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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四朝(428)

恐怕大部分人都会想,刘烨生怕失去王后的宝座,所以借用大汉的余威向泥靡施压,非要做他的王后。这种女人哪来的真情,她和翁归靡的恩爱都是装出来的,现在她又把目标转移到泥靡身上,总之,谁能给她权势地位,谁就能得到她的恩爱。

其实刘烨本人就是如此吧,即使泥靡没有立后的念头,估计她也会想方设法勾引他的。须其格冷哼了声,刘烨,你趁现在就尽情享受臣民的膜拜吧,从今以后,我们母子必定让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泥靡和刘烨被众人送入喜帐,师中和清灵在不远处观望,清灵恨不能冲进去痛揍泥靡一顿。

“气死人了,那小子真会折磨人,王后心里该有多难过啊!”

“今晚大家都不会散去,相信泥靡不敢怎样,我们静观其变吧!”

在师中的安抚下,清灵渐渐平息了怒气,他们和臣民们一起坐在篝火旁,视线时刻不离那座喜帐。

刘烨坐在床榻上,双眸低垂不发一言,泥靡端来两杯酒,递给她一杯:“王后,我们按照汉人的规矩,喝杯合卺酒吧!”

刘烨微微一笑,嘲讽道:“你已在众人面前做足了戏,何必多此一举!”

“做戏?呵呵,随你怎么想……”泥靡固执地将酒杯递到她手里,沉声道,“你不是要我尽快放了元贵靡么,识相的话就给我喝。”

刘烨抿了抿唇,接过酒杯和他对饮,两人喝完合卺酒,泥靡坐在她身旁,狭长的双眸放肆地扫遍她全身。

察觉到他的注视,刘烨不着痕迹地转过身,只给他一个漠然的背影。

看着刘烨柔美的侧颜,泥靡不以为意轻声笑道:“记得你来到草原的第一天,父王牵着你的手在牧民面前来回走着,他的脸上满是自豪,乌孙又娶了一位大汉的公主,他理应感到自豪。但我知道他为什么那样开心,因为你确实是个美人,令所有男人都会动心的美人。”

“父王对你动了心,却仍是将你冷落,这都是我母后的功劳。相信你也不稀罕能得到他的宠幸,你也要为此感谢我母后吧!后来,你和王叔情投意合,为了你,王叔甘愿与乌布吉家族作对,狠心抛弃了青梅竹马的爱人。不过你们的爱情也没有持续很久,我想应该是你不择手段除掉乌布吉家族,王叔他看不过去,对你有了不满。”

刘烨的后背逐渐僵硬,只听泥靡继续说道:“你和王叔的感情出现了裂缝,你对未来感到茫然,于是借着走访西域各国逃避王叔。但你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王叔不在你身边,好在还有个安息王子……”

“你想说什么?”刘烨怒斥道,“泥靡,你想尽办法羞辱我,现在你做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没有资格评论他们。”

泥靡看着刘烨生气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怎么,我说到重点了吧,果然正如我想的那样,安息王子才是你的软肋。王叔和你做了多年夫妻,也挽回不了你的心,你心里想的人始终是那个该死的安息王子。”

“我还记得他赏我的那鞭子,当时我就明白告诉你们了,只要他打不死我,将来我就会双倍奉还。”泥靡靠近刘烨,伸手撩起她颈后的长发,放在唇边轻吻了下,“你是他心爱的女人,可是他没有福气拥有你,过了今晚,他会知道你成为了我的女人,哈哈,想起来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就想笑。”

“住手!”刘烨将泥靡推开,厉声呵斥,“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和安息王子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你也休得无礼。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安息王子也好,江湖盗匪也罢,管他是什么人呢!你过去有过多少男人我不在乎,我只知道现在你是我的女人。”泥靡有恃无恐,欺身将刘烨压在身下,“你我是夫妻,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得反抗。你披上这身嫁衣的时候,就该想到将会发生的事,你该不会单纯地以为,我会像父王那样,把你当成是摆设吧!”

