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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祸水(73)

“程小姐,还请多多包涵,小茹是老夫人最疼爱的女儿,看她伤得这么重心都碎了,自然谁也不会理会!”菜花心有余悸地长吁了口气,“听说九妹摔伤,我地心到现在还扑腾扑腾地跳呢!”

程心仪愣了一下,原来菜花是为秦老夫人没搭理她的事解释,随即释然道:“秦二夫人,你太客气了,心仪贸然打扰已觉愧疚难安,怎会不理解秦老夫人的心情呢!”

菜花强作欢颜点了点头:“程小姐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实在难得!小叔已经跟娘讲明,昨晚是他约你出来地,只是没想到事先泄露了风声,引来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人。小叔惟恐程爷误会,索性带你回了秦家,今早特意向娘请罪,求娘跟程爷讲情,饶恕他的鲁莽。程小姐,你也别生他的气了,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去,好吗?”

秦布为了维护她的声誉,居然揽下所有过错,程心仪只觉亏欠他的更多,压在心头的大石也越发沉重。菜花看她没有应声,只当她还在埋怨秦布,心里挂念九妹的伤,也没心情哄她开心,继而又道:“天色已晚,要不你先住下,明天早上再送你回去吧!”

“好的,我也想留下来陪陪九小姐!“程心仪向菜花行了个礼,”秦二夫人快去忙吧,心仪可以照顾自己!”

“那就委屈程小姐了!”菜花匆忙还礼,迫不及待地掉头冲了进去,房里传来阵阵痛苦地呻吟以及宠溺的安抚。程心仪淡淡一笑,不禁回想起记忆中母亲的笑容,还好没有轻易放弃生命,不然,真的无法面对深爱她的父母!

荷花和兰花拥着卢大夫狂奔而至,步履踉跄的花甲老人上气不接下气地扶着门槛,顾不得喘口气,急忙察看金宝的伤势。秦老夫人双手颤抖地解开金宝的衣服,紧张兮兮地望着卢大夫:“您快给这孩子看看,是不是伤到了筋骨?”

“老夫人,您别急,叫人端盆水来把门关上!”卢大夫苍老的双手抚上金宝地背,仔细地打量着每一处淤青。

“是,是……”秦老夫人连忙发号施令,“兰花,荷花,还不快去准备?菜花,过来把门关上,别让外人进来!”

三朵花各就各位,谁也不敢得罪几尽崩溃的秦老夫人,菜花尽忠职守地把守房门,连只苍蝇也不让它随意乱闯。卢大夫检查完金宝背后的伤,又为她把了把脉,随后取出银针在她身上刺了一通,紧接着翻出药箱里的陶瓷罐子,从中抠出一团敷在伤处,又命菜花点燃一根蜡烛,撕了张黑糊糊的皮子放在上面烧了片刻,猛地贴在那团草药上。

金宝忽觉腰间火辣辣的痛,张开嘴巴想要喝口透心凉的冰水,无奈话到嘴边统统化成空气。秦老夫人抓着卢大夫问东问西,菜花像个烛台似的,紧紧握着蜡烛,卢大夫不发话根本不敢动弹,根本没人留意到病人的需求。

金宝又疼又急,胸口那团闷气久久挥之不去,脑袋晕晕沉沉,隐约听见卢大夫交代道:“十二个时辰之内,不可服用凉水,不能吃油腻地食物,门窗关好不得受寒……”

金宝艰难地咽着口水,心中怨气难平,趴着不能动已经够难受地了,居然连口水也不让喝,还让不让人活了!滚滚怒气直冲太阳**,金宝眼前一黑,终于昏了过去。

卢大夫撩起灰蒙蒙的长衫擦了擦手,若有所思地频频摇头。秦老夫人刚放下去地一颗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心惊胆颤地连声追问:“您,您还有什么没交代的?小茹的身子不会落下病根吧?需要什么药您尽管开

“老夫人……”卢大夫勉为其难地开了口,瞅瞅菜花欲言又止,秦老夫人心领神会起身走了出去,卢大夫收拾好药箱紧随其后关上房门,相继离开房间。

菜花好奇地看向门外交头接耳的两人,一不小心被蜡烫到了手,忙将蜡烛放在桌上,犹豫片刻蹑手蹑脚地绕到门口附耳倾听。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愁绪如丝情难断

“老夫人,您还记不记得九小姐腰间有块桃心胎记?”卢大夫字斟句酌缓慢地说,“当年,九小姐从树上摔了下来,在我赶来之前,您找了位江湖郎中帮她缝伤,她身上全是血吓得昏迷不醒,您不敢再让郎中碰她,坚持等我来了再行诊断。当时是我洗净了她身上的血迹,也发现了那处胎记。”

秦老夫人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不解地问:“是啊,小茹的确是有桃心胎记,您究竟想说什么?”

