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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世界之崩溃的艾泽拉斯(286)+番外

作者: 风雨月 阅读记录

火光四溅。

轰--

地狱火脚边的烈火随之喷射,安度因立刻后撤,在跃上另一只浮木时,只见他默默念诵咒文,顿时,明亮的的神圣之火便会如同蛇一样,缠上了地狱火的腰间,让原本跨出脚步试图追逐的地狱火不得不停住,并且不甘的大吼了一声。

“吼!”

轰--

热浪如同海啸,翻江倒海。

“呃啊!”我听见安度因痛呼一声,一瞬间,我看见他的斗篷已经完全被烧毁了,护在脸前的双手上也出现了血红的烧伤。

“安迪!”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里,“往远处走!”我跪在栈桥上大喊,同时,朝地狱火投掷出了奥术飞弹卷轴。

丁--

卷轴在半空里清脆的蜂鸣,随后,三枚深紫色的奥术飞弹精准的爆炸在地狱火的面前,再次把他前行的腿给炸了回去。

“莎拉?”安度因惊怒的看了我一眼。

就在那时,我看见地狱火那双呆板的眼睛微微一眯,他再次狂呼,“吼--”

轰--

这一次,更加灼热的火焰朝四周散开,这一次,我看见那猛烈的罡风几乎把空间都扭曲了!

圣光在上!他真的没有智慧么?!

当然,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个的时间,恍若能融化时空的热风已经吹了过来!

“上来!”有人在我身后大声疾呼。

罡风瞬间掀翻了安度因站着的浮木,把黝黑的海水烧的沸腾不止,几乎在同一时刻,安度因手中的信仰丝线绕在了我的腰间,他一下子就出现在我的跟前!

他严严实实的挡着我,双眼几乎要瞪出眼眶。

“安度因!”罡风来了,我感受到了它的高温,那温度让我确信我们十有八-九要被蒸煮!

刺痛无比的魔法之核让我无法释放寒冰屏障,而固守卷轴对魔法根本是毫无用处!

心跳停了。

我紧紧攥住了安度因的衣襟,就在我以为我们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我感到魔法世界里剧烈的动荡了一下,“寒冰屏障!”顿时,一个巨大的冰块将我,将安度因一齐封入其中,火色的烈焰在冰层上一撞,分成了两截,朝后飞去。而沉重的冰块死死地定在原地,没有丝毫位移。

滋滋滋--

冰块被炙热蒸出大片的水汽。

在冰层消融的那一刻,安度因没有任何停歇的转身跃入了炙热的空气里,然后,在空气的那一头,我听见了地狱火猛烈的嘶吼!

那声音充满绝望与不甘。

魔法世界里,我看见地狱火的灵魂之火熄灭了,他化作了一团浮在海面上的燃烧的火焰。

砰砰砰砰--

直到这时,我才重新感受到我的心跳。

哗啦--

薄薄的水汽的背后,有人从海里爬了上来,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我,我看见了他烧焦的头发和漆黑的脸。可是,在火光里,他的眼睛也从剧烈的明灭中平静下来,蓝的如同明净的天空。

深深吸了口呛人的空气,我忽然扑向他,紧紧的拥抱了他,我想说些什么,可是喉咙里干的难受,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也紧紧拥抱了我,隔着衣料,我能感受到他沉重的心跳。

“你是圣光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莎拉。”半晌,他低声开口。说着,他又停了一下,“感谢您,先生,您救了我和我的……挚爱。”

心跳猛然加速,随后,我忽然又想起来,是啊,刚才的寒冰屏障是谁的杰作?

一想到周围还有人,我只觉得脸烫的厉害。转身,我看见一个一脸焦黑的人正盘腿坐在栈桥上,他的头发与衣服都被烧得残破不堪,他微笑的看着我们,鼻子里不时的喷出黑烟,“喔!记者小姐,”看见我看他,他笑着朝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我说怎么那么久没有看见您了,原来,您和心上人在一起。”

“呃……心上人什么的……等等,您是……罗格先生?!”

