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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妻(225)

太后拍打着秋叶离的手,脸涨的通红,两眼已经发直。

秋叶凌冰手指微动,秋叶离突然曲膝跪倒地上,手上力道松开,整个人颓废的倒在地上不言不语。太后在地上猛烈咳嗽着,好像要把肺咳出来似的。

“另,皇后刘氏,心如蛇蝎,陷害敏贵妃致死,如此毒妇,天怒人怨,废去皇后之衔,贬为庶人,沿街乞讨,至死方休!刘氏外戚,包藏祸心,通敌叛国,诛九族!”

圣旨的后半段是秋叶一鸣写的血书,让人看了触目惊心,足以看出先帝的愤恨。

太后,应该说废后刘氏,听到圣旨,愣了片刻,突然惨叫一声,口吐鲜血,竟七窍流血,到在地上,死状极惨。

秋叶离如离魂的躯壳,一双眼睛彻底失了光彩。凤溪则看着戏剧化的这一幕,竟有一种想笑的感觉。

“压下去!”秋叶凌冰下令,血卫无声进来,将秋叶离、凤溪揪起来。

凤溪想到什么,突然挣扎几下,“秋叶凌冰,我是你女人,你不能这么多我!本公主是你女人!”凤溪突然泼妇般挣扎起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秋叶凌冰,等待秋叶凌冰的回眸。

“把尸体,扔出去喂狗!”秋叶凌冰寒冷的说道,对凤溪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搂紧了白九儿。

血腥味已经变淡,秋叶凌冰和白九儿悠悠转身,一起高高在上站在龙椅前。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跪拜,无一例外,没有一人质疑。

白九儿握着秋叶凌冰的手,平静的瞧着下面跪了满地的人,各个阵营的都有,可是却没有料到竟然都是秋叶凌冰的人!她的男人,到底强大到什么程度?

白九儿斜睨了一眼秋叶凌冰,随后又透过一缕缕阳光望向远方。

“吾妻,唯一!”秋叶凌冰突然当着众臣的面,将白九儿横抱起来,托举起来,大声宣告着。

白九儿张嘴想要尖叫,却发觉自己竟一丝声音都发不出,嗓子好似被什么堵住一般,心却滚烫的发热。

朝堂上下,见证了秋叶凌冰这个新皇的誓言。

一间破庙屋顶,一个落魄老和尚咕嘟咕嘟灌着酒水,手上提着一只鸡大腿,眼里氤氲着一层醉意——他即是她,她又是他,同体同心,风云变色!

凌霄国的皇位之争,堪称史无前例,一个只做了不足十天的皇帝最终还是落为阶下囚。

白九儿躺在床榻上,左手提着一串葡萄放到嘴上方,身旁懒懒的趴着两头白狼,正散散的瞧着那一颤一颤的葡萄,而索布娜则捧着一本名为毒草纲目的书籍津津有味的看着,其他人则恭敬的守在一旁。

砰砰砰——

凌云急忙走进来,“王妃,官员已经将王府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说是要见王爷!您快想想法子,咱们王府的大门就要被挤破了!”凌云摸着汗,无奈的说道。

白九儿张口咬下一个葡萄,葡萄籽吐出,正巧落在一只手掌上,顺着那手看去,正看到一个侧躺的妖孽男一眨不眨的瞅着白九儿,狭长的凤眸中满满透着溺爱的光泽。

“爷!”凌云讪讪的给秋叶凌冰请安。

“不就是个登基大典么,让那几个老匹夫头疼去!需要本王么?”秋叶凌冰瞪了一眼凌云,“有什么疑问,让他们去绕王府!去找八皇子也行!”

白九儿笑了笑,缓缓抬起右臂,啪的一下打在秋叶凌冰的脸上,不疼不痒,只是轻轻一碰触,“男人啊,我有预感,你将会是有史以来最懒的帝王!”

秋叶凌冰激动的碰触着白九儿的右手,抚摸着白九儿的右臂,不去在意,“小九儿,再动一下,动一下让本王瞧瞧!”

白九儿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而后右臂突然一晃,竟和左臂一般敏捷,五指收放自如,“有个好心情,什么都事半功倍!”

