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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霸宠二手妻(47)

她这一掌用了内力,我只觉喉头一甜,喷出一口血来,腥味蔓延至我的整个口腔。我此刻胸口剧痛,不知是不是肋骨被震裂了。

但是我已经顾不得思考那么多,我费力的撑起身子朝她说道:“把我的玉佩还给我。”

那个玉佩从我穿越到这里来的时候就佩戴在我身上的,十七年来从不离身,她为何抢走我的玉佩?

她没有理我,只是将那玉佩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仔细查看。

现在我连呼吸都会扯痛胸口,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她,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这女人阴晴不定,当真可怕得紧,现在想来才觉后怕。

终于,她不再看我的玉佩,转而将玉佩收至袖中,朝我缓步踱来。我看着她一步步接近我,觉得死神好像在向我逐步靠近,让我想掘地三尺恐慌而逃,无奈我受伤在地动弹不得。

她走至我身旁,停了下来,俯瞰着我,仇恨的目光犹如破竹之势将我戳穿,与起先看我的眼神完全不同,我什么时候又跟她结下如此深仇大恨了?

她恨声问道:“甑红叶现在何处?”

谁?她在说什么?我根本完全听不懂。

我据实回道:“我不认识甑红叶,更不可能知道她在哪里。”

“休得骗哀家,你若不认识她,这块血玉怎会在你身上?”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哼,欧阳宸与你是什么关系?”

太后的眼中有一种了然的情绪,她为何知道我师父的名字?难道是师父与她有仇吗?那她为什么不先问我师父?

我低头回道:“不认识。”

“臭丫头,还想狡辩。”

她说完后一把将我提了起来,迅速给了我两巴掌,我的脸颊瞬间火辣辣的痛了起来。

她打完以后,我从嘴里吐了一口血水后朝她说道:“说不认识就不认识。”

“哼,你以为哀家不知道么?原来你跟秦家那小子是这层关系,难怪他会惊慌失措的去救你。”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师兄是我师父的徒弟么?

听见这话后我恨了他一眼,若不是她,师兄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了。

太后看见我瞪她,她扯了扯嘴角说道:“死丫头,别瞪了,否则哀家挖出你的眼睛来,不过在这之前哀家想知道欧阳宸让你如何称呼他。”

她这话中明显隐藏着其他的话,我不能放过任何探查当年之事的机会,所以我问道:“此话怎讲?”

太后没有理我,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想不到那个贱人当年居然怀孕了,还生下了你,梅映缇,你以为自己真的姓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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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水月:第四十一章 牢房]

我当然不姓梅,那是我自己用回前世的名字。

她说的贱人是谁?甑红叶吗?那个甑红叶会是我的娘吗?师父难道是我父亲?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因着我认为身世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所以由此被我忽视了这么些年。当我来到这个世界时已经三个月大,我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才三岁大的师兄,接着看见的是师父。除他二人以外都是一些紫苑山庄的下人了。

我从来没有问过师父谁是我的母亲谁又是我的父亲,现在看来从我的身世出发可以牵扯出许多往事,而这些往事可能与尹振燚吸血之事休戚相关。

虽然我已猜到自己的姓氏,但是我还是想从她口中确认。

我遂问道:“那我姓什么?”

“你当然是姓欧阳,如若你不是欧阳宸的女儿,那个贱人怎会将你放在紫苑山庄而自己却不知所踪呢?”

她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原来那个俊美如嫡仙般的男子真的是我爹。他为何如此狠心,与他相处十七载他都不认我,他难道就不想听我叫他一声爹吗?

我一直觉得自己活得很幸福,师父疼我师兄爱我,可现在看来我才是那最可怜的人,娘不要我,爹不认我,他们何其残忍,要这样的对待我?

如果我不是拥有二十多岁的灵魂,如果我就是那未死的孩子,如果我不是心心念念想着快点长大好去寻找慕樊的话,那么要如何度过这样的年岁?

再见师父我要如何面对他?

当我还在思考时眼前忽然被太后一掌劈晕了,我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

黑暗中,我感觉走进了一条长长的甬道,两边的墙壁湿乎乎的,用手触碰都会让人瑟瑟发抖,怎么会?现在不是夏天吗?有水也不会冷啊。

我一直朝前走,突然间,甬道没了,天边陡亮,入眼的是一片冰天雪地,远处的山是白茫茫的,近处的树也是白色的,我穿着单薄的衣服,浑身都快冻僵了,为什么会有雪?我沿着雪地一路往下走,走着走着发现前方有一座宫殿,在银白色雪光的照射下,它通体透明,像是一座水晶宫殿。

我推开殿门走了进去,发现在大殿的中央,有一座水晶台,台上躺着一个人。我快步走至中间定睛一看。

慕樊怎么会睡在这里,他的唇为什么是白色的?他怎么了?我跪在台前,摇晃着他,不停的喊叫着:“慕樊,你醒醒,醒醒啊。”

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

我怎么那么累,好想睡觉,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脸上挠痒痒,好痒。

我微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灰不啦叽的东西正拿眼瞪我,它的手还在我脸上不停的挠。

这是个什么东西?

当我眯了眯眼睛看清楚那东西后我难以自控的尖叫道:“啊——老鼠,老鼠”

我浑身一麻,用力一挥将它打开,急忙跳起来四处乱窜,不停的拍打着身上,用袖子擦脸,好恐怖,我可不想在知道真相前得鼠疫而死!

镇定了一会我方才觉得刚才一阵跳动牵扯到了我的伤口,我捂住胸口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坐下来后我才开始打量我所在的地方。

这里好黑,只有一面墙上有一个小窗口,所有的光线都是从那里传进来的。地上全是铺的谷草,另一面墙有一个小门。

我起身走到小门前,拉了拉,发现是反锁着的。

我启口叫道:“阮紫岑,你有脾气就放我出去,把我关在这里算什么?你开门,开门——”

由于心里有气,所以我直呼了太后的名讳,尽管我一直重复着这些话,可是终究没有人理我。

我现在内力受损,所以也没有力气去拉扯房门。

也不知这个牢房位于皇宫的何处?尹振燚知道我失踪后应该会找我吧,不知他能不能找到这里来。

我躬着腰坐回地上,开始打坐调息,太后这一掌打得可不轻,没有两三日恐是不能恢复的。

调息好后,我颓然得靠在墙壁边,半躺着,开始思考整个事情的始末。

现在,我敢确定的是我的父亲就是我师父,而我母亲就是太后口中的甑红叶。那块血玉佛应该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她留那个东西在身上有什么深意么?一块血玉能够起什么作用?太后又为何拿走我的玉?

甑红叶与太后有仇,这女人之间的仇恨一般应该都是因男人而起的吧,当然也不一定就是。如果是的话,她们爱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是先帝还是我师父?还是另有他人?

我记得师兄曾说过先帝曾经最宠的一名妃子是甑婕妤,难道先帝爱的是我母亲,那甑婕妤只是一个替身,太后是因此而怀恨在心。

那我母亲为什么后来又嫁给了师父,而且还生下了我?

难道是太后喜欢先帝,先帝喜欢我娘,而我娘喜欢我师父,那为什么后来娘又离开我们父女俩,而师父又不认我呢?莫非师父喜欢的是太后?这不是太滑稽了么?

*

凭着太阳的升起落下,我知道我已经在这间小牢房里度过七天七夜了。我也已经七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