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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师妹(35)

原来,可恨之人皆有可怜之处啊!

凌萧若为他把完脉后便对子湛说道:“他的寒毒已经郁积太深,一时半会儿恐怕消除不了。”

子萍闻言,眼眸一翻,讥讽道:“不会医治就说不会,说这些有得没得做什么?”说罢,转眸朝子湛说道:“大师兄,我们要不去找五师兄,要不就派人下山寻医士,别让子青这丫头在这里误事了。”

凌萧若不与子萍进行口舌之争,她继续对子湛说道:“如若大师兄用内力相助的话,再加上一段时日的调理,我想,他身上的寒毒是应该可以消除的。”

子湛鹰眸微眯,点头道:“你且照做吧。”

子萍听了这话旋即大声阻止道:“大师兄,你怎可放心让子青去救?她只会落毒,那医术却不见得有多好。”

凌萧若眉眼未抬,直接出门准备药物去了,完全不给子萍任何发泄的机会。

子萍盯着她潇洒而去的身影时,指着她的背影怒道:“大师兄,你看看,这是一个师妹该有的礼仪么?她不知道谁大谁小么?”

子沣瞥了一眼子湛,方才在青山阁,听说子青为子潺缝合了伤口,又为他驱了毒,他倒还真想见识一下子青的医术究竟有多高。

有了如此想法,他对子萍说道:“子萍,子墨现在的状况看着不太好,如果现在下山恐会拖延治疗的时机,且让子青试试吧。”

子萍闻言跺了跺脚,背过身去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子青搬了一些东西进屋,做好药丸给子墨服了下去,服下药丸后又做了一些其他准备工作,一切就绪后便对子湛说道:“大师兄,麻烦你将四师兄的衣服除去,将他翻转过来,背部朝上。”

子湛与子沣跟着做了。

凌萧若随后将裹好的艾叶条放置在姜片上面,用火点燃后将姜片放置在了子墨后背的穴位之上。

艾叶条点燃后,姜片的温度便节节攀升,放置了姜片的肌肤不一会儿便被烫袖了,因为肌肤灼烫的缘故,昏迷中的子墨竟是皱起眉头来。

子萍见子墨状似有些痛苦,遂对子湛说道:“大师兄,四师兄他看着好像很痛苦,这样的方法行不行得通啊?”

子湛闻言一面观察着燃烧的艾叶,防止那火星蹿到子墨的背上烧伤他的肌肤,一面回道:“有没有用,试试便知。”

凌萧若听后撇了撇嘴,说道:“这个方法叫做天灸,适用于寒症,治疗的过程本就比较痛苦,且要反复很多次才能将寒毒驱除,虽然很痛,但是,如果连这样的痛都忍受不了的话,那就不能称为男人了。”

子萍闻言,脸色黑了一分,不再说话。

待天灸完后,凌萧若又让子湛将子墨翻转过来,她拿了一把小手术刀在子墨胸前比划一阵子后,便要下手划开子墨的皮肤。

子萍见状飞掠一步拦在凌萧若的身前,瞪眸怒问道:“你要做什么?”

凌萧若抬起手将子萍撇开而去,随口说道:“放心,不会让你的情哥哥有事的。”

子萍在听见情哥哥三字时,皱眉问道:“你说什么呢?”

凌萧若瞟了一眼子萍,抛出一句圈套之话:“不是你的情哥哥是吧?如若不是,那便是我的情哥哥,怎样?”

子萍果真上当般地吼道:“你休想!”

凌萧若朝子萍笑着说道:“我知道。”

子萍在看见子青唇边那抹微笑时方才发觉自己被她套了话,恼羞成怒地她准备上前撕扯她的衣衫。子沣见状拉住了她,低声喝道:“你还嫌闹得不够么?”