卢大夫正要应声,却见荷花兰花两名丫鬟端着水盆跑了进来,连忙噤声。秦老夫人故作镇静地指挥着:“你们快进去,好生服侍九小姐!”

“是,老夫人!”荷花和兰花异口同声地应道,争先恐后撞开房门,险些碰到躲在门后的菜花。菜花望着秦老夫人和卢大夫匆忙离去的背影,心神不宁地来回踱步。

“二少奶奶!”丫鬟们端着水盆莫名其妙地望着昏睡中的金宝,“卢大夫让我们打水做什么用啊?”

“先放那儿吧!”菜花随手指向桌子,看着紧闭双眼的金宝心乱如麻,“你们都下去吧,我来照顾九小姐!”

荷花和兰花相视一眼,放下水盆默默地退了出去。菜花坐立不安,反复检查门窗有没有关好,迟迟不敢揭开蒙住真相的薄被。荷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深吸口气掀开被子,只见那张膏药贴在腰间,根本看不到什么桃心胎记,生怕九妹着凉,只得重新盖好被子。坐在一旁长吁短叹。

金宝醒来的时候,窗外艳阳高照,昨晚烫如火烧的腰部舒服了许多,反而更觉又饿又渴。她挣扎着扭动身子,喉咙像是刚被铁丝刮过似的,疼得发不出声音。

“九小姐?你醒了?”温柔的呼唤犹如春风拂面。金宝激动地连连摆手,证明自己还没死地事实。

程心仪轻移莲步俯身上前,双手轻轻地扳过金宝僵硬的脖子:“这样有没有舒服些?”

金宝感激地眨了眨眼睛,伸出舌头舔着干燥的唇,意即给点水喝就更好了。聪慧的程心仪没有辜负她的期待。笑意吟吟地拎来茶壶往床头柜上的茶杯兑了些热水,用调羹搅匀之后,一勺一勺递到金宝唇边:“这是蜂蜜水,甜甜地很好喝吧!”

温甜可口地蜂蜜水滋润了金宝干涸地心田。接连喝了几口总算活过来了。清了清嗓子。哑声道:“荷花去哪儿了呀?怎能让你……”

“没关系地。我们是朋友嘛!”程心仪笑得很甜。拿着罗帕擦了擦她地嘴角。“荷花给你煮了粥。这会儿正在厨房看着呢。你一定饿坏了吧!”

“有水喝我就很满足啦!”金宝试探着想转个身。背后肿胀地疼痛让她不由直冒冷汗。无奈地趴回原位。苦笑道。“真要一辈子这样。还不如死了地好呢!”

“不会地。听说没有伤到筋骨。只是还没消肿罢了!”程心仪放下茶杯。走到盆架前淘洗毛巾。拧去多余地水回到金宝身边帮她擦脸。“你啊。不要胡思乱想。再过几天就能下床走路了。等你地伤好了。咱们一起去郊游好不好?”

“好啊!”金宝爽快地一口应承。喜笑颜开地拉住她地手。“心仪。谢谢你把我当朋友!”

程心仪身子一顿。怔怔地注视着她。眸子里逐渐泛起雾气:“明明是你救了我。感激还来不及呢。你怎么反倒先谢起我来了!”

以金宝粗枝大叶的性格难以理解程心仪敏感细腻的心思,不以为然地笑道:“嗨,谢来谢去多麻烦啊,以后谁也不许再说这种客套话了,快把你那珍珠收回去,我可承受不起!”

程心仪垂首笑了笑,竭力平复自己地情绪,控制住即将决堤的泪水,一字一句地说:“嗯,从今以后再也不哭了!”

她这番话既像是对金宝保证,又像是给自己鼓劲,即使日后还会忍不住流泪,也绝不会当着亲人朋友的面,免得他们担心牵挂。金宝猛然想起秋瑜依恋不舍的眼神,正寻思着该不该告诉程心仪他来过地消息,忽闻她朗声道:“待会儿我就该回去了,九小姐,你能不能帮我转达对秦公子的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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