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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祸水(160)

颜倾城的叔父每晚夜不能寐,被当年的惨况折磨得精神崩溃,惟恐颜倾城为了复仇白白送命,非要让他等到认得玉扳指的人。如今,那个人终于出现了,他所受的痛苦并不比叔父少,他为了找到少主芶且偷生,虽说脾气暴躁独断专行,谁又忍心责怪像他这么忠心的人呢!

金宝在甲板上转了几圈也没发现供人方便的地方,陈老三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金宝急得抓耳挠腮,尽管是在海上,也至于原地解决问题吧!

这时,金宝发现船头有块甲板是松动的,露出数寸宽的缝隙。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一推,甲板竟然完全敞开,延伸至船底的木梯赫然呈现眼前。金宝依稀看到下面横七竖八摆满了杂物,心想这里就是船夫休息做饭的地方,问了几遍“有没有人”迟迟没有应答,于是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自作孽终不可活

大的舱底被木板隔成大小不一的舱房,狭窄的走廊上的衣服,霉变的菜叶还有几双硬邦邦的臭鞋>金宝暗自庆幸只需在这船上过一晚,意识到陈老三极力推荐的“美食”是绝对不能吃的。

金宝撩开头顶挂着的衣服毛巾,循着开水翻滚的声响走向前去,试探着问了声:“有人在吗?有没有人……”

忽然,一道有力的臂膀紧紧勒住金宝的脖子,酸臭的汗味夹杂着腋下的狐臭熏得她几近窒息,挣扎着叫道:“放、放手……我是船上的客人……”

不料对方压根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将她拖进灶房,直奔灶上煮沸的开水而去。金宝花容失色地大喊大叫,指尖掐进对方的皮肉拼命反抗。滚滚热气扑面而来,眼前渐渐模糊,金宝吓得心脏险些停止了跳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得罪谁了。

眼看就要跌进锅里煮**肉羹,金宝死死地咬住对方的手臂,恨不能硬生生咬下一块肉解恨。那人疼得难以忍受,用力推着金宝的脑袋往锅里送,却又怕她咬掉自己的肉,僵持不下难分伯仲。金宝借着走廊上的微弱灯光看到那个将她置于死地的家伙,整整比她高出两个头,身子圆滚滚的就像会走路的气球。

金宝狠狠地咬着他的手臂,嘴里泛着阵阵腥气,“气球”呲牙咧嘴地瞪着她,扯着她的头死不松手,他不耐烦地抬脚踹向金宝,眼看就能将她踢进锅里,忽见有位身披斗篷的老欺身而至,扬手劈向他的脑袋,只听一声凄厉的哀嚎,白眼一翻瘫倒在地。

云中鹤将金宝揽在怀中,紧张地问道:“丫头,你没事吧?”

“没、没……”金宝从没现云中鹤这么善良可亲,激动地“泣不成声”,狼狈地咳嗽个不停,两眼泪汪汪的。

“哎呦,我的儿啊……”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个灰头土脸的老妇,不顾一切地奔向“气球”,鼻涕一把泪一把地痛哭,“谁这么狠心杀了你啊,我的儿啊……”

云中鹤冷眼扫向那名老妇,从“气球”的尸体上跨过,老妇疯了似得扯住他的衣角,嚎啕大哭:“还我儿地命来,你别想走……”

云中鹤正要挥掌拍向她地脑袋。陈老三大呼小叫地冲了过来:“爷爷饶命。手下留情……”

陈老三气喘吁吁地赶到事现场。扑通”一声跪倒在云中鹤面前。面色苍白地连声赔罪:“爷爷。爷爷。您听我解释。千万别动手啊……”

紧随其后地是名船夫。看到这幅场景都愣住了。瞠目结舌地望着云中鹤不敢吭声。陈老三不停作揖求饶。浑身颤抖地解释道:“您打死地是我这厨娘地儿子。他有失心疯见到外人就会作。所以我们从来不敢放他出去。也不敢让客人下来。他娘正给你们煮粥没看着他。船夫只顾着划船。谁也没留意这位小姐下来了……”

“爷爷啊。您别动怒。这只是个意外。谁都想不到地。冒犯小姐地混小子死了也算罪有应得。但其他人是无辜地啊。求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吧……”陈老三拉了把伤心欲绝地老妇。斥道。“还不快给爷爷赔罪。你那儿子早死早托生。别难过了……”

