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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招妻(19)

方智行究竟在顾虑什么?他们本是表兄妹关系,就算无法回应她的爱恋,这么冷漠也太奇怪了!而且,宗主应该没有阻止他们在一起,相反还挺怜惜爱女的痴情,甚至借编舞之名安排他们见面。

紫盈容貌出众家世显赫,理应是绝佳的妻子人选。陆婉婉可不认为方智行忌讳近亲不得联姻,因为这里根本没有这种说法。那么,惟一的解释就是他不喜欢!

喜欢你没道理,不喜欢也是没理由的!

“方公子,请留步!”

闻言,陆婉婉连忙打起精神看向长廊那头,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气喘吁吁地追着方智行。方智行身子一顿,随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他的住处指了指,疾步走进房间点起了灯。

好神秘啊!方智行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陆婉婉按耐不住满心激动,待那人跟着进了房间,蹑手蹑脚地溜进院子蹲在门外侧耳倾听。

“方公子,小的已经找人证实,那幅字确实出自新科状元之手!”那人点头哈腰低垂着头,陆婉婉费了半天劲,也没看清他的长相。

方智行背对着陆婉婉,缓缓地挑着灯芯:“那么,状元郎的家乡确定是在琴州?找到他的家人了吗?”

灯光豁然一亮,那人抬起头来,平庸的大众脸难以给人留下什么印象,他满眼崇拜地仰望方智行:“方公子神机妙算,事事皆在您的预料之中。那状元郎正是琴州范县人,其父是小有名气的郎中。不过,听说全家迁移到北方去了,至于具体什么地方小的还没打听出来。”

“听说?”方智行不悦地哼了声,“沿着他父亲这条线索找下去,没有确切的消息你就不用来了。”

“是,是……”那人神情惶恐唯唯诺诺,“小的办事不利,请方公子恕罪!”

“回吧!”方智行看了眼桌上的布袋,微微蹙眉,“紫苑人多眼杂,处处留心!”

“是,小的记住了!”那人不敢多言,匆忙领命离去。

陆婉婉躲在窗下,直到那人走远也没动弹一下。新科状元?想必也是挺厉害的主!方智行找他全家想干吗呢?搞得这么神秘就像黑社会一样!难不成嫉恨人家有本事恶意打击报复?

话说回来,如果她现在去找方智行,会不会引起怀疑遭致灭口之祸?陆婉婉好笑地摇了摇头,今时不同往日,她可是身手了得的卖艺女,方智行那个文弱书生又怎会是她的对手!

不过,熬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天,还是挑个适当的时候再问吧!这家伙现在心情不好,估计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陆婉婉正准备闪人,忽觉头顶一阵透心凉,还没反应过来,凉水顺着她的后脑勺流进了衣襟,依稀还有淡淡的茶香。

“咦?窗外还有人么?”戏谑的男声充满调侃,压根也不觉得愧疚。

陆婉婉愕然地抬眼看去,望着那张若无其事的俊脸,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是故意的……”

方智行摊开双手,很无辜地撇了撇嘴:“没想到陆姑娘不仅是檐下佳人,还是窗外魅影呢……”

陆婉婉腾地跳了起来,不假思索挥出一拳,让方智行当场变成熊猫眼才觉心里舒坦了些:“不好意思,手滑了!”

方智行呆愣当场,不可思议地望着陆婉婉,半晌说不出话。陆婉婉看着他渐渐肿胀的眼眶,忍俊不禁强忍住笑。堂堂贵公子从小到大没挨过揍,更别提眼睛肿成核桃了。相比起来,她被茶水泼湿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陆婉婉毫不后悔痛下狠手,甚至还有些小得意。不过,打也打了,总不能让他见不得人吧!她可不想得罪为爱成狂的紫盈,更不愿让周先生难做!

