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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师妹(19)

凌萧若在看见二人争斗时,迅速将自己的衣衫拉扯而起,她转眸一看,发现那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停在了她的身边,马车前方的车夫对她友善地说道:“姑娘,你的衣衫破了,坐上马车我们先走吧,我家公子会帮助姑娘打走那坏人的。”

“谢谢你了。”她看了看空中争斗的身影,想必这马车的主人武功也是高绝的,而今之计,想要摆脱子然,便只能上这个马车了,凌萧若道完谢后便揽着衣衫上了马车。

上得马车后,车夫手中马鞭一扬,马儿扬起前蹄,车毂滚动,迅速朝前奔驰而去。

凌萧若坐在马车之中,纤手挑开车窗帘子,观望着两抹争斗的身影,心下终是松了一口气。

隔了一会儿,马车车帘忽然被一双修长白净的手掀了开来,一阵凉爽的风扑面而来,扬起了凌萧若耳畔的一缕秀发。

她抬眸望去,看见那救他的白衣公子手握玉笛俯身走进了车厢,白衣公子墨发整齐地束在头顶,上戴一根白玉簪,俊眉英挺,眉眼中含着温润如玉的笑容,他发现她凝眸看他时,朝她微笑一下后,坐在了她的对面。

白衣公子扬唇一笑,似新月生韵,醇美的声音缓缓响起:“那人被我用调虎离山之计引开了,当是不会再追来了,姑娘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吧?”

凌萧若在看见他温柔的微笑时,心下不禁微微一暖,自从她穿越到古代来后,还没有接受到如此这般的待遇,她紧了紧衣襟,撤开望向他的视线,摇头说道:“没有,谢谢公子救命之恩。”

白衣公子微笑道:“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为何会被那恶人缠住呢?”

凌萧若眼眸眨了眨,抬手抹干了脸上的泪痕,开始胡编乱造:“我本是一乡野村妇,死了丈夫,上有母亲要赡养,下有儿女要哺育,因为没了收入来源,我便想去镇上寻些活计,岂料,走至街上竟是遇见了方才那个恶霸,他劫财不算,竟还劫起色来,原是想,像我这般长相丑陋的村妇当是入不了他的眼,谁知,他竟是穷凶极恶到连我都要轻薄,他的眼睛是长到屁股后面了么?”

“扑——”白衣公子听见最后那一句话时,忍不住捂唇笑出声来。

凌萧若盯着对面的男子,在心下不住地摇头,这世界真他妈不公平,为什么这里的男人都长得这么好看,而她,却长得跟糊了狗屎一般。瞧这男人,笑起来都这般地风韵优雅。

白衣公子笑完后,低声叹道:“姑娘真是风趣啊!”

凌萧若唇角扯着笑,说自己是乡野村妇,自然不能说话太过斯文,不然别人听着也不像啊。

“公子,你在前面找个地方放我下来就可以了。”既然已经脱离危险,她自然也不好再打扰别人。

白衣公子闻言,唇角微弯,笑着说道:“我要去的地方也快到了,如若姑娘不嫌弃在下的马车简陋,便一并前往吧。另外,也可以将那个眼睛长到屁股后面的人甩得更远。”

“呵呵……”凌萧若听后干笑出声,随后说道:“如此,打扰了。”这人说的话倒也没错,既然已经上了马车,自然是走得越远越好了。

白衣公子朝她点了点头,随后便不再说话,他的唇边一直保持着微笑,俊眸微垂,修长的手指在那杆玉笛上若有似无地轻轻摩挲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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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阴魂不散

马车在官道上奔驰而去,阳光穿透树叶的缝隙洒落在车顶之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

“吁——”

行径不多时,车夫便收紧了手中的缰绳,马儿前蹄扬起,缓缓停了下来,一旦停下来便垂着头朝地上喘着粗气。

凌萧若朝白衣公子颔首道:“谢过公子了。”

白衣公子手握玉笛朝她笑着说道:“不用谢。”

凌萧若说罢掀帘跳下了马车,而那白衣公子也随着她落下马车,凌萧若下了马车后四处观望一番后发现他们站立于一个村庄的牌坊前,她扬首看了看那牌坊,牌坊上写着“上元村”三个字。

白衣公子让那车夫等候在牌坊之下,而他自己却是举步朝内行去。凌萧若看着他缓步而去的身影时,心下竟是有些怅惘起来。

怔愣须臾,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低嗔道:“我还真犯花痴了吗?”

