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初恋男友自杀后(19)

作者: 红领巾的接班人 阅读记录

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实在太和谐,付一卓在旁边看了半天愣是没有插话的机会。他心中因邂逅而起的喜悦也渐渐淡了。

看到许之羽半跪在地面帮何惜擦脚的这一幕,付一卓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何惜不想太早把自己跟许之羽的关系公诸于众,便低头和姜汤假装没听到。而另一个当事人许之羽 ,何惜不想说,他便不会违背何惜的意愿。只是对着付一卓笑了一声,然后指了指付一卓家的大门,说:“你弟弟快摔了,还不快去扶一下。”

付一卓回头一看。果然见付以阳坐在门槛上,两条小短腿不停地荡。上半身像个不倒翁一样晃悠,眼看着就要摔了。

心中一跳,付一卓连忙赶去。他走到半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目光中所含的哀怨,叫人难以读懂。

付一卓走后,何惜和许之羽也回去了。许之羽进厨房准备晚饭,何惜负责看电视,百无聊赖地换着台。

来来回回按了十遍,电视里还在播喜羊羊。何惜泄气地把遥控往沙发上一丢,前屈着身子要去够茶几上的水果。

刚把水果拿进手里,就见一顶艳红色的大伞从门口飘了进来。

伞下是一个小姑娘。她的五官和许之羽差不了毫厘,脸蛋上红扑扑的,带着刚运动过的潮红。她喘着气跑进门,一边收伞一边叫许之羽的名字。半长不短的头发被扎在头顶,像个毽子一样随着她的动作摇曳。

“哥!你看看你!你帮我扎的头发丑死了,今天在学校我被笑了一天!”她将伞往鞋柜上一摔“我都说了不行!不行!你非要帮我扎,现在好了吧,我——”

她一脚跨进门,视线从地板向上移,淬不及防和坐在沙发上啃水果的何惜四目相对,所有的话都截然而止。

何惜对她一笑,露出八颗牙 。

小姑娘脸顿时更红了,头顶快要冒烟。她连忙伸手将自己头上迎风招展的“毽子”盖住,后退了三大步。

女孩子也太容易害羞了吧。何惜在心中腹语,他搔了搔头发,特别认真地道:“我觉得,你这个毽子,挺可爱的。”

“我我我……”小姑娘说不出话来,她抱着头一溜烟钻进了厨房,和许之羽在里面嘀嘀咕咕了好半天。

何惜原本闲的无聊想去偷听。但转念一想,自己是五星红旗下茁壮成长的三好少年,怎么能做出偷听这种有损形象的事?便作了罢。

等再出来的时候,小姑娘的头发已经被放了下来。她规规矩矩在何惜对面坐下,双手摆放在两个膝盖上面,略有些局促。

许之羽也跟着出来了,手里端着一盘青椒炒肉。他将菜端上桌,转身站到何惜身后,双手撑在何惜的肩膀上,给两人做介绍。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这是我妹妹,叫许佳期。”许之羽指着许佳期。

何惜点头,对许佳期伸出手“你好,我叫何惜。”

“我知道的。”许佳期和他飞快地握了一下,收回去的时候指尖烫得发麻。

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许之羽笑容更深。他轻咳一声,等两人都把目光落在他身上,许之羽这才开口道:“佳期,同时我还要向你再次介绍一下。我和何惜并不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从今天开始,他还是我的男朋友。作为我最亲的妹妹,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接纳我们。”

何惜一怔,他没想到许之羽会这么早就对许佳期坦白这件事。实在是太欠缺考虑,这种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用手肘撞了许之羽一下,何惜连忙向许佳期看去,想开口安抚她的情绪。却没想动许佳期此刻的表情狰狞到有点可怖。

她那双原本就有些凌厉的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隐隐带着怒火和凶光。全然不复方才羞涩可爱的模样,这让何惜心中十分忐忑难安。

理解你?

许佳期恨不得把许之羽瞪穿。

我爱慕的人,不知何时便成为了你的恋人。

你叫我怎么理解你,接纳你呢?

