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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套路有点深(70)

作者: 言晓川 阅读记录

无忧歉意地向她点了一个头,铺开手帕,倒进满碟的花生包起,然后包在手掌中揉搓几下,动作看起来并不细致,但其实上已将每粒花生都照顾到,如此不过十下,再打开手帕时,花生与衣子已基本驳离。

“我怎么没想到呢,”楚璃拍拍自家脑门,欠身上去将整包花生拿了过来,捡起一颗扔进嘴里,不遮不掩地问道:“你这次来京,是为了报仇的?”

无忧睫毛纤长,微一低垂便可以遮去眼中内容,他拾袖提起酒壶,不紧不慢地给楚璃斟酒,“不是,我是要去国公府,向国公及太傅请罪的。”

“你的罪还要请么?估计着,国公府或者太傅的秘探很快就能发现你,他们只会直接把你砍了。”楚璃端起无忧斟的酒,抿了一小口,“你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做不该做的事,上官烨要是能放过你,我把上官烨三个字倒着写。”

无忧被她的话逗乐了:“殿下真是有意思,那么殿下希望我被太傅砍了么?”

楚璃猛点头。

“殿下……”

“我是想说,你至少给他们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反正我是上官烨,肯定杀你。”

无忧清雅长眉微蹙:“为何你这么确定,上官烨一定杀我?”

“呵,”楚璃指指自已受伤的脸,苦笑道:“你到现在也没看见么,上官烨是什么人,他连我都敢动手,何况你?他留你对他好处么?若没有一丝好处,他为何不去计较你刺杀的罪行,而留着你这个,不知何时又会反咬他一口的隐患?”

在上官烨的信条里,留之无用,就是弃子。

无忧沉下声来,默默地端杯。

“你还是要去找上官家的人?”

他点点头,“我若不去,等太傅查到我的背景,只怕连家人都要受累了,就算他执意杀我,我也认了。”

瞧他眉宇深沉,眼中像有化不开的愁绪,不禁让人心生同情,做为一国公主,楚璃自然不能干眼瞧着他去赴死,而自已什么都不做。

“既然你非要去,”她叹自道:“那我也拦不住你,只能说一声英雄好走了,来,干杯!这顿饭当是我送你一程。”

一杯酒下肚,楚璃这才发现无忧眼中的愁绪比之前更深,那双渊墨般的眸子正在她脸上流连,说不清的复杂。

“无忧,你在郁闷什么?”

“没什么,”无忧腼腆道:“我想跟殿下说,殿下你没带钱,这顿饭本就是我请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请罪,向谁请罪?”

“误会本在国公身上,自然向国公请罪,若能得国公原谅,再向太傅请罪,请他宽恕我无知冒犯之罪。”

楚璃忽而目光遥远,默默念着“国公”二字,停顿片刻她才开口:“明日再去吧,我觉得以你的才情,知道怎么说才能保下小命,即便保不下,也能求个好死。”

原本无忧一副大义凛然,为家人甘冒这险,却叫楚璃几句落井下石说得心情沉重。

他自郁闷,楚璃倒笑得爽朗,不停地央他喝酒吃菜,若非他心理素质过硬,这会儿哪还有心思吃喝。

“对了,你无忧公子名动江南,若有机会进宫,做我的乐师如何?”楚璃似笑非笑,眼底闪着星子般的琉璃色,清澈明净,又狡黠莫名。

无忧静静地看着,像突然掉进一大片迷人暗泽,心底涟漪丛生。

这个看起来随性、风趣不拘一格的女子,她是不是从来都不知道,自已的眼睛有多好看,多惹人疼爱?

只让人近近地看一眼,便会忘不掉,上官烨对着这双眼睛七年,他得是有多克制,才能维持住他的太傅威仪,不至于名声扫地?

上官烨是怎么忍下心打她的耳光,令她不顾自已和行人的安全,在大街上策马狂奔?