老妇执拗地不理会他。伤心欲绝地抱着尚有体温地儿子。老泪纵横哀叹不已。云中鹤长吁了口气。不由想起妻子痛失爱子地那一幕。伤感地摇了摇头。抱着金宝走了出去。

陈老三胆颤心惊地目送着他离去。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向身后地船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盯紧云中鹤地一举一动。

陈老三颤巍巍地抚摸着“气球”逐渐冰冷的身体,伤心地哽咽道:“你真是个蠢货,早告诉你这笔买卖做不得,你非要下手……”

“闭嘴,不许骂你弟弟,他死的还不够惨吗!”老妇悲愤地咬着唇,恶狠狠地瞪着陈老三,从牙缝里吐出句话,“你还愣在这儿做什么?去报仇啊,提着他们的人头来见我!”

“娘……”陈老三为难地哀求道,“我早说过这老家伙不好对付,弟弟偏偏不听,难不成咱们非得被那老家伙杀了才甘心……”

“废物!”老妇恨铁不成钢地甩出两记耳光,低吼道,“你弟弟他死了,他死了,就算拼上性命也得报仇!”

“是,我知道了!”陈老三卷起衣袖蹭去嘴角的血迹,咬了咬牙目露凶光,“该死地,等着为我弟弟陪葬吧!”

风景川看到面容憔悴的金宝,心慌意乱地从云中鹤手中将她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榻上,正要开口询问,却见云中鹤在他身上狂点一通,顿觉

热不已血液狂涌。

“云、云前辈……”金宝已然将他视作救命恩人,再也不敢出言不敬,但看他对风景川下重手,仍是无法坐视不管,“别伤害他,住手啊……”

云中鹤置若罔闻地敲打着风景川的身体,猛地反手一推,风景川连连后退数步,吐出几口鲜血才觉体内的骚动渐渐平息。

“你的功力已经完全恢复,虽说手法强硬了点,但你撑得住的。”云中鹤略显疲惫地坐了下来,金宝将信将疑地为他倒了杯水,云中鹤摇了摇头,“船上的东西不能食用,忍着点吧,明天一早就能到了。”

风景川调整好气息,觉功力已经运行自如,更是畏惧云中鹤深不可测的实力。当今武林,除了已经逝世的天魅尊,无人再能与他抗衡。

“云前辈既往不咎,晚辈感激不尽!”风景川硬着头皮道了声谢,不管他的目地何在,该有的礼数是不能少的。

“不必讨好老夫,今晚你好生照看丫头,不允许有任何闪失!”云中鹤闭上双眼稍事休息,金宝不解地问道,“云前辈,你怀疑他们是有意的?”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那陈老三不早不晚,偏在老夫现身之后出现,你没感觉其中有诈?况且,那名妇人也绝不是他所说的厨娘!”云中鹤无可奈何地叹了声,“原本不想招惹麻烦,不料麻烦却找上门来了,看来老夫今晚又得大开杀戒!”

金宝懊恼地自责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闯进那鬼地方,也许他们不会下手地。”

云中鹤淡然一笑,意有所指地说:“即使你没找去,他们也会找来,恶人无论何时也不会从善,永远不会改变本质,除非是他死了再也无法造孽!”

风景川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周遭,云中鹤的冷嘲热讽对他来说已是习以为常,他也不想再做徒劳地争辩。过了今晚,救出颜倾城之后,真正的较量才算开始。

“丫头,把我斗篷里地黑色瓷瓶拿来,你和无耻小人先把丹药服下,免得待会儿中了迷香。”金宝应了声好连忙拿过斗篷,云中鹤不甘心地嘟哝了句,“浪费啊浪费,老夫辛苦熬制的丹药居然被无耻小人糟蹋了!”

金宝朝风景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示意他别放在心上,打开瓷瓶不由一怔,随口问道:“云前辈,你是不是不需要啊?”

“嗯,老夫对各种迷药了若指掌,早就适应了。”云中鹤仍是不忘讥讽风景川,“想当年天魅老魔头就是败在老夫地迷药之下,那老家伙只能自认倒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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