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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招妻(9)

嗓门高性子急的四方脸猛地扯开衣襟,露出黑茸茸的胸毛,吓得陆婉婉缩了缩脑袋。

“陆姑娘,从今往后你就是咱们的头儿,谁要是敢欺负你,我何武第一个不放过他。你有啥需要的尽管说,不管是去南院北院还是庄主老爷子那儿,都不带一句含糊的,保准让你满意!”

陆婉婉心头一亮,试探着问:“我们可以偷偷地溜出东院?不怕被人发现?”

第七章 意外,始料未及

何武一番豪言壮语,让陆婉婉重燃希望,但她又有些犹疑,毕竟擅闯山庄可是要冒风险的。

不待何流出声,何武用力拍了拍胸脯:“为了陆姑娘,上刀山下火海都成!”

这话说的,听起来不对劲啊!陆婉婉犹疑地看向何流,想听听他怎么说!

“陆恩人,舍弟的意思是为了姑娘甘冒责罚!”何流实事求是地解释道,“庄主有令,下等学徒两年之内决计不可擅离东院。只有经过先生恩准,才能去各院走动!”

还是哥哥说话靠谱!陆婉婉差点听信何武所言,正想请他帮忙打听方智行住在哪个院子。万一惹出事端连累何氏兄弟受罚,她心里可真过意不去了。

“为什么啊?”何武挠了挠后脑勺,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两年之后就能离开山庄谋差事了,那岂不是这辈子也别想去其他院子转转啦?这也忒瞧不起人了吧!下等学徒咋地?跟那上等门生一样,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嘛!不行,我得去问问那几个老头,下等学徒还是不是人了……”

“小武!”何流惟恐何武犯起倔脾气找先生们理论,匆忙拽住他,“稍安勿躁,咱们千里迢迢而来,只是为了当上学徒,如今得偿夙愿,休要自惹麻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你不早就懂了么!难道你还想回去看叔父的脸色,过寄人篱下的生活?”

何武怔怔地望着兄长,哑然片刻,重重地捶着桌子,喉间发出抑郁的低吼。

原来这是一对无父无母相依为命的兄弟!

陆婉婉掩去心中烦躁换上笑颜,轻拍了下何武的肩膀:“庄主这番安排可谓用心良苦!你想,学徒初进山庄难免心浮气躁,要是静不下心读书练功,什么时候才能出师啊!两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如果只想得过且过,又能学到多少东西!”

何武细细咀嚼她话中的含义,赞同地点了点头:“对啊,我是来学东西找好差事赚钱成家的,管他什么上等门生下等学徒!”

陆婉婉莞尔一笑继续劝说:“人要自己看得起自己,别总想着上等下等的,学徒就学徒呗,靠双手吃饭不丢人!你说过钱不在多,够花就行,要我说呢,再加一句名不在高,快乐就好!”

“好、好词儿,呵呵……”何武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黝黑的脸庞透出丝丝红晕,“还是陆姑娘看事清楚,我啊,只知道瞎吵吵……”

“行啦,咱们快回去吧,别耽误了陆恩人休息!”何流感激地向陆婉婉微微颔首,将何武推了出去,“陆恩人哪,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着,明儿个还得去见周先生!”

陆婉婉欣然而笑:“好,晚安!”

何氏兄弟与陆婉婉同为一组,周先生是他们的导师,也是那位对秧歌舞极感兴趣的考官。他给陆婉婉安排的任务是推广普及特色鲜明的民间舞蹈,她也因此立功一件,很有可能成为众学徒中第一位晋级的弟子。

既来之,则安之!随机应变方为上策!

陆婉婉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几尺见方的院落虽嫌狭小,倒也清净整洁。她伸个懒腰倚着墙角那颗歪脖子树仰望星空,不知不觉想起山林那晚邂逅的绝色美男。

东风!超美型的男人!他的美既不张扬也不阴柔,使人为之迷醉,瞬间被他攫去心魄!