他一口喝下满杯的酒,轻轻地答:“好。”

次日早朝,不见楚璃。

上官烨问阿年为何不见公主,阿年两股战战地答:“殿下昨日不幸抱恙,伤势严重,这会儿起不了床,正在修养,朝中一应事务,暂由太傅全权接手,等她伤势痊愈再做打算。”

真的就“伤势严重,起不了床”了么?

上官烨哭笑不得,默默地允了。

惯于早起,即便旷了朝楚璃也不曾睡懒觉,早早起床去了南书房,倒不是看书习字,只是托着发胀的脑壳,等。

她想,过不了多久,她必能等来想要的消息。还在为找不到小说的最新章节苦恼?安利一个公众号:r/d//444或搜索热/度/网/文《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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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4:招个男人进宫

昨天一日事出频繁,从早朝上的唇枪舌剑,到御林军入府抓捕上官淳,上官烨被罚她前去鸣不平,再到他一个耳光几乎打散她所有的骄傲……

再后来与无忧相见,种种转折可谓戏剧。

这些年她从巨大的痛苦中走来,渐渐地心上便生了一层坚硬的甲膜,待她遇见伤害时会自行生长,耳光给予她的伤害如今已忘,只记得那疼痛和屈辱,她楚璃算不上好人,她有仇必报。

但今天她的“等”,跟上官烨无关。

她随意地翻动两本古书,只见纸张一页页翻动,而没有一个字钻进脑子,过目即忘。

不知过了多久,阿年小碎步走进南书房,躬着身子小声禀道:“殿下,太傅来了,”

方才悠哉的模样瞬间一换,楚璃虚弱地拳抵额头,挖讽道:“太傅政事繁忙,还劳动你百忙之中来看我,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等上官烨走到她案前,她便更矫情了,“太傅,我伤势严重,恐怕三五日都康复不了,你贵为太傅,一定要救救我啊!”

昨天的事他万分抱歉,但“对不起”三个字实在说不出口,他就是要用强势来让她知道自已目前的处境,告诉她,她暂时还没有任性的资本,尤其是在国公面前。

他能保证自已不动她,国公毕竟是国公,若惹太狠,国公不会对她客气。

上官烨象征性作揖,“殿下静养两日就好,不用太过担心。”

“你连看也没看,如何断定我两日就好?”她放下托额的手,半眯的眼睛写着傲睨的弧度,不将他刺痛誓不罢休:“太傅,你对你的巴掌如此自信?”

上官烨习惯了她的腔调,点头后向她走去,一直到她侧旁,停在她三步之内的距离。

楚璃起身,迎上一步,仰着脸问道:“你要看看么?”

上官烨无地自容。

她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抽出一条黑纱,瞠着眼睛,故作十二分认真地道:“不看的话我就把脸包起来了,反正以后也没脸见人,我要这脸有何用?”说着,她果然要用黑纱包脸,可黑纱刚挨在脸上,手上便一重,接着黑纱被人扯走。

没有片刻停顿时间,那人紧接着握住她纤细的腕子,再将她往自已身边一带。

如此轻的力道,而她却像没有骨头的人,顺他的力便抵近他怀前,正要靠在他健硕胸膛时,他忽然抬起拳头,用这一拳之距,阻止她与自已零距离接触。

他的脸色说不清的苍白,使得他看着更为清冷,透着不易接近的冷酷,而他的眼神只是在接触于她的眼睛时,才泛出一丝灼人的热意,然而这热又因为消失地过快,让人来不及触摸。

“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上官烨清淡地道:“我们的殿下好看极了。”

楚璃冷笑,“你很少夸我,看来你是心虚了。”

“是,臣心虚没能教好殿下,没能让殿下变得更好。”上官烨垂下眼睛,淡淡地看着比他矮一头的她。

“听你的意思,我若是由着你们家践踏律法、荼毒百姓,就是更好?”楚璃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地杵了一拳:“我走后,你又跟国公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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