

上官烨笑了笑:“问得好,但不管我是否有权审查案件,做为朝廷公职人员,我都有权在相关人员未抵达之前控制情势,你说对么?”不等无忧回话,上官烨道:“既然嫌犯是你书童,便也请你一道接受审查,来人,带他们走。”

“慢着,”出言阻止的却是楚璃,“上公子这么做有些不妥吧,我才是杀了死者的第一嫌疑人,你可以先审问我,陈冲嘛抓就抓了,可事情跟无忧无关,小心滥用职权有人参你。”

楚璃脸上不在乎,心里早把上官烨腹宰了十八遍!她杀肾虚男是,因为她认出这人是堰塘县丞的亲弟,一个仗势欺人鱼肉乡里的恶贼!

属下晏尔常会将一些地方琐事报于她听,由于堰塘是上官家一个巢穴,上官家一个秘密组织雨楼便设在其中,因而晏尔对堰塘格外留意,不然她哪会知道一个小小的县丞兄弟?

在这桩杀人案中,上官烨又做一件缺德事,他再次利用她来达到打草惊蛇的目的,好束起无忧的手脚,索性把他化明为暗,让他有力无处使,除非另一支力量出手,否则无忧在这条船上,已不可能再有做为。

上官烨,他一边做蛰伏欲出的虎,一边又做出手即置人绝地的狼,令人防不胜防。

但楚璃也从他的套路中看出了一点端倪,上官烨周旋刺客只不过是表面形式,他真正要博弈的,只有一个她。

她要救,他偏要将他们推入绝境!

面对楚璃的恐吓,上官烨却是满面的云淡风轻,“承蒙看得起,参我一个从六品城门郎。”他示意卫显带走无忧,再清冷地看了楚璃一眼:“楚公子,请吧。”

“无忧呢?”

“你没有权限过问此事,”平淡眼神带着旁人难以违逆的威压,他垂眸浅笑:“要我扛你走么?”

楚璃心里明镜似的,他绝对干得出这事。

七年了,她的命令在上官烨面前都不过一堆废话,她的意志与想法可以被他轻易忽视,给面子的,他会拐个弯为她留一线余地,若真恼了他,岂有她的日子过?

暗咬牙槽,楚璃笑道:“行啊,你想摆个官威么,我随了你的愿。”

她眼光轻扫,见无忧微握拳心,寒冷的脸上有细微的抽搐,昭示他的忍耐已到极致。

“上公子您别动气啊,我家公子也是好心。”阿年直觉气氛如绷紧的弦,似乎那暗箭随时会穿透彼此那层薄脆的窗纸,为免楚璃回宫被清算,低声下气地为她解释了一句,不料惹来楚璃刀子般的目光。

阿年立马闷下脑袋不敢吭声。

事出后,船主领着水手前来疏散人群,另有十名水手专门负责看押无忧和陈冲,将他们带往最底层甲板看管。

楚璃万万没想到,自已为报公愤私恨杀人,却无形中帮了上官烨一回。

等人群散开,厅内如厮杀过的战场,静到荒凉。

两个人面对面落座,各自跌宕,也各自宁静。

“哗啦,”楚璃用扇子挑着一堆牌九,故意制造出些些响动,“这儿没别人,你想说什么,只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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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5:倾轧的皇室

“是你杀了赵远。”上官烨陈述的口吻。

肾虚男子便是赵远。楚璃看似不大经心,不答反问:“杀你家的奴才,你心疼了?”

“他迟早会死在我手上,杀便杀了。”上官烨未跟她对视,不是怕楚璃看清他眼中情绪,而是不想看见楚璃口是心非的脸。

明明那么恨,她还是一天又一天地,用洒脱不羁来装扮自已,他不爱她这装扮,不愿看她,是对她的不忍。

楚璃生无可恋地晃着脑袋,“可你借着赵远的死来看押无忧主仆,说好的要等援兵到来再动手,却又趁这机会出手,又是在给谁不好看呢?”

“认识你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心性这东西如戏,戏可以唱上一天,但没有人可以在台上连续唱七年,”他看着方才被楚璃挑飞在面前的一张牌九,“面具带久了,若想再撕下来,轻则皮开肉绽,重则伤筋动骨,面目全非。”

楚璃从未想过,某天上官烨对她开诚布公,会在此情此境之下。

姑且将此刻的他,定义为坦承相见的他吧。

“我们都知道彼此心思,你已不再是孩子,有些话可以摆出来,若不合心意,大不了我们天亮忘记,回到之前的轨道。”修长手指在那牌面上轻轻抹动,这牌就出现在他们之间,多么应景,多么讽刺,似乎它不仅是牌,更是预示着两人的局。

“可我觉得,你才是那个面具人,你啊,每天跟我公主来公主去,跟我臣来臣去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对楚家的敬畏呢?”楚璃眈着手上的折扇,仿佛她自已就像这深秋季节的折扇一般毫无作用,只可以附庸风雅,给尊贵的面子上增加一丝好看。

“在公,我代表着楚家皇权,在私你是我太傅,可你有给我余地,让我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摄政公主么?你说我做戏,却有人看我作戏看了七年,那人七年不动声色,熟视无睹。若我是戏子,那个人便是戏子的脚本,木偶的提线人,敢问太傅,我与那个人相比,谁的面具戴得更久,更深?”

上官烨定定地在她脸上看着,本就深沉的眸子越加幽暗,“你的打算呢?”

“你是大人,你以为呢?”

“大人……”上官烨一声轻叹,这两个字,瞬间将他的回忆拉至七年前。

那时宫廷倾轧,继皇太子神秘失踪后,大陈国迎来又一次颠覆性剧变,老皇病危,四位皇子同室操戈,皇宫内外血流漂杵,一场杀伐后,五皇子与六皇子闯上灵堂。

因先皇发病急猝,守在身边的只有皇后与楚璃及其母亲德妃,两位皇子为了抢在太子之前把大势定下,鹰狼般的眼睛落在了小小的楚璃身上。

他们妄想欺骗幼年的她,让她证明先皇崩逝前曾留下谕旨,以此来窃取本属于太子的江山,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楚璃非旦不顺从,反而揭露他们丑陋的嘴脸,导致德妃当场被五皇子所害。而作为当时最大世族的上官家临时变卦,本是要助五皇子夺位,矛头一转,诱两位皇子自相残杀。

其结果就是,四位皇子在皇储之争中全部丧生,除了失踪的太子,先皇血脉中只剩一位幼年的公主,上官家为了进一步扩大势力,以等待皇太子回宫为由,扶楚璃登上摄政公主的宝座,以此来控制天下。

七年了,如他们所愿。

上官烨至今还记得楚璃在灵前痛骂两位兄长时,眼中狠戾的光芒,那不该属于十岁孩子的绝然和力度。

当时她看着他的眼睛,冷笑一声问:“我说的对么,大人?”

一声“大人”,打了多少人的脸,他仍然记得自已那日的羞愧,即便他十六岁舌战群儒,十七岁披甲上阵从不露怯,那时,依旧面红如血。

然而从那以后她变了,她不思进取,贪玩误事,懈怠政务,哪怕因此被朝臣们骂,被他惩罚,她还是依然固我地做着昏庸的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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