凌萧若眉目含春,找准位置迅速地划了下去,一刀下去,昏昏沉沉的子墨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凌萧若把了一下脉后让子湛用内力,将那些被她凝聚至前方的带着寒毒的血一一逼了出来。

逼出寒毒之血后,凌萧若拿出了针线,这一次,不等有人问她,她便扬声说道:“千万不要问我为什么用这个,想要知道的话去青山阁问子潺。”撂下话语后便自顾自地缝合起来,动作之娴熟流畅惊住了屋内的一干人等。

好奇心驱使之下,子沣当即转身朝青山阁而去,他若不立即知道真相,恐怕会被憋死的。

子湛淡定如常,他转眸看着那飞针走线的女子,阳光下,女子的容颜掩映其中,竟是出奇的美艳,这种美不同于色相之美,而是发自内里的,由内自外的美。

明明是一个妙手仁心的女子,却为何总要说一些让人讨厌她的话,为何总要做一些骇人听闻的事呢?

这一刻,他的心似拨乱的琴弦一般,二十五年来平静的心湖之中投入了一颗巨石,掀起了阵阵涟漪。

他抬了抬手,触摸了一下怀中的那枚已被他的体温带热的玉佩,触摸之后,将那玉佩放置得更深了。

第040章 往死里整

这一日因着为子墨治病,凌萧若回到凝香阁时已经是傍晚十分了。

待她回到凝香阁后,便打来热水开始洗澡,当她将身子泡进热水中时,只觉浑身的疲惫全然消散。

她用手舀了些许热水浇灌在肌肤之上,纤手随意摸了一下脖子,这一触碰之下凌萧若眼眸微瞪,惊了一分,她旋即起身去到铜镜前看了看自己那光裸的脖子。

凌萧若盯着铜镜低喃起来:“我脖子上的项链去哪里了?”

前些日子,她在沐浴时发现脖子上挂有一条玉佩,那玉佩之上写着一个若字,这玉佩恐是与子青的身份有关,不过,没有记忆的她全然没有去思量这个问题,本想将那玉佩摘除,但是因着那字与她的名一模一样,是以,她对那玉佩很有好感,便随身携带了。

可是,玉佩去哪里了?

凌萧若眼眸一闭回想起昨日的情景来,她拉开房门现在在昨夜喝酒的地方寻找了一下,未果之后本想举步下山寻找,可是,当她甫一跨出阁门时,她眉头一皱,恼怒道:“昨天夜里是因为迷路才去了这么多地方,偌大一个苍山我该如何寻找?”

莫非那玉佩当真不属于她么?

苍山那么大,那玉佩那么小,想必她是找不到了,算了,她终是与那玉佩无缘。

心下做了决定后,凌萧若回到房中继续沐浴。

翌日清晨,当凌萧若还在屋内与周公私会时,有人敲了敲她的房门。

凌萧若从梦中清醒,抬眸问道:“谁啊?”

“你二师兄我!”门外,低沉的男子声音缓缓而来。

凌萧若皱着眉头问道:“你又要干什么啊?”这个人怎么那么烦啊,让她睡个清静觉,行不行?

子沣长身玉立于门外,悠悠地说道:“大师兄命我教你学武功。”

凌萧若一听学武功,旋即将被子捂住头部抵制道:“不学!”

“那可由不得你!”子沣见子青抗拒,旋即破门而入,直接飞掠至床边大掌一伸,将子青整个从床上拎了起来。

凌萧若见子沣蛮横不讲道理,旋即朝他吼道:“你放开我!”

然而,尽管凌萧若吼声震天,也终是被子沣拎去了练武场。

而今,凌萧若双脚分立瑟瑟发抖地站于梅花桩之上,她垂眸看了看梅花桩下那密密麻麻的尖刺,眼角开始微微抽搐,只要她一个站立不稳便会掉下梅花桩,到时候,她那可爱的臀部便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她抬头望了望天上的矫日,烈日当头而晒,她已经被烤得气晕八素了,额头之上密布着汗水,朝下滚落而下。

“哪有人这样练功的?”凌萧若眼眸一横,朝子沣怒吼出声。

此刻,那个被称之为武功教练的子沣却是坐在大树底下摇扇纳凉,好看的眼眸瞧着子青,神情好不惬意。

他听了子青的话后,俊眉一弯,说道:“我方才探了一下,发现你的骨骼不错,适合练习苍山派的武功,让你站立于梅花桩之上,是想训练你的基本功。”

马上就要去华山了,子青什么都不会,集体比赛的时候虽然不指望着她能使力,但是,她却不能从中捣乱,是以,他必须好好训练一下她的基本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