刘烨心里慌乱起来,竭力想要推开他,无奈他就像千斤巨石纹丝不动。见状,泥靡嘲笑道:“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你也休想再给我一巴掌,王后啊,有笔账我还没跟你清算呢,你是惟一打过我的人,难道你忘了吗?”

说着,泥靡俯身吻上刘烨的唇,刘烨慌乱之余用力咬他,泥靡只是笑也不气恼,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一手飞快地解开她的衣服。

“不要,你不能这么做……”刘烨真正意识到危险,她推搡着他,挣扎道,“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快给我住手……”

“这是你欠我的,女人,谁叫你惹怒了我呢,从你打我那巴掌起,我就在等这一天,我要你完全臣服于我。”泥靡说话的时候已经褪去了她的衣物,让她完全暴露在他眼前,他忍不住轻叹了声,呼吸也越发急促起来。

“灵儿,师大人……”刘烨大声疾呼,泥靡连忙俯身吻住她的唇,在她耳边轻声说,“不想元贵靡死的话,你最好乖乖的接受惩罚,你敢跟我作对,我就立刻杀了他,就像杀掉他的亲生母亲那样,我说得出做得到。”

刘烨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任由泪水滑落,任由泥靡放肆地宣泄。

第一百二十七章 腹背受敌

乌孙和匈奴再起战火,大汉的形势不复明朗,整个西域都因此受到了影响,除了一直保持中立的龟兹国和默默无闻的小国家,勉强能在这场波动中维持原状。

绛宾王子对弟史公主礼让有加,虽说仍然不敢把她接回宫中,却也是尊重她的意愿。他答应过弟史,弟史同意嫁给他之前,他不会擅做主张再去求亲,勉强她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

弟史并非铁石心肠,绛宾将她强行挟持来的举动确实令人厌恶,后来他竭力讨好也于事无补。但是随着两个人越来越熟悉,她发现绛宾不是一无是处,甚至也是有许多优点的。

譬如,绛宾的学识不高,但他懂得谦让,对待下人不像大多数的王族非打即骂,遇到是非他会先查清楚来龙去脉,然后再行处罚,免得有人受到冤屈。绛宾不像汉人那样文质彬彬,但他性格耿直,绝非西域人的火爆脾气,而是直来直往从不拐弯抹角。

绛宾知道弟史喜欢博学多才的男人,他为了让弟史刮目相看,刻苦学习各种技艺,没想到他天赋极高,短短数月已经能掌握好几种乐器,还会做出比较有韵律的诗赋。

这些弟史全都看在眼里,原先心底对他的怨恨也渐渐消散了,她的年纪不大,阅历也不丰厚,但她能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真的很在乎她。记得母后和小嫽姨娘说过,对于王室的女人来说,能找到一个真心相待的夫君就是最幸运的事。弟史开始动摇了,眼前这个男人对她应该是真心的,并且他也很尊重她,要是嫁给了他,今后的日子未必就不好过。况且,他是龟兹未来的国王,他有能力帮助自己。

入夜,绛宾又带来几名舞娘为弟史解闷,陪弟史说些身边发生的趣事。弟史面带微笑仔细聆听,绛宾顿觉心花怒放,仿佛已经看到他们美好的未来。

“绛宾王子,我想为你弹奏一曲,不如先请她们离开吧!”弟史委婉地说道。

绛宾心头一喜,原来弟史是要跟他单独相处,连忙将舞娘们散去,喜滋滋地看着弟史为他抚琴。只是,琴声异常凄然,令人不忍听闻,绛宾的眉头越皱越深,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

“弟史公主,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为何弹奏出来的曲子这般令人神伤。或者,是我怠慢了你,让你觉得受到了委屈,如果是我的不对,你一定要告诉我才是。”

闻言,弟史悠悠道来:“绛宾王子,你以礼相待,处处以我为先,我还有什么好委屈的,这是一首思乡曲,是母后教我的,也是我天上的母后经常弹奏的一首曲子。从前,我不能理解曲中的含义,总觉得它太过哀怨,所以闲来无事才弹一下,不过,最近几日,我好像忽然明白了其中的意义,每当弹起这首曲子,眼前就能看见那片熟悉的草原,还有我的父王和母后,万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