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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套路有点深(67)

作者: 言晓川 阅读记录

不是上官北动员不了这些大臣们,而是刚才他一口答应和楚璃交换条件,他虽蛮暴专横,但也是个讲面子的大汉,活生生自打脸面的事他可做不出。

楚璃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边惬意地整理着她描金袖口,一边睨了上官北一眼:“国公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太傅多年来对我尽职尽责,教的可好了,若换成其他的昏庸夫子,哪里教得出我这样伶牙俐齿的姑娘?”

上官北直想吐血!

“国公,我还算伶牙俐齿吧?”

上官北忽觉得心口一阵揪痛,血液瞬间上行,竟然一过性地眼前发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父亲!”上官烨赶忙上前搀扶,用眼神暗示楚璃不可多言。

见上官北被气得不轻,众位大臣为了表孝,又是磕头又是痛哭,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国公大人是国之砥柱,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您身系大陈,可不能累倒下了……”

楚璃被他们吵得头痛,伤神扶额。

一阵哭喊声中,两位太医在阿年的带领下火速,当殿参拜殿下和太傅,就在两位太医赶到的同时,殿上神奇地安静下来。

公主要验身了,哪个还有心情去哭丧,当然要看这两位男太医,是如何给公主验身的了。

阿年“卟通”一声扑在楚璃脚旁,轻声说道:“奴才没用,太医院里两名女医官正好不在……”还在为找不到小说的最新章节苦恼?安利一个公众号:r/d//444或搜索热/度/网/文《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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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0:他的力量

楚璃也没瞧阿年,轻轻地笑道:“你真当这个身,他们验得了?”

“啊?”阿年刚才还想告个罪,求个饶,卖一下乖,却顿时想起来一件事。

为何殿下至今不纳男宠,寝宫除了他阿年,连个漂亮太监都没有?为何殿下从外方搜罗的美男会被人截胡,为何她的纳宠大计屡屡夭折?

有那样一个包办殿下人生的人存在,太医们能验得了身?太医也想保命不是?

果然……上官烨堪称阴毒的眼神从两位太医身上划过,刀子似的看向楚璃:“够了殿下,请结束你的闹剧,众臣面前留些余地比较好,在场的臣子们当中,并没有人怀疑你的清白。父亲方才说话重了些,也只是一句借喻的话,捉住这一句当了真、一直嚷嚷的要验身的人,只有殿下你一个。”

上官烨一张嘴,那必然不是凡嘴,单是他七年为师的身份,就足够压住她的气焰,这辈子她不怕苦不怕痛,却只有一处软肋,死死地被他捏在手上。

那软肋是什么,她不知道。

现在上官烨给了台阶,她只要顺阶而下,就可以避免验身的尴尬,这种事,无论是男是女都令人十分难堪。

可楚璃清楚自已想要什么,她若退缩,那么上官北就有理由收回刚才和她商定好的交易。

“话已经出口,金殿上人人可证,我和国公大人都不能反悔,”她眼珠动了动,瞄着上官烨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只是验个身,太傅怎么好像比我还紧张呢,太傅难道是怕万一验出个什么,有人会将罪源直指于你了?”

真是一天不给他添堵都不痛快……上官烨沉着脸色不再搭理,转而向太医道:“殿下胡闹,你们可要端得清才是,不识时务的脑袋,可是会搬家的。”

“卑职不敢,卑职不敢!”两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医连连磕头道饶。

只要楚璃验身的事能拦下来,那么上官淳的事也就不必再受她摆布了……捂着心口止痛的上官北如是地想。

“父亲,”上官烨道:“殿下所言不虚,大哥在墨玉案中,确实有着难以忽略的嫌疑,为示律法公正,理应让大哥接受审查。”

“你……”上官北本以为儿子会为自家人说话,没想到,他居然和楚璃站在了一起!

不等父亲斥责,上官烨又道:“律法为治世之本,若连我上官家也要置律法为无物,那么,上官家又何以辅佐楚氏治理天下万民?父亲,如今当着众臣的面,大哥按程序走这一遭,一显律法公允,二示我上官家男儿清者自清,于您无损,却于万民有利,不知父亲为何会以为,如此一来会折损家族颜面?分明是给大哥一个机会洗清冤屈。”

上官北无话可说,恨恨地瞪着儿子。

避开父亲直视,上官烨向杨怀新看去。

杨怀新立刻明白上官烨的意思,忙叩头道:“请国公以大局为重,给大公子一个机会洗清冤屈!”

声音未落,众臣纷纷开言,整齐划一地求道:“请国公以大局为重!”

“大公子清者自清,国公当以君臣和睦为上……”

附和声此起彼伏,充斥金殿,楚璃刚才又耍心机又下套、自堕身段又验身也未必能争取到的局面,上官烨短短的几句话便足够,轻而易举地,让她达成所愿。

这便是当朝太傅的能力,振臂一呼,一呼百应。

上官北无言以对,恨恨地拂袖离去。

踏出金殿门槛时,听得上官烨朗朗地道:“传令下去,上官淳涉嫌墨玉被害一案,着御林军即刻进府拿人!”

一股腥咸突然从上官北的胸口上涌,缓缓自嘴角溢了出来……

下朝后,楚璃半晌都没彻底回过神来。

御花园一片萧条,像战后的荒城,有近处破败的战旗,有远处遍地的狼烟,跟此刻她的心境如此相似。

阿年勾着头跟在身边,见主子心情不好,没敢打搅。

“阿年,你说问罪上官淳的事,能顺利么?”她看向极远的天空,眼中空洞无物,更像在自说自话:“哪怕弄不死他,我给他弄残了也好。”

阿年小身板一振,毫不犹豫地答道:“能!”

他的话明显不经大脑,一听就没有诚意。早朝时算是跟上官北闹翻了脸,她忧心自已的小命会不会被上官北拿走的同时,也为上官烨安慰了一把。

上官烨在对待兄长的事上,到底是与她达成了共识,不仅没给她添乱,还不惜和她一起开罪上官北。

想到这,她忽然吩咐道:“阿年,你去上官府一趟,看看情况。”

“因为太傅的事么?”

“国公心情不好,等太傅回去了说不定能有热闹看,”楚璃抱着怀,单眉一挑:“若有好戏开演,回来知会我一声。”

“嗯。”阿年漠漠地应了,头一转,便开始怨念起他家坏出水的主子。

太傅虽然管得宽,让主子很没自由,可太傅是真心爱护主子的,要不是太傅疼着护着,主子的小命早在堰塘那会儿就被玩丢好几次了,主子倒好,寻思着要看太傅的好戏,太傅哪儿不痛快,她便往哪儿戳。

目送阿年的身影在假山后消失,楚璃轻叹一声。

她好像明白了,为何她对上官烨总有一些说不清的怕,明白了为何上官烨可以主宰她的人生。

七年前,父皇弥留之际紧紧握着她的小手,她亲身感受到父皇的身子在一寸寸冷掉,小小的世界只剩灰暗,哭喊着父皇不要走,那时父皇不知因为什么,在她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她至今记得那疼,更记得父皇最后的告诫:“你这一生,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兄长,凡是和你有利益关系的人,都可能变成一把,刺进你心口的刀……”

曾经无数次,在她试着去相信陪伴她走出阴霾、一直默默打理她人生的男人时,父皇的话总会从脑海中跳出来,不分昼夜地纠缠着她,像魔咒一般挥之不去!

每当这个时候,被父皇咬过的手腕就会隐隐作痛,像荆棘在身上狠狠鞭笞,时刻提醒她世家之间的血腥倾轧,兄长之间的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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