☆、海港(二)

我是莎拉。

我还真没想到,退伍的老兵的罗格先生会在黎明时分出现在港口,并且救了我与安度因一命。

“说起来,塞伊先生呢?”我朝四周看了看,在昏暗的魔法灯光里,我并没有看见那名挺拔如同标杆的圣骑士。

“塞伊跟随瓦里安国王的军队去破碎海滩了。”罗格叹了口气,说道,“他大约还是不适应安逸的生活。听说今天伤员会从水路回来,我过来看看。”海风带来他沉重的叹息,“说实话,我倒是希望他因为断了条腿而被送回来。”

我不由的与安度因相视一眼,随后,望向了从栈桥那一头源源不断被抬过来的伤员。

“快点!他痛得在发抖!”

“你认识我的丈夫么?”不期,从那边传来了一个女声,“他的名字叫塞特里克,他有这么高,头发是金色的,他的嘴角有一道伤疤,左眼下有一颗痣。”

“抱歉,夫人,没看见。”

“你认识我的丈夫么……”

*

“那位是心歌夫人,”罗格说道,“他的丈夫是白银之手的圣骑士,服役于最早登上破碎海滩的军队里。”

“她每天都在这里问别人有没有见到他的丈夫。”不知道什么时候,水手克里斯已经站到了我们身后,他盯着心歌,一脸鄙夷,“我觉得她有些神经质,也非常的愚蠢。他的丈夫十有八-九死了,她应该带着她的孩子早点改嫁。”

“你怎么能这么说?年轻人?”罗格怒斥道,“你这样评价英雄们的家属,英雄们会有多寒心?”

“改嫁总要比捧着那些所谓英雄的军功章暗自伤神好得多!”克里斯的语调变得有些激动,“英雄算什么?英雄大多数都死了,就像我的父亲!哪怕在我母亲口中他有多伟大,他也不曾给我们的生活创造一点价值。他死的那一年,我和我的母亲在暴风城里做最苦的工作,却吃不饱饭!”

“这不可能!”安度因吃惊的说,“我……我听说每个英雄的家属都有抚恤金,足够他们不奢侈的生活好几年!”

“呵!半枚金币!”克里斯嘲讽的开口,“它刚好足够让我们没有在冬天被冻死!还有你,”说着,水手指了指罗格,“我知道你是从诺森德回来的‘英雄’,是不是?那又怎样?你还不是在暴风城里扫大街?你的军功章有没有用?”

克里斯的话让我不自觉的看了看罗格,只见那名久经风霜的老兵没说什么,只是为垂下了脑袋。

安度因窒住了,聪明如他不可能想不到其中的问题。

“其实我也知道,抚恤金根本不止那个数。”克里斯叹了口气,“但是那些金币被层层剥-削,到我们手里确实就是那么一点。要不是后来,瓦里安陛下对那些该死的骨头手段强硬,谁愿意给他卖命?”说着,他鄙夷的瞧了瞧暴风要塞的方向,“但愿那名王子不是如同传闻所说只会耍嘴皮子,也但愿他不会被那些见鬼的‘贵族’玩弄在手掌间,不然,我早晚要辞了这份工作,给风险投资公司开船去!”

我有些担忧的看了安度因一眼,我忽然觉得我这个“带着他出来看看人民有多需要他”的点子愚蠢极了。

可是王子只是紧紧握着我的手,“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如果,他还有一点脑子的话。”他低声开口,就像在发誓。那语调让克里斯愣了愣,没有搭话。

*

哗啦哗啦--

沉重的海浪声在我们脚边翻滚。

“……他的嘴角有一道伤疤,左眼下有一颗痣。”远处的心歌夫人又拦住了一个担架,问道。

“抱歉……我,我没见过。”担架上的伤员虚弱的开口。

“快让开,你挡住我们了!”穿着白袍的牧师不耐烦的说。

此刻,心歌正牵着孩子站在栈桥的最边沿。担架在她的面前拐了个弯,尖角让心歌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跟在她身后的孩子也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只听见孩子惊呼了一声,噗通跌到了栈桥下的海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