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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妻(212)

凤溪一听,耳朵嗡嗡作响,这是什么意思?凤溪拧着手里的帕子,心慌乱异常。

“嬷嬷,不拜堂,那王爷?”柳儿走上前,从袖子中掏出一个荷包偷偷塞给嬷嬷。

嬷嬷暗中掂了掂,满意的收了起来,“娘娘放心,送了客人,王爷就会过来的,王爷传话,让娘娘耐心等候,不过——”嬷嬷目光瞧了瞧凤溪身旁的婢女,“娘娘晓得的!”那位嬷嬷话讲了一半。

“多谢嬷嬷了。”柳儿送走嬷嬷,转身回来,“公主莫慌,依着王爷的意思,怕是王爷心疼公主呢!”

其他婢女都偷偷笑了起来。

“柳儿!”凤溪脸色羞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拧成麻花的帕子也终于解放出来,凤溪深吸一口气,“这里不用你们侍奉了,都下去歇着吧!”凤溪声音也恢复了酥软。

婢女彼此对视一眼,都朝着凤溪福了福身子,而后悄声离开。

等到人都离开,屋子里只剩下凤溪一人的时候,凤溪掀起盖头,慢慢站起身来,目光灼热的打量着面前的婚床,再次羞涩的垂下头。

凤溪走到桌子旁,将手里的帕子用酒浸湿,而后伸手用帕子捂住口鼻,将早就从袖子中拿出来的一个黄色纸包打开,把上面的白色粉末洒到四周和床上,烛火烧掉包药的纸,竟是一丝灰烬都没有留下。

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小了,月亮已经挂在树梢上,月光透过窗纱射进屋子里来,让人感觉好暖。

突如其来的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隐隐还能听到小厮喊王爷的声音。门骤然打开,只见一个身穿红衣裳的男子被众人推了进来,而后就是屋门关闭的声音。

“嗯,嗯,嗯?”随后就听到男子醉酒嗯嗯叽叽的声音,然后就见到黑影一闪,而后朝着凤溪这里扑来。

男子脚下被凳子绊倒,身子朝前倾,凤溪起身要去搀扶,但是窗户突然被一阵风吹开,寒风袭来,屋子中的蜡烛瞬间袭灭,凤溪踉跄着扑到在了男子的身上。红盖头飘落到地上,头上的发簪散落一地。

一股浓浓的酒味袭来,凤溪神情有些迷茫。

“公主,可是要掌灯?”柳儿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无需!”凤溪回过神来,想到什么,赶紧否决,“不要任何人来打扰!”凤溪说完伸手去搀扶醉酒男人。而凤溪却没有听到外面的传来的闷哼。

“王爷,该安寝了!”凤溪起身艰难的将男子拖到床上,男子正将凤溪压在身下。

酒香味混杂着男子的气息一齐飘来,凤溪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模糊的看到对方的轮廓,凤溪颤巍巍的伸出手,抚摸着男子脸庞。

好滑,好暖。

凤溪听到男子传来的嘤咛,身体瞬间如火烧般难耐,她心知药效发作了!凤溪大着胆子,伸手勾住男子的脖子,将男子压向自己,而这个举动正刺激了兽欲爆发的某人。

在晕过去的那一刻,凤溪一脸的满足而坚定——白九儿,这个男人自此以后,只属于我凤溪一人!

药剂催情,干柴烈火,整整荒唐了一夜。

**

白九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目光直直的盯着门口,好像一尊顽石。竹雨早已经被白九儿轰了出去,整间屋子只有白九儿一人,与外面的热闹相比,这里显得极其的凄凉。

白九儿呆呆的坐着,听着外面喧闹的声音一点一点消失在耳旁,原本温热的心也渐渐坠入冰窟,降至冰点。

一切都那么的莫名其妙,白九儿感觉自己还处在云里雾里,那个已经印上她印记的男人,已经不在了吗?白九儿瞳孔骤缩,面庞被一股煞气取代,手中多了一柄散发杀气的匕首。

“咯咯咯——”白九儿突然鬼叫般的笑了,笑的那么阴森,好像午夜恶鬼,让人心颤,心惊,恐惧。

吱扭——

忽而,门轻轻推开,一个人影迅速闪进来,还没有等到白九儿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人捞起禁锢在怀里。

“还好,还好!”如释重负般的声音穿如白九儿耳中,只听到哐啷一声响,白九儿手中的那把匕首已经被远远的扔到角落中,鞭长莫及。

白九儿慢慢侧头,陌生的瞧着眼前的人,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你是谁?”毫无感情的声音让原本回落的心再次揪了起来。

秋叶凌冰耳朵嗡嗡直响,浑身的骨头好像要被一节一节断碎,自己似乎已经坠入寒潭,呼吸困难,“小九儿?”秋叶凌冰低下头,正对上一双清冷而平静的眸子,秋叶凌冰瞬间忘记了呼吸——不是伪装的神情!