时隔二十多天,登基大典再次举行,同期的还有那封后大典。一身大红龙袍的秋叶凌冰和一身大红凤袍的白九儿站在一起,缓缓走过红地毯,连绵不断的礼炮声隆隆作响,恨不得将天际炸裂一般。

皇太后亲临,主持大典,眉开眼笑,从未停止,一直笑到最后。

大典空前绝后的盛大,许多年之后,还有人记得那相伴在一起的鲜红色身影,那么的协调。

新帝登基,独宠帝后,同寝同住,架空后宫。

皇太后笑盈盈的看着面前的两人,瘦削的脸上慢慢绽放出绚烂的光泽,“哀家可以安心的走了。”皇太后颤巍巍的抬起手,将秋叶凌冰和白九儿的手放在一起,“哀家瞑目,可以去见敏儿了!”

“祖母?”手上一道骤然消失,秋叶凌冰双眼一涩。

“皇太后!”秋叶嫣儿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皇太后是笑着走的,走的没有牵挂,走的那么的安详。

先帝发丧,皇太后入土为安,一切才是真正的步入正轨,而就在此时,白九儿接到消息——凤溪和姬柳儿同时要求见她!

卷三 第十七章 特别寿礼(一)

新帝成日和帝后窝在寝宫中,就算登基,亦是没有改变,早朝不上,大事找绕王,小事找八皇子,朝中重臣协助办理。秋叶凌冰是两手清闲,只顾陪着白九儿聊天、吃饭、滚床单。

白九儿用右手拿起一团棉花,微微揉捏着,脸上似笑非笑着看向别处,过了少许,而后笑了笑,“去死牢!”白九儿起身。身旁的秋叶凌冰眯了眯眼睛,“正巧,我也去陪小九儿瞧瞧。”

死牢中湿气沉沉,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鼻而来,白九儿蹙蹙眉头,一旁的秋叶凌冰也眯了眯眼睛,两人走到牢房前,凤溪和姬九儿隔间单独关押。

原本还是水灵灵的人儿,现在一头稻草堆,身上衣衫沾满脏污,原本死灰的双眼在见到白九儿和秋叶凌冰的时候,竟迸射出一抹希冀的光芒。

姬柳儿从草铺上坐起来,身上沾满了稻草,扑到白九儿的面前,伸出脏兮兮的胳膊就朝着白九儿招手,大声喊着,“姬九儿,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姐姐,我是你姐姐!我是姬家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姬柳儿断断续续的喊叫着。

凤溪在听到姬柳儿喊姬九儿这个名字的时候,神情就已经发生了变化,幽幽的目光怨恨的瞅着白九儿,好像要在她身上戳个窟窿,人则怪异的奸笑起来,好像发傻似的。

白九儿拧着眉头看着这两人,“你们要见我?”白九儿直接进入正题,“有话直说。”白九儿笑着说道。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知道,我知道当年的事情,我知道当年是谁的干的!”姬柳儿声音颤抖着,惊恐的将这条件,“当年你被害,我告诉你谁参与了!”姬柳儿抢声道。

凤溪身子一颤,停止奸笑,抿着嘴,看着相依偎在一起的那两人,即便是在如此肮脏的环境中,竟还阻挡不住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高贵气势,真是刺眼的可以!

白九儿面色微冷,冷笑一声,“对于害过我的人,你以为我会不记得?”白九儿凌厉的扫射着姬柳儿,“你,包括姬家人,都参与其中,你以为我不晓得?姬柳儿,你也算上一份!”白九儿笑了,笑声那么的瘆人。

姬柳儿怔怔的看着白九儿,嘴唇颤抖,“你,你,你竟然——知道?”姬柳儿不敢置信的看着,摇着头,“不可能,绝不可能!”

“我既然能死里逃生,这天下事还有什么不可能的?”白九儿冷冷一笑,“本想着多留你几日,你既然自己找死,我也就当给姬家人一个特礼!”白九儿森森一笑,显然没了和姬柳儿讲话的兴致。

“凤溪公主,你可有和遗言要说明?”白九儿打了个哈欠,“本后忙的很,没有闲工夫在这里陪你耗着!”白九儿故意在本后的字眼上加重语气。

凤溪身子一僵,她听狱卒讲过,封后大典很盛大,空前盛大,与她之前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凤溪很嫉妒,可是嫉妒又如何?阶下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