“嗯嗯……我这儿有点药膏,敷一晚上就没事了!”陆婉婉取出随身携带的跌打药,一手撑着窗框跳了进去。

方智行直觉地后退数步,瞪着双眼连连摆手:“你这恶女,快给我离开,不然,我去禀告周先生……”

“你给我坐下吧!”陆婉婉不以为然地拍开他的手,一把将他推到榻上,拧开瓶盖倒出药膏。

方智行的脑袋嗡嗡作响,出乎意料的突发状况让他难以保持冷静,心里又气又急却又无计可施。图个清净遣退所有随从,不料竟让粗鲁蛮女有机可趁。眼前这个女人实属异类,就像做事不经大脑的野兽。出手打伤了他,居然堂而皇之闯进房间纠缠不休。

陆婉婉一脚踩在榻上,一脚扣住他的脚踝,将他整个人纳入身下。随手塞回药瓶,搅匀手心里的药膏俯身靠近他,研究起他左眼的伤势。

“陆姑娘,请自重!”方智行面红耳赤,情急之下失声叫嚷,“男女授受不亲,姑娘怎能不知检点!”

陆婉婉看他反应如此激烈,这才发觉他们的姿势确实很暧昧。方智行的表情着实有趣,陆婉婉不禁玩心大起,微眯着眼伸出粉舌舔了舔唇,手背触向他火烫的脸颊来回抚弄着。

方智行紧张地汗流浃背,浑身颤栗心脏抽搐不止,他恼羞成怒地训斥:“不知羞耻的女人,住手,住手……”

陆婉婉憋住笑,反正落了个不知羞耻的罪名,干脆一鼓作气涂上药膏省得他磨叽。

清凉的舒适感觉使困兽般的方智行停止挣扎,捂住敷上药膏的眼睛,惊慌失措地瞪着陆婉婉:“方某虽不会武功却也不会任你为所欲为。陆姑娘若还不肯走,休怪方某不客气!”

陆婉婉柳眉一挑,斜眼瞟向方智行:“你该不会以为我要非礼你吧?拜托,我是看你不顺眼,但也没到变态的地步。再说了,你又不会武功逞啥能耐,我要真想对你咋地,你还能在这儿大呼小叫?你这风流大少见多识广,我这程度就算不知检点?真是小题大做!”

“得了,你也别跟我装纯情了。你泼我一身水,我封你一只眼,咱俩就算扯平啦!”陆婉婉趁着自己占有优势,大咧咧地坐在他对面,不容拒绝地问,“我有事要问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将成为事实依据。你听清楚了,最近有没有见过洛州云家的病秧子熙皓?”

方智行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你跟熙皓什么关系?竟敢直呼其名!”

“哦?还有这种讲究?看来你跟他关系不赖啊!”陆婉婉看他的反应,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趁病秧子连夜逃婚的丑闻传遍靖国之前,我奉劝你还是把他交出来吧,藏着掖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方智行淡定地注视着陆婉婉,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没回答我你们是何关系,难道,你是……”

陆婉婉直接切入正题,方智行居然还能这么镇静,看来他已经见过云熙皓了。她极力掩饰心中窃喜,匆忙打断他的话:“你知不知道,人家姑娘都找到隐贤山庄了,口口声声要你交出她的相公。现在除了庄主和几位先生还没蒙在鼓里,门生弟子没有不知道的,甚至还有传言是你惹下的桃花债。”

听她这么一说,方智行总算有点反应了,随即打消尚未成形的念头,坐起身子直视陆婉婉:“如果真是这样,我怎会没收到一点儿风声?陆姑娘,你今晚来究竟有何目的?”

呦!他还挺多疑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是不肯放松警惕,反而怀疑她别有用心!

陆婉婉慢悠悠地托着下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好心提醒你不领情也就算了,何必怀疑同门的诚意。不过,本来也没指望你感激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隐贤山庄和周先生。”

“我苦读诗书多年如愿以偿当上弟子,周先生师恩浩荡无以为报,既然我知道你与病秧子相识,就必须阻止他人恶意诋毁山庄声誉。据我所知,那位姑娘至今仍在山上,你要是不信大可写信问个仔细,但这一来一往恐怕又要耽误不少时日。”

“如果你知道病秧子的下落,就快带他上山解决这件事。既然他不愿意娶人家何不当面说清楚,至于落荒而逃四处逃窜么!将心比心,谁家的姑娘禁得住这种羞辱,病秧子的做法太无耻太龌龊,你包庇他就是助纣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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