“你是谁?”无波无澜的声音让秋叶凌冰发狂。

这个眼神好恐怖,他不要这个眼神,这不是他的小九儿!秋叶凌冰加大手上力道,紧紧禁锢着,“小九儿,你瞧瞧本——,我是凌,我是凌!”秋叶凌冰慌乱的抓着白九儿的手就往自己脸上贴,“我是你的凌!”秋叶凌冰想死的心都有了!

“凌?”清冷的眸底火光间闪过一抹幽光,快的让正心神不定的秋叶凌冰没有瞧到。白九儿慎重的摇摇头,“凌是谁?我,认识吗?”

轰——

秋叶凌冰感觉一颗火球在自己脑袋里爆炸开来,秋叶凌冰咬着唇,迫使白九儿正对自己,声音剧烈颤抖而透出一股浓浓的惧意,“小九儿,我是你夫君,我是你夫君,我没有去那里,我没有碰那个女人!”

秋叶凌冰不知道要怎么办,他只有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双手紧紧的搂住白九儿,不时地亲吻白九儿的面颊、唇瓣、额头,“小九儿,你莫要吓我!我发誓,我没有半步都没有踏入清风阁,我没有碰那个女人一根毫毛,我错了,我错了,小九儿,回来好不好,不要吓我了!”秋叶凌冰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秋叶凌冰快要发疯了,浑身上下被恐惧充斥着,明明怀里的还是是自己的妻子,可是为什么神情、目光都那么的陌生,不要,他不要!

 秋叶凌冰坐在地上,不顾地上的冰冷,双手分豪不动的搂住白九儿,目光呆滞,神游一般看向夜空。

第二天清晨,竹雨前来,进门之后,险些被眼前的景象吓到。

秋叶凌冰木雕一般盘坐在地上,一双充血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而怀里则是一个正在呼呼大睡的女人!

诡异,好诡异的一幕。

马俊从后面走进来,不客气的撞到竹雨后背,两人踉跄几下才安稳下来。

“爷,爷!”当马俊见到眼前情景的时候,险些没有昏死过去。

秋叶凌冰听到马俊的声音,这才迟钝的将目光转移回来,赫然想到什么,仓皇低头一瞧,见到怀里眯着眼的女子,见到那正侧着脸枕着肩头平稳呼吸的女子,秋叶凌冰四散的心这才慢慢收拢。

“嗯!”

原本睡的好好的白九儿,被突然袭击的挤压吵醒,睁开朦胧的双眸,正对视上一双慌张而不知所措的血眸!

白九儿愣了稍许,而后回过神来,心底闪过一丝心疼。

“小——小九儿。”秋叶凌冰战战兢兢的动着干裂的唇瓣,视线飘忽不定的瞅着,他害怕,他害怕再见到那陌生的目光。

白九儿抿着唇,伸手碰触着秋叶凌冰那双铜铃大小的血珠子。

见到熟悉的目光,感受着熟悉的温暖,秋叶凌冰几乎要喜极而泣,“我的九儿,我的九儿还在,还在!”秋叶凌冰好像吃到糖的孩子似的。

马俊和竹雨两人悄悄的退出去,而后关上门,将空间留给主子。

白九儿凝视着瞧了一会儿秋叶凌冰,手顿在秋叶凌冰的脸颊上,两人身子紧密的贴在一起,密不透风。

“傻子!”白九儿喃喃自语,“地上不冷么?”白九儿示意秋叶凌冰起来,放开自己。

秋叶凌冰执拗的摇头,“不要!”可是回神见到两人坐在地上也不雅。秋叶凌冰双手抱着白九儿起身,只是坐了一夜,双腿早已经麻木,秋叶凌冰身子一歪,搂着白九儿摔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