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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祸水(210)

“从今以后你就留下来服侍朕吧!”风景睿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其中又有几分真心恐怕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原本只是为了惩戒风景文而占有他,经过昨夜缠绵却舍不得任其凋落自生自灭。

风景睿不知出于何种心情,俯身在亭亭耳畔叹道:“我才是最疼惜你的人,忘记不值得你爱的蠢货吧!”

亭亭顺势转过身子,背对着他默默无语。风景睿也不勉强,为他盖上被子,备感愉悦地步出寝宫。

冷宫一角

金宝双手环膝蹲在地上过了一夜。迷糊之中仿佛听到女子哀怨地哭声。起初以为是在做梦。忽然想起这是无数妃嫔郁郁而终地冷宫。于是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鲜少见到阳光地冷宫分外凄凉。约莫到了午时。金宝仗着胆子环顾四周。除却身后那张布满蛛网灰尘地床榻。就数雕花圆桌最为显眼。桌上摆放着鼓囊囊地干粮袋。

金宝确认冷宫之中没有鬼魂出没。起身伸了个懒腰走了过去。这些东西想必都是司马宇成事先准备好地。像他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地家伙。想到将她藏身于此定是绞尽脑汁。所以才会害她险些命丧刑房。

金宝吃了几口干粮。满头满脸地血粘着衣裙让人很不舒服。她围绕着床榻转了一圈。发现南面墙上有道不起眼地小门。试着推了下。门后居然别有洞天。

这是一座阳光充足地院落。虽是野草丛生杂乱不堪。却也令人为之一振。拨开半人高地草丛。金宝看见角落有口水井。堪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地意外使她狂喜。迫不及待地打水洗净身子。顿觉舒畅无比。

金宝回到冷宫翻箱倒柜找了身衣服换上。也不顾及此举有没有得罪先人。只是不停地念经驱邪。她吃着干粮在院子里晒太阳。百无聊赖地在草丛中游荡。不知是冤魂们看不惯她地自在。还是那件衣服地主人尚能通灵。走得四平八稳地金宝竟被冗长地裙裾绊倒。重重地摔倒在地。

“哎呦……好疼啊……”金宝眼冒金星头晕脑胀,看了眼渗出血丝的手掌,痛得直皱眉头,懊恼地撕下过长的裙摆,长吁短叹道,“各位大姐,大婶,谁没有个倒霉地时候,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惊扰你们哪!有啥对不住的地方,宝儿道声抱歉了,咱们暂且和平共处两天,回头多给你们烧点纸钱……”

金宝疑神疑鬼念叨半天,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到草丛里露出半只铁盒,她好奇地扒开松动的泥土,翻出圆盘大小的盒子。

从盒子的做工来看应属王室之物,尚未完全腐蚀的铁盒想必埋于地下时日不多。金宝晃了晃沉重的盒子,里面好像有不少东西。

“谁会无缘无故埋下这种东西?”金宝越看越觉得其中有猫腻,按理说被贬冷宫地妃嫔没有心思梳妆打扮。

“难道是贵重首饰?”金宝眼前一亮,连忙撬开生了锈的铁锁,发现层层包裹的绸缎之中有对成色上好的翠镯。

金宝对翠玉没有多少研究,但也知道这对翠镯价值不菲。也许,镯子的主人生前格外珍惜它们,才会埋下铁盒陪葬。

人生际遇无常,后宫妃嫔受宠之时自然风光无限,但帝王之爱历来最不可信,稍有不慎就会被贬冷宫孤独终老。

金宝哀叹了声,也许翠镯是皇上钦赐之物,见证了这位妃子最美好的时光。既是先人珍爱的宝贝,擅自把玩未免有失尊重。金宝放回翠镯正寻思着重新埋于地下,忽见缎布上有几行清秀的字迹,于是展开看个仔细。

寥寥数句言简意赅,却让金宝看得瞠目结舌天旋地转。

郊外驿站

金宝彻夜未归,颜倾城意识到事态不妙,加派人手赶去王宫打探消息。好不容易脱身的风景川不顾司马宇成地警告,冒着生命危险前来驿站会合。

得知他们昨夜的

颜倾城与棠涵之不由紧锁双眉满怀忧虑。风景睿喜性多疑,即使亭亭与风景文的情事属实,他也不会网开一面。好在金宝有司马宇成保护尚无性命之忧,但攻城事宜不得拖延。

颜倾城与棠涵之相视一眼,当即下令调兵遣将傍晚攻城。据云中鹤来报,集聚于京城周遭的铁骑军不下十万,浮云国各地的风氏一族长老收到风景睿的密报,从四面八方涌向京城,如果两日之内攻不下的话,这将注定是一场苦战。

