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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妖孽王爷(175)

吴芷静望着那白色的身影,只觉孤独笼罩着他的身子,这样一个遗世而立的男子,始终让她无法去恨。

她凝视着那抹白影良久后,终是决然地转身而去。

今日,月思君带着菱儿去京城东郊的庆云寺上香,水无澜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事项,只待中途将她与菱儿替换便可。

庆云寺乃是西玥皇家寺庙,虽说是皇家寺庙,却也有许多百姓们来这样烧香拜佛,这里的香火一直很鼎盛,香客络绎不绝。月思君乘坐着软轿到得庆云寺后,便与菱儿进了主殿,入得殿宇后,她们先是在前殿烧香拜佛,拜完后再去后院儿听禅师讲经说法。

水无澜所计划的偷梁换柱行动就在后院儿进行。他派的人先是引开了月思君,随后让吴芷静带着菱儿的人皮面具冒充起她来。

当吴芷静装扮成菱儿的模样后,便坐在禅院儿里继续听禅师的佛法。

“汝观彼诸菩萨摩诃萨,善获利益。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得闻阿弥陀佛名号,能生一念喜爱之心,归依瞻礼,如说修行……”禅师正摇头晃脑地对着众人讲解着小乘佛法。

吴芷静挑了挑秀眉,坐在蒲团上静静地听着禅师有些空灵的声音。

佛家学说已经流传几千年了,她虽然不能理解其精要,但是知道,佛总是以慈悲为怀的。而今,白衣男子让她装作菱儿,也不告诉她具体要干些什么,如若她让她做一些为非作歹的事,那么她这一系列的行为算不算是助纣为虐呢?

正在思忖间,吴芷静只觉鼻端一阵清新怡人的味道慢慢沁来,她回眸一望,但见一头梳单髻,上戴黄玉花簪,上身穿鹅黄色轻纱,腰束柔黄丝绸缎带,下身着百褶罗裙的女子坐在了她的身边。她的身上没有浓烈的脂粉味,也没有任何矫揉造作的感觉,整个人清新怡人,让人有些忍不住想要与她亲近。

她睫毛一颤,这女子当是月思君吧。

画卷之中果然没有将这女子的清秀与灵气给画出来,如今见得真人,真是让她有太多的感叹,娇小柔弱,身姿似柳,古代的大家闺秀大抵都是这样的吧。

听那教导她的中年妇女说,这月思君的身子是极弱的,当年生孩子时,几欲死去,亏得水无痕四处求医方才保下了一条命,而今,看她那有些微微泛白的嘴唇,身子应当还是很弱的吧。

“菱儿,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么?”正当吴芷静思虑之间,月思君忽而转过身来,摸着自己的脸问道。

清灵如水的声音让吴芷静的身子不禁颤动了一下,风轻云淡水无痕,海角天涯月思君,脑中不知为何,忽然出现了这么一首诗。

这诗不正是说的水无痕与月思君么?

看来,还真如那中年妇女所说,月思君果然是水无痕心坎儿上的。

可是,为什么她在认定这事时,心里会觉得酸涩呢?莫非,真如那白衣男子所说,她在看了那幅画后便喜欢上了水无痕么?

世上哪有这般稀奇的事?

吴芷静朝月思君展眉一笑,随后抬手,轻轻拂去落于月思君鬓前的一片树叶,说道:“这里有一片树叶呢,菱儿是想将它拂去。”

月思君朝她淡淡一笑,说道:“嗯。”

吴芷静见月思君笑了,便转回身继续听禅师讲经说法。

禅师讲完经后,吴芷静便扶着月思君出了庆云寺。然而,当她们甫一跨出庙门时,忽觉空中刀光剑影闪过。吴芷静头一偏,发现一把利剑朝月思君刺了过去。

吴芷静朝月思君惊道:“小姐,小心啊!”