我最亲的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明天一觉醒来就能看到你们的评论!那是最幸福的时刻了!能开心一整天!

☆、你被骗了

“不,你被骗了。”借着醉意,许佳期爱怜地轻抚何惜侧脸,指尖从眉尾滑至下颚,流连在唇边。

“你所见的都是假的,你认为的都是别人编写的,你爱的人不值得你爱,爱你的人,你从来视而不见。”

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笑“我不想和他比,因为我知道,活着的人永远争不过死人。”

“我都要放弃了,我就要放下你了。”许佳期慢慢向何惜逼近。她温热的躯体与何惜紧贴,乌发白肤,连衣裙包裹着曼妙的曲线。

那是女性与生俱来,天赐的妩媚。

何惜虽然喝了酒,脑子一片混沌。但他察觉到自己与许佳期过分暧昧的肢体接触后,还是下意识地回避,以免落人口舌。

何惜退,许佳期便进。两个思绪都不清明的人不知何时形成了一个引人遐想的姿态。一个躺,一个趴。

许佳期压在何惜身上,双手附在他胸口,感受着里面均匀而有力的心跳。

目光悄悄落在何惜的唇上,许佳期仿佛闻到了醉人的酒香。她对自己说,就用一个吻来结束这一切吧。

这一吻过后,任你心在爱谁怨谁,任你人在天涯或是海角。都与我无关了。过去那些缘分对错和彷徨等待啊,都随着这一吻无声消散吧。

我再也不想等了。

她怀抱悲凉,渴望被解脱,虔诚地闭上眼。但这一吻,终究还是没能落下去。

乔景明面带不愉,扶着许佳期的肩膀,将她搂在怀里。明明醋坛子都已经打翻了,却还是轻柔的问她“喝醉了?头晕吗?有没有哪里难受?我带你去外面透透气。”

许佳期被乔景明带走,何惜身上一轻,连呼吸都畅快了不少。他挣扎着坐起来,扶额。在漂浮不定的思绪中整理了半天,才明白刚才那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

他站起身,神色难辨。环视了一圈,付一卓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胡天还躺在沙发上醉得不省人事。

何惜凑过去轻轻一巴掌拍在他脸上。俨然将人当成了出气筒,嘴里教训道:“还睡,喝这么多酒,睡得像猪一样,哪天我被人拐走了你都不知道。”

说完,见胡天滚得像鸡窝似的短发,又忍不住替他抚平,轻叹一口气“好好睡吧,待会儿我带你回家。”

包厢里乌烟瘴气。这里男人居多,几乎人手一支烟在吞云吐雾。何惜揉揉眉心,被这浑浊的空气压抑地心烦意乱。他推开门想去趟厕所,正好和付一卓撞了个正着。

付一卓指尖夹着烟蒂,侧头问何惜“你去哪儿?”

“厕所。”何惜带上门,问“你看到许佳期了吗?”

“看到了。”付一卓朝走廊尽头看了一眼,拧着眉道:“他们往厕所那边去了,脸色不是很好,你小心一点,不要被牵连。”

何惜没说话,摆摆手越过他走了。

与昏暗的包厢不同,厕所过于明亮的灯光晃得人眼睛生疼。何惜半眯着眼放完水,正在洗手台前洗手。

公共场所摆放的洗手液他从来不用,心中微妙的膈应。只光用清水冲洗,时间就用得久了些。

厕所的隔间门被人推开,乔景明从里面走出来。何惜听到动静下意识抬头,两人在镜子里互相对望。一丝一毫都在这明亮的灯光下无处遁型。

那一刻,犹如山洪倾泻。

何惜恍然大悟之下,所有的真相都汹涌而来,将他深深淹没无法呼吸。

了悟过后,两人不约而同别开脸。何惜机械式地洗着手,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举动。

乔景明走到洗手台前,伸出手,感应水龙头自动打开。他显得有几分心不在焉,突然问了一句“你叫何惜?”

上一篇:立夏 下一篇:我只是养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