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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祸水(147)

两匹浑身油亮的赤红色骏马不负众望地扬起前蹄,将作恶多端的宋公子踢飞出去,他在半空中旋转了七百二十度之后,像片枯叶飘飘荡荡坠落在地,张开嘴巴想要怒骂却被堵在喉间的鲜血呛个半死,又惊又吓昏死过去。

马车蓦地停了下来,两匹骏马趾高气扬地高声嘶叫,谁也不敢靠近,静静等待倒地不起的宋公子血流干而死。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那辆马车,暗自猜测谁有那么大的胆量当街惩治宋御史的公子。

VIP卷 第一百三十章 往事重现欲断魂

容骏马伤人的车夫面无表情,仿佛被撞飞的只是不值+人,根本不把众人的大呼小叫放在眼里,转身看向车里的主子,微微欠身听候指示-

透过半透明的窗帘,端坐其中的人隐约可见,金宝看出那是男子的轮廓,至于具体相貌就难以辨认了。死寂的沉默过后,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呆若木鸡的打手们终于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抱起趴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宋公子,时不时地扭头看向肇事马车,逞能地啐了声,慌忙逃回了府。

哄闹的街道一片狼藉,收到风声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越来越多。微风拂过窗帘,不着痕迹地掀开一角,隐隐露出男子棱角分明的下巴。

金宝握着亭亭的手已经渗出了汗,原想在走之前陪伴好友散心,却没想到惹祸上身。不管是宋公子还是这位神秘的男子,他们的来头都不小,惹不起躲得起,她绝不能再给颜倾城添麻烦,

“走吧,趁现在没人注意我们……”金宝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民众,确认没有引起注意之后,拽了下亭亭的手,“不能待在这儿了,快走……”

亭亭像座石雕一样纹丝不动,金宝纳闷地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辆马车,俏丽的脸庞血色渐失,秀美的双唇微微颤抖,手指愈冰凉,仿佛跌入了冰窖似的。

“亭亭,喂……”金宝循着他的视线看向马车,车里那个男人居然正与亭亭对视,尽管隔着窗帘,仍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涌动着莫名的情愫。

这时,车夫悄声说了什么,那个男人点了点头,平静地移开目光看向前方。车夫甩了两记马鞭,骏马嘶叫了声绝尘而去。漫天飞舞的尘土扑面而来,金宝匆忙掩住口鼻,寻思着借机逃走。忽然,亭亭用力推开金宝,了疯似的追了出去。

金宝愣了一下,顾不得思前想后紧随而去,在他身后连声唤道:“亭亭,你怎么了,别追了,停下来啊……”

亭亭置若罔闻地飞奔,将金宝远远地甩在身后,那辆马车在京城里未能全速疾驰,尽管如此,要追上它仍是相当困难。马车左拐右绕,游刃有余地穿梭于街头巷尾,亭亭那双美眸噙满了泪,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它,即使摔倒在地仍然不顾一切地爬起来继续追。

金宝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着,却也不能视而不见不闻不问,只得咬紧牙关一路跟着不知跑了多久,金宝总算看见瘫坐在地两眼无神的亭亭,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弯下了腰,稳住气息忙不迭地奔上前去。

“亭、亭亭……”金宝一手叉腰。一手搭在亭亭肩头。气喘吁吁地说。“你刚才是怎么了。算、算了。我们回去吧……”

亭亭摇了摇头泪如雨下。语无伦次地颤声道:“他在里面。我看到了。是他。就是他……”

“谁啊?你看到什么了?”金宝心急如焚地蹲了下来。扳过亭亭地肩膀。却见他地脸上已经布满泪痕。不由心下一惊。“你说。你看见他了?马车里地那个男人就是他?”

亭亭哽咽得无法言语频频点头。金宝大惊失色不知如何是好。看着眼前高大肃穆地赭石色宫墙。艰难地咽着口水:“这里好像是王宫啊。难道他是彩玉国地王室成员?棠、棠涵之应该认得他吧?”