尽管如此,对于势在必得地颜倾城与棠涵之来说,两天时间已经足够。风景睿机关算尽也想不到,甄氏宗亲既有彩玉国世子相助又有司马宇成做内应,这场较量他们还是很有把握的。

夕阳渐落,嘹亮的号角拉开了复仇之战的序幕。主将云中鹤身披玄色盔甲跃然上马,雪白长发随风飘扬,赤红的单眸犹如火烧,饱经沧桑地脸庞散发出难以形容的耀眼光芒。

为了这一刻,他耗尽了二十年地心血!

云中鹤蓦地挥手,强忍胸口那团越烧越烈的复仇之火,咬牙道:“攻!”

听闻主将一声令下,蓄势待发地将士们齐声高呼“还我河山,血债血偿”,威猛无比地冲向前线。

云中鹤地副将带领装备精良地骑军首当其冲,光可鉴人的盾牌以及锋利的长枪构成坚不可摧的防线。三角形排列的后续军队紧随其后,整齐划一地挥舞着利刃,谁敢阻挡必将铲除。

营帐之中的颜倾城稳如泰山,不时地在地图上勾画。由于棠涵之是暗中相助,并未取得彩玉国老皇帝的认可,惟有将手下将领伪装成琉璃国士兵的样子。

“此役必胜,胜利永远属于正义的一方!”颜倾城抬眼看向心神不宁地棠涵之,意有所指地安慰道,“世子鼎力相助,如此情义倾城没齿难忘!”

棠涵之望着这位运筹帷幄的年轻君王,欣然道:“能与明君共载史册,涵之三生有幸!”

颜倾城放下毛笔,摇首笑道:“若是没有世子多年筹谋,攻城之战怎会进行的如此顺利?况且,称倾城为明君,实在有负先祖期望!”

“此言何解?难道……”棠涵之稍作停顿,不知该不该道出心中所想。

“世子尽可畅所欲言!”颜倾城抚弄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借由其中温润感受金宝的气息,不待棠涵之追问,爽快地承认道,“不错,我并没有称王的打算,复国之后便会抽身而退,与宝儿回到梅秀县共度余生才是我心中所愿!”

闻言,棠涵之不禁默然,颜倾城为了心爱的女人甘愿放弃王位,如果是他,能否像他这么洒脱?

“可是,你与宝儿终生相守与称王并无冲突,如今甄氏宗亲凡事以你为首,国不可一日无君,你当真能舍弃先祖基业甘做普通百姓?”

棠涵之地问实属人之常情,颜倾城本就是名正言顺的王位继承人,此战胜利之后,更没有人质他的能力。

颜倾城看向帐外,一想起不知在何处受苦的金宝,心里就像针扎般痛不可言。

“我答应过宝儿,用生命去爱她,让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颜倾城缓缓走向棠涵之,盘膝坐在对面,为他倒上一杯茶水,娓娓道来,“我与宝儿相识之时,只是默默无闻的市井小民,平日里做的事也见得光鲜。我用自己的方式维护正义惩奸除恶,这一点与宝儿不谋而合。”

“我与宝儿从相互厌恶到彼此吸引,其中过程真可谓是不可思议,现在想来,兴许就是天意。宝儿不计较外界的流言蜚语,毫无保留地支持我。她根本就不在乎名利地位,不管我是四处流浪地孤儿还是王室后裔,她的爱始终不变。”

“然而,当我的真实身份浮出水面之后,我们之间的阻碍层出不穷。王室的规矩数不胜数,血统的要求近乎苛刻,甄氏宗亲无法接受得不到认同的王妃,为了延续王室血脉,我只不过是个传宗接代地工具,连选择孩子母亲的自由都没有。

“世子,其中无奈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这种情境之下,宝儿为我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是我这一生都无法偿还的。如今复国在即,甄试宗亲自然不会勉强我,也不会为了选妃等等琐事争执不休。但若大局已定,恐怕又要面临艰难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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