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令人头秃(58)
“秦总……”沈斌声音中隐藏着火气，“这次爆料背后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HM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秦建新连连叹气，遗憾道：“老沈，空口无凭你是什么话都敢说啊？既留不住艺人也处理不了危机，自己无能就不要找借口了！”
沈斌没说话，秦建新很快又开口：“我很忙的，沈总，下次再约。”话一说完，不等沈斌回答，他立马就把电话挂断了。
沈斌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忙音，将听筒慢慢放回，脸上阴郁一扫而空，全成了得意洋洋。且等着吧，CNC他沈斌要了！虽然只是一个弹丸之地，合并它对HM的股份都没有百分之一的影响，但是，改造成大型公共厕所，倒对汉城绿色城市的评选有点帮助。
容盛起身：“沈总，卓锦先留着，我估计他的事还没完。”
沈斌点头：“你们先去应付门外的记者吧，堵的韵婕都回家了。”
陆祈渊这才想起来，尤韵婕不仅仅是沈总的老婆还是公司的大制作人，厂牌之外的歌曲都得经她手把关，也就是说他们以后肯定经常碰面。
陆祈渊默默跟着容盛走了一阵，经纪人知道他们有点事儿要处理就很懂行地没紧跟着，远远落在后头。
走了一截儿路，陆祈渊决定打破这气氛，走到容盛旁边说：“容盛，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说的……”
“你就是故意的，”容盛停下，推开旁边的门，指指里面，“进去。”
陆祈渊无奈，进门找了个地儿坐下，容盛关上门后到他对面落座，盯他半晌拧起眉：“我不知道这事有什么好瞒着我的，你是小孩子？觉得逗我很有意思？”
陆祈渊当然摇头否认，这谁要点头那就是傻子。
容盛掏出烟，边点边说：“那我就很不理解了，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说完喷出一口烟，陆祈渊都看不清他了。
后者忽然觉得容盛似乎不是一般的生气，于是靠在椅子上问：“你很不高兴？我没来得及说而已，不至于吧？”
“阿渊，别让我觉得因为你生气是一件很不值得的事情。”容盛手在桌上点点，看着他，“说话要想好再开口，嗯？我发现，你是那种别人别人硬你就比他还硬，别人说好话，你就立马心软的类型。但是，我也不是一直都能好好说话，毕竟你有些小孩脾气……我是关心才问你这些，一般人我管他签不签约、说不说？至不至于的问题，你要再这么说话，可能马上就不至于了。”
容盛话说的很平静，陆祈渊却莫名像被重锤砸中了胸口，一阵说不上来的沉闷难受，半天提不上气。
他盯着桌子，过了挺久才说：“对不起。我好像真的是这种人……不跟你说，是因为你可能不赞同我不签厂牌，这会影响我的决定。容盛，你的话对我挺重要的，现在也是，所以听你这么说，我很难受。”陆祈渊说完眨眨眼睛，起身，“现在说清楚了吧？走了。”
容盛却快一步站在他跟前，拦住他的去路：“阿渊，刚才我只是逼你说实话。我再生气也不会对你撒气不是？你可别难受。”
陆祈渊抬眼，觉得这人怕是个影帝，哪句真哪句假他快分不清了。
容盛冲他笑：“我要不那么说，今天你是不会讲真话的，对吧？我道歉……”
他话没说完，陆祈渊忽然生气打断：“你算计我啊？谁幼稚，你说谁幼稚？我可看清了，容盛果然是容盛，惹不起，告辞。”
容盛看着陆祈渊大跨步向外走，认真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了，这可是第一次看见阿渊气到落荒而逃啊！以前生气早就二话不说动手打人了。
容盛想了想，跟上去，走到面前还没说话陆祈渊手机响了，后者冷淡瞥他一眼，接起：“喂？”