亭亭抹了把泪。轻声道:“不。他是浮云国地小王爷……”

“什么?”金宝杏眼圆睁。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他是浮云国地……小王爷?那么。他来这儿是和彩玉国谈判地吗?倾城。倾城……不行。我得回去……”

“宝儿,你冷静点,我们进京的事没有别人知道。”亭亭抽抽搭搭地扶着金宝站了起来,“世子一路上保护我们,他是信得过的。”

金宝心事重重地嗯了声,总觉得浑身不自在:“无论如何,京城是没法待下去了,我和倾城必须得走。”

“出门在外,小心一点总是好的。”亭亭吸了口气,抬眼望着王宫,不甘心地咬着嘴唇,眸子里饱含哀怨、悲痛与不舍。

“亭亭,你也回去吧,这种地方离得越远越好。”金宝拉着他往回走,心里时刻惦念着颜倾城,看来等不及跟棠涵之告别他们就得走了。

亭亭跟她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金宝不解地回头看他,亭亭淡淡地笑道:“宝儿,你先走吧,我得去见房东付清余款,不能亲自送你们走,实在抱歉。”

“看你说的,你要有事就先忙吧!”金宝没有多想,依依不舍地抱住亭亭,“就此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你要多多保重,我们一定会常来看你的。”

亭拍了拍金宝的背,酸涩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他深7里取出房契塞到她手里:“契约共有两份,你我各留一份,日后你也方便找到地方回来看我。”

“不用了吧,我不会忘记你住哪儿的……”金宝手里攥着房契,感觉怪怪的,“这么贵重的契约还是放你那儿好了,万一我给弄丢了,岂不麻烦?”

“这样你才不会忘了我啊!”亭亭勉强地笑了笑,“好了,你快走吧,路上小心。”

金宝收起房契,心酸地点头:“亭亭,保重啊,对自己好一点,等我们回来再聚!”

亭亭目送金宝远去,顿觉松了口气,幽幽地望着身后的王宫,凄然道:“景文,你终于回来了!”

金宝怀揣亭亭的房契直奔郊外宅院,心里越想越不对劲,亭亭一会儿说他尚未付清余款,一会儿又说房契有两份。房东没有收齐银两之前,怎会把房契交给他呢?金宝不由自主停下脚步,亭亭显然对她有所隐瞒,他既住在这儿,还怕别人占了他的房产不成?

“不好……”金宝猛然想起什么,脑袋嗡嗡作响,她真是个笨蛋,亭亭见了日思夜想的爱人,怎能如此冷静。他将耗尽过半积蓄添置的宅院交给她保管,这与交代后事有何分别?

亭亭啊亭亭,你真是太糊涂了,他已经不再爱你,就算你贸然进宫与他见面,又能改变什么?金宝捂住狂跳的心房,头也不回地奔向王宫。

几十丈的城墙延伸至山林,金宝东奔西跑围着宫墙绕了半圈也没现亭亭的影踪。王宫远临人来人往的街道,稍有动静就能被巡逻的官兵现,况且这也不似寻常百姓的府邸,各个偏门都有官兵把守。金宝暗自懊恼。她满脑子只想着和颜倾城离开此地,却没留意亭亭铁了心要见他一面。

擅闯王宫的罪名非同小可,如果他能遇见那个男人还好,万一被官兵捉去,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金宝藏身在树丛里,打量着偏门外的官兵,远远地望着模糊不清的宫殿。这么大的王宫,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只有被爱冲昏了头脑的人才能做出这种傻事。

金宝急得长吁短叹,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进去,亭亭口口声声忘情弃爱,如今见到那个男人却像疯了一样毫无理智。无论是多么精明的人,陷入爱的沼泽之后,只会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有道是心诚则灵,金宝求遍各路菩萨,终于见到了救星。神情威严的华天香率领两列纵队经过偏门,例行公事询问了几句,正准备去看望颜倾城,忽见金宝像缕游魂似的冒了出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急切地盯着他:“华侍卫,咱们一边儿说话!”

华天香的冰块脸顿时僵住,看了眼莫名其妙的官兵,郁闷地跟金宝绕到墙角,还没来得及开口训斥,却听到了一则惊天动地的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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