凌萧若潇洒地一挥手,随后掉转头继续在官道上行走起来。

撕烂的衣衫被她随便打了个结,由于衣着有些怪异,是以,官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禁不住侧眸而望。

凌萧若素来不在乎人们的眼光,她自顾自地朝前快步而去,她一路走一路规划着未来的道路。迎亲时,喜娘给了她一些碎银,不过,刚刚她喝凉茶时已经花掉一些了,按照花销的价值比算来,想要在古代生存下去,她还必须要找一份活计才是。

正如是想着,凌萧若忽觉身后一阵凉风袭来,她转头惊声一问:“是谁?”

然而,当她还未看清楚来人长成何种模样时,却见一方巨大的麻布口袋朝她头顶席卷而来,她挣扎着想要逃脱,但是那快如闪电般的动作让她根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刹那间,她整个人便被罩进了麻布口袋之中。

子然将子青装进麻布口袋之后便找了一个绳子将那襟口给栓了起来,他打好结后,拍了拍手道:“是我!”

麻布口袋内一片漆黑,凌萧若双手撑着口袋,皱眉厌恶道:“你怎么一直阴魂不散?为什么把我装到这么个烂东西里面?你懂不懂什么叫人权?放我出去!”这个子然不仅像鬼一样一直跟着她,竟然还将她装进口袋之中,当真是可恶至极!

子然挑了挑眉,冷哼道:“人权?之前就是太给你人权了,所以才给我惹出这么些麻烦来?竟然还说我轻薄你?这是一个女儿家该说的话么?”一想起这个女人跑到官道上脱了衣服说他轻薄她,他就恨得牙痒痒,活了二十三年,他还从来没这般丢人过!

凌萧若知道自己是出不去了,不过,就算出不去,她也不会让他好过,她回敬道:“兵不厌诈,用什么样的方法,你管得着么?”

“你……”桀骜不驯的口气让子然有些气结,他直想挥拳将她打晕。但是,从来不打女人的他终是在挥拳时停在了空中,最终,手一落,封住了子青的哑穴和全身几处要穴,随后,拧起麻布口袋的襟口提着子青在官道上飞掠起来。

这一夜,因着子青的口无遮拦,子然将她困在麻布口袋中整整一夜,而凌萧若在问候了无数遍子然的祖宗后终是恹恹地沉睡而去。

翌日清晨,阳光刚刚洒满大地时,子然就把凌萧若给叫醒了,他打开麻布口袋后手指一落迅速点了凌萧若的几大穴道,随后严肃地对她说道:“我封了你的穴道,今日之内,除了走路,你会觉得绵软无力,另外,因为你的语不惊人死不休,所以,今日剥夺你说话的权利!”子青行为乖张,今日要去的地方又甚是威严庄重,容不得她犯半点错误,因为皇家御林军的刀剑可是不长眼的。

“唔……”凌萧若眼眸一瞪想要说话,结果发出的却是细弱蚊虫般的声音。

子然没有再理会子青,找来一名女子为她换了衣衫,随后带着她出了客栈一路朝澜沧江而去。

澜沧江西起漠西的格尔图雪山,起源之地,河网纵横,水流杂乱,湖沼密布,上游之处奇峰嶙峋,兽鸣鸟啼,它一路蜿蜒向东,途径临南,再一路往东穿越胤东汇入到茫茫东海之中。

临南境内的澜沧江江面宽阔,朝涨夕退,由于水流量巨大,是以,江侧形成了大面积的冲积平原。

到得江畔时,本是愤恨的凌萧若却在举目四望后,惊诧得微瞪眼眸,暂时忘记了被人束缚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