“陆先生你好，我是CNC的社长助理。”
……
“CNC的人？”容盛见他挂掉电话，问他。
“嗯。”
“不管他们想做什么，拒绝就是了。”
陆祈渊讲完一通电话好像心情平静了些，还能让容盛好好活在这世上，他深呼吸了一下：“你平时都装傻充愣的是吧？”
容盛哈哈一阵笑：“你觉得呢？”
“我看就是。”陆祈渊边说边往外走，他倒没多生气，只是觉得今天的容盛让他有了新的认识，有点应付不来。
容盛没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你没签厂牌？为什么？”
这个时候，陆祈渊当然不会理他。
HM门口熙熙攘攘聚集了一大堆记者和粉丝，看见容陆两人走出来，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后爆发出一阵呼喊。本来还坐在地上的人一激灵跳起来就往前冲，生怕一不小心错失了前排。
保安排成一线拦着，众人被控制在一定距离之外，记者们冲在最前面，手伸的老长，要没人阻拦镜头话筒能怼倒脸上。
容盛和陆祈渊在距他们两米处停下，什么话也没说只闲适地瞧着大家，但很神奇，吵嚷的人群很快安静下来。
一旁的莱莉这时开口：“请有序提问，否则我们不会回答。”
话音刚落就有人抢出声：“请问二位，对于网上的那篇爆料微博怎么看？他说的是实情吗？”
陆祈渊轻笑了下，摇摇头：“怎么看？That\'s no-no。”
“谣言而已，”容盛扫视一圈，成功让众人感到了目光带来的压力，“我们不承认任何指控。”
两人一句解释都没有，但就是给所有人一种不容置疑之感，光他们站在那就像两根定海神针。
人群安静几秒，忽听有人高喊：“骗子！”刹那间，一个装着半瓶水的瓶子飞了出来。
“啊！”莱莉只来得及惊呼，然后就听“啪”一声，回头见容盛的手挡在陆祈渊面前，正握着那个水瓶。
一切都在发生瞬息之间，陆祈渊因为被容盛手挡住，都没有看到那个瓶子。
他扒拉下容盛的手，把水瓶丢到地上：“你手没事吧？”
容盛的手心有些红，看得出那人是抱着谋杀的冲动，还用了扔铅球的力气。
容盛摇摇头，目光如箭般扎在躲入人群中的某个男人身上：“相信稍微有点素质的人就不会做这种事。”
保安迅速地又把众人往后压了一段距离。
“媒体朋友们不妨去采访一下他的心路历程。”容盛面带愠色，向后面的保安示意，把正要逃跑的男人抓了个正着。
陆祈渊透过墨镜看着众人，心里感觉真说不上来，他都不知道，自己能跟这些人才见第一次的人有这么大的仇。
容盛上前一步，沉声道：“后天，我们会上NINO打歌，到时候什么真唱假唱有没有实力，你们自己看。”
放下话，他俩头也不回地走了，陆祈渊转身的时候想：上NINO打歌？……剧本上有这一出？
☆、察觉
NINO的打歌节目隔天一场，最近的就是后天。直到坐上车陆祈渊都没想明白，怎么突然就要上台唱歌了。
陆祈渊皱眉问旁边的人：“你没开玩笑吧？”
容盛扬扬下巴指着前面：“你看看，我们不正要去看场地么。”然后扭头盯他，“怎么，害怕了？”
陆祈渊没回答，问：“唱什么？”
容盛：“我们不是才合作了一首歌吗？就唱那个。”
陆祈渊听见笑了笑，点头：“行，不过你以后做什么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你一个人决定我们两个的事不太好吧。”
陆祈渊话说的客气又生分，存心想把两人关系扯远点，可容盛一听手一伸将他勾到跟前，开玩笑道：“我们什么关系，还用分这个？”
后者愣了下，把他推开连连摇头：“实在没啥关系。”
容盛睨他一眼觉得有点奇怪，要是平时他说这话，陆祈渊肯定会跟着笑说不定还会点头应和，像现在这样飞快否定，不是他一贯作风。陆祈渊自己也有感觉，说完就扭头盯着窗外风景，不说话。容盛暗自研究了会儿，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