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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撩汉攻略(163)+番外

作者: 酩酊醉 阅读记录

那些话,他在曾经的人生中听过无数遍,从最初的难过到后来的麻木, 再到最后的释然, 对此已经没那么在意了。

不过想到他跟池久差距那~~~~么大, 他心里有点不服。

统哥安慰他:“别想了,人家天生就智商碾压你。”

高晁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安慰的成分:“绝交还是分手,你选吧。”

统哥大大咧咧地说:“诶呀,选啥啊,凑合过呗,害能离咋的。”

高晁承认统哥说的没错,他们俩已经是难舍难分无法离婚的一对冤家,不过他还是跟统哥绝交了——五分钟。

好不容易瞌睡着熬到放学,高晁还不能回家。打架还有个后果,就是他和李梦樵都被罚放学后值日一个星期。

教室里的人渐渐少了,直到剩下两个小冤家。李梦樵今天脸色臭得很,恨不能拿鼻孔看高晁。即便教室里只有俩人,他也一副当高晁不存在的样子,坐在那里玩手机。

高晁也没理他,抓起扫帚装模作样地扫扫地。

隔壁班的一个男生进来,对李梦樵说:“我要回家了,把手机还我。”

李梦樵头也不抬:“马上。”

男生挺着急的:“快点快点,外面有人等我呢。”

李梦樵盯着屏幕说:“谁啊,你媳妇儿啊?”

男生一脸傲娇地说“说什么呢,我跟她才没有关系。”

他等不及了,一把抢过手机,冲李梦樵呲牙笑了笑,赶紧拎着书包从后门跑了。李梦樵贼不爽,斜眼瞄向高晁。都怪这个自闭儿童突然发疯,不然他回家怎么会挨揍,连手机都被没收了。看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今晚得揍他一顿才解气。

教室里酝酿着紧张的气氛,高晁浑然不觉,用左手抓着扫帚随便糊弄一番,便结束值日拎包离开了。李梦樵抄起一根木板,跟在他后面,盯着他可恶的后脑勺,一直盯到高晁拐进回家必经的一条小路。

李梦樵见时机来了,举起小木板就抡了过去。好巧不巧,高晁恰好在这个时候弯下了腰,完美地躲了过去。

李梦樵差点把自己甩出去:“卧槽,你走着走着突然弯腰干屁啊?”

高晁吓了一跳,转头看到他和他手里的小木板,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呵呵地笑了两声,甩了甩手里的钱包:“当然是捡到钱才会弯腰了。”

那是一个黑色的男士钱包,鼓鼓囊囊的,高晁打开往里看,李梦樵也凑过来,两只眼睛顿时变成了。

“这么多钱啊,”李梦樵数了数,没数过来,“见者有份,你可别想着独吞。”

这智障连一加一等于几都得想想,对分钱倒是反应很快。高晁合上钱包说:“我不会独吞的。”

李梦樵立刻得寸进尺:“你三我七。我没打着你,你得赔我精神损失费。”

哇真是宇宙级的理直气壮呢。高晁面瘫脸:“这个得交给警察。”既然不能独吞,那还是上交吧。

李梦樵瞪圆了眼睛:“你是真的智障啊?捡了钱交给警察?你写作文呢!你咋不扶老奶奶过马路呢!”拿来买个手机,多么美滋滋。

高晁很严肃地说:“一看你就是个脑残。咱们把钱交给警察,警察把钱还给失主,失主肯定痛哭流涕,找到咱们学校点名表扬你,然后给你一笔感谢费。到时候你可是名利双收啊兄弟。”

李梦樵被他忽悠懵了,面对这个可以改变自己在老师和家长眼中形象、又能小有收入的机会,他幼小的内心开始动摇。

高晁搂着他的肩膀说:“到时候感谢费我一分不要,全都给你。”

李梦樵一把搂住他的腰:“好兄弟,一辈子。”

谁说钱买不来一切,这不就买来一个脑残兄弟吗。

两个小学生勾肩搭背走到附近的派出所,把钱包交给了警察蜀黍。被问到名字的时候,李梦樵竟然不好意思了,特别假的说:“诶呀,我做好事都不留名的。”不过从今天开始他要写日记了。

高晁也一起点头,非常正直地说:“对,我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高晁。我是不会告诉你们我是XX师范大学附属小学六年级6班的学生的。”

李梦樵:“……”真是个心机博爱!