月思君因着忽如其来的刀剑吓得花容失色,菱儿由于生长在仙鹤山庄,所以是有些武功底子的,只是不是特别高强罢了。吴芷静为了不暴怒身份,自然不能使出自己的全力去打,否则就会露出破绽。

吴芷静见那剑尖朝月思君刺去,她伸出手夹住了长剑,袭击她们的黑衣人见吴芷静用手指夹住剑尖,他猛地一使力,将剑从吴芷静手中抽了出去。

“咝——”宝剑从吴芷静手中抽出连带着割伤了她指尖的皮肤。

“菱儿!”月思君见吴芷静的手指被剑划伤,她在一旁尖声痛叫起来。

黑衣蒙面人将剑收回后又朝月思君刺了过去。这一刺之后,从寺庙各方出来许许多多的带刀侍卫。他们将吴芷静与月思君围在中间。朝黑衣人喝道:“什么人?”

那些黑衣人并不回话,只是将目标对准月思君。

吴芷静单手将月思君掩在身后,皱着眉头看着那些黑衣人,她早该料到月思君的身边应该有许多武功高强的护卫,只是她疑惑的是,那白衣男子又如何能这般顺利地让她与菱儿替换呢?看来,水无痕的身边定然有白衣男子的人,不然,绝对不会这般顺利的。

这之中究竟有什么阴谋?看白衣男子那痛苦的表情,他似乎不想恨水无痕,那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思绪翻搅之际,一双温柔手握住了她的手。

“菱儿,你的手受伤了,很疼吧?”

吴芷静的手微微一僵,她抬眸凝望着月思君,摇头道:“小姐,菱儿不疼。”

月思君焦急道:“快点回府让承扬为你看看吧。”

吴芷静一听承扬二字,第一个反应就是抵触,在山谷中,她甫一看见承扬的画像时,内心就对他产生了抵触,她不太愿意让这个人为他瞧伤。

月思君担忧吴芷静手上的伤口,遂命那些护卫先掩护她们回府了。

当吴芷静从软轿之上下来时,抬眸一望便看见府门前匾额上的“摄政王府”几个金光大字,耀眼的颜色有些刺目,她微眯起眼睛思索起来。

“腾腾腾——”

府门前,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吴芷静与月思君并肩而立,当她听见扬起的马蹄声时,她情不自禁地侧目望去,然而,这一瞬的凝望似乎就注定了一生的纠缠。

不远处,一名身穿月白色长袍的男子骑在一匹银白色的宝马之上,正向她二人奔驰而来。吴芷静最先看见的是他那一头刺目的银发,阳光之下显得特别的鲜亮。他剑眉飞扬,凤眸深邃,薄唇轻抿在一起,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

这一刻,吴芷静仿佛进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仿佛那飞驰而来的男子就是她的白马王子一般。

“君儿!”

然而,这一声轻柔的呼唤,将吴芷静彻底从虚幻的世界中拉扯了出来。

不,他不是她的白马王子,他是月思君的情人!

她不该有任何不合时宜的想法,她只是偶然来到这个世界中的人,这里,不会有她的归宿。

吴芷静撤回视线,看着府门前那两只精雕细刻的石狮。

水无痕翻身下马,银色长发用一根丝带束于身后,他急切地行至月思君跟前蹙眉问道:“君儿,可有伤着?”

月思君摇头道:“君儿没有伤着,可是,菱儿受伤了。”月思君说话间,用手握住吴芷静的手,将她的手呈现在了水无痕的眼前。

吴芷静右手的食指与中指间被利剑划得血肉翻腾,让人有些不忍目睹。

水无痕在听见月思君安然无恙时,心中悬起的那颗石头终于落地了,当他在皇宫中听说月思君被人袭击时立马朝王府赶来,四年来,除了前些日子的那件事外,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而今,为何忽然有人袭击君儿了呢?他实在想不出什么人会与君儿有仇。

他看了看吴芷静被利剑划伤的手,凤眸一抬看了一眼吴芷静。吴芷静谨记中年妇女的教导,当水无痕将视线放至她身上时,她装作害羞的低垂下了眼眸,螓首也微微低垂。

水无痕盯着吴芷静有些娇羞的容颜,还有那微微泛红的脸颊时,他凤眸一眯,淡漠说道:“让承扬为她看看。”这话的声音比之先前他呼唤月思君时,不知冷淡了多少。

冰冷的话语似一盆极凉的水从吴芷静的头顶上方浇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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