精致的轮廓无可挑剔,温煦如风的笑容透出难以言喻的魅力,一言一行总能牵动你的思绪,随着他的笑而乐忧而悲。

陆婉婉看向天边最亮的那颗星,她看不出何为温暖的光芒,也体会不到他的心情。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当时他的眸子里满是忧伤,与他光彩夺目的美截然不同,那是一种孤独的无奈。

美男容易受人关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忧郁更是惹人心疼……

打住,现在可不是YY美男的时候,想方设法完成任务离开这儿才是当务之急!

东风,对芝麻饼情有独钟的孤单男子,以后如有机会再见到他,希望他能笑得像桂花那么甜。

陆婉婉起了个大早,佯作晨练研究东院地形。知己知彼方能稳操胜券,她可不想为了病秧子败类耗费宝贵时间,但在找到可靠情报之前也不能露出马脚被人赶出山庄。

围绕东院转了半个时辰,陆婉婉发现各个出口都有弟子把守,而且不分昼夜轮流值班,看那架势连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陆婉婉心里纳闷,东院住的都是学徒,又不是感染瘟疫的病患,至于整的像个隔离区么!庄主三令五申不许学徒到处走动,难道是怕他们的笨脑袋传染给高贵的门生!

隐贤山庄真是个稀奇古怪的地方!

陆婉婉正要回去,忽见何武神神秘秘地沿着墙角溜到两名弟子身边,拉扯之间好像还塞给他们什么东西。她好奇地跟了上去,想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

“嘿,两位大哥,小弟想打听点事,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何武谄媚地点头哈腰,讨好地连连作揖。

其中一名细长眼打开布袋看了眼,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呦,这肉干看着就好吃!”

另一名浓眉毛用手肘碰了他一下,轻声道:“快还给他,被人瞧见咱们就死定了!”

细长眼咽了口唾沫,不舍地将布袋还给何武。何武不肯接,苦着脸哀求:“两位大哥,行个方便吧,我保证不会泄露半句,更不会给你们添麻烦!这些吃食送给两位尝尝鲜而已,又不是什么银两钱财,谁也不至于大做文章!”

陆婉婉躲在树后,苦思冥想猜不出何武低声下气是为哪般。

浓眉毛东张西望了半天,向细长眼使了个眼色,细长眼心领神会地收起布袋塞进怀里,笑眯眯地拍了下何武的脑袋:“说吧,想打听啥?”

何武总算松了口气,急切地问:“两位大哥,山庄里可有位姓方的门生?”

陆婉婉心弦一颤,没来由地有些感动,当初只不过随口说了句,没想到何武竟然记心里了。

“居然敢打门生的主意?”浓眉毛没好气地盯着他,“该不会是看哪个好说话,给自家妹子说媒的吧!”

“不是,绝对不是……”何武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只有兄长,没有妹子。这事关系到我恩人的未来,非得找到他不可!”

“原来是为了报恩啊!”细长眼略想了想反问道,“是方智行方公子吗?山庄里姓方的倒是有几个,不过,姓方的门生就只有他一个了!”

何武稀里糊涂地点头:“那就是他了,这方公子住哪儿呢?西院还是南院?”

浓眉毛三角眼一瞪,沉下脸来:“然后,你是不是要我们稍口讯传书信啊?”

“可、可以么?”何武仗着胆子迎向他凌厉的扫视。

细长眼及时拉住抓狂的浓眉毛,平心静气地说:“小兄弟,我们不是不肯帮你。据我所知,西院那些门生正在攥写诗集,方公子出门采风去了,估计下个月才能回来!”

“真的?”何武失望地耷拉着眉毛,近乎哀求地扯着细长眼的衣袖,“我的

好大哥,他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细长眼摸了摸怀里的肉干,很有义气地应承道:“放心吧,没事常过来转转,收到风声就告诉你!”

“好哩,好哩……”何武高兴地合不拢嘴,紧紧握住两人的手,“拜托两位大哥了,谢谢,谢谢啊!”

细长眼微笑着点头,浓眉毛隐忍着没发作,生硬地抽回手:“只能帮你传一回话,别再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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