警察记下来他们的名字,笑着称赞他们。李梦樵难得遭到表扬,忍不住面红耳赤。他奶奶的,做个好孩子怎么这么别扭。

两人离开派出所,李梦樵还不放心:“说好了你不要感谢费的啊。”

高晁点头保证:“我不要,都给你。”

李梦樵还是不踏实,翻开书包从作业本上撕下一页,让高晁写个保证书。

高晁都快被他笑死了,就随手写了两句话,保证感谢费都给小李。李梦樵在一旁还吐槽他写的字像猫抓出来的,高晁指了指自己的手腕,说这怪谁啊。

保证书一式两份,每人保存一张。他们俩打了一架,又一起捡了钱,小男生简单的革命友谊就这么建立起来了。互相道别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高晁回到家一开门,就闻到很香的味道,不用看他都知道是妈妈炖了红烧肉。他跑进厨房,跟吕春望说“阿姨我回来了”,然后在水龙头那里洗了个手,衣服都顾不上换,直接坐下开吃。

因为值日,又去了派出所,他回来的时间比平时晚。吕春望问他是不是早就饿坏了,他把脸埋在红烧肉里“嗯嗯嗯”。

池依山和池久似乎不在,这个时间应该在画室里。高晁吃完饭,帮着吕春望一起收拾桌子刷碗,然后拿着苹果提着书包上楼回房间。

刚一开门他就呆了,池久坐在他的书桌前,正在神速做卷子。

“吃完了?”池久头都没抬,“过来写作业吧。”

高晁:“……”又来?!

他以为池久那天只是说说而已,想不到哥哥竟然是认真的,跟他一起写作业,帮他检查改错,然后给他补课。

高晁被这一系列操作弄得浑身紧张,手都僵硬了,写出来的字都跟刀切的一样。

池久留意到弟弟快要把笔捏碎了,手臂从他单薄的肩上绕过去,握住他的手说:“是不是手腕很疼?”

高晁被他这么一搂一握,更加僵硬了:“没,没有。”救命!

这样写作业堪比酷刑,高晁遭受着甜蜜的折磨,心里装着对老攻的愧疚,几乎要哭出来。好不容易等全都写完,池久收拾书包回去,他才大汗淋漓地瘫在椅子里。

“这样不行,”高晁气喘吁吁地说,“统哥能不能帮我个忙,以后在池久脸上打个马赛克?”

统哥:“……天天看着一团马赛克走来走去真是赏心悦目。”

高晁哽咽道:“那天晚上,哥哥偷偷溜进我的房间,无视我的抗拒……从那之后,他每天晚上,都到我的房间,对我……”

统哥:“又脑补出一篇小文文?”

高晁:“对我进行作业检查和课业辅导。”_(:з」∠)_

统哥:“……”画风急转直下,瞬间纯洁起来。

池久说到做到,他根本就把高晁的书桌当成了自己的,每天晚上跟弟弟一起做作业,给他补课讲题。

虽然池久面对一塌糊涂的小学作业没有流露出任何嘲笑的意思,可一次次在白月光面前,暴露出自己是个智障的事实,高晁流下了难过和羞耻的泪水。

更可恶的是,这完全打乱了高晁要无视池久的计划。池久坐在他身边,轮廓被灯光镀上一层好看的光晕,跟他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用沉稳的声音给他讲题,他光是要抵抗心脏病发作就已经耗尽力气了。

如此坚持了两天,高晁感到很虚弱,他跟统哥商量,要不然离家出走吧。

统哥对此表示反对,他说一般智障离家出走很快就会被找回去,丢脸不说还会被看得更严。

高晁再度跟统哥绝交了,这一次长达十分钟。

离家出走只是说说而已,高晁怎么忍心让爸妈担心呢。不过他决定晚一点回家,把作业在学校写完,这样就不用忍受在池久身边呼吸着他的气息、余光被他占满、心脏也被他填满的煎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