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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世界之崩溃的艾泽拉斯(42)+番外

作者: 风雨月 阅读记录

“工匠?!”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忽然豁然开朗,我忽然想起来我在哪儿见过那种字体了!

在暴风城建立之初,那种花体字曾在贵族中非常流行。

无数梦想着成为贵族的石工工匠们纷纷效仿,学写那种字体,以期待修建完城池,取得贵族们允诺的丰厚报酬后,一举凭借自己的手书成为贵族圈里的宠儿,可正是这种效仿,那种字体反而成了石工们的代言,贵族们很快便对它嗤之以鼻。

那些突然涌进我脑海的信息让我霍的站了起来,“您没有逮捕他么?”

“逮捕?”瑞尼尔皱着眉看了我一眼,“我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他和迪菲亚有关系,而且,他的家人很快来领人了。”

“他的家人?”

“对,一位名为露西.麦肯泰尔的中年夫人,她拥有这儿的居住证。”

“他们……”

“他们往西部荒野方向去了。”

此刻,已是繁星满天。

我看了看西部荒野昏黑的大地,不由的叹了口气,“或许,我们赶到哨兵岭时就要到午夜了,丹尼尔,不如你……”

“不不,莎拉小姐,”精灵战士朝我摆了摆手,利落的跳上了自己的马背,“我可不能让一名小姐单独走夜路,而且……”

“而且?”

“我……我有点饿了呢。”

“饿了?”

“哈哈,”丹尼尔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那一头淡黄色的头发,“其实,我是有点儿想念哨兵岭的杂味炖肉了。”

我不由一愣,随即失笑,“没问题!”我翻身骑上自己的马,马鞭豪迈的朝前一指,“到了旅馆,我请客!”

☆、寻找菲布里佐(二)

我是莎拉,我是军情七处的一员。

我原本以为,今夜,我们可以圆满的找到菲布里佐,可是,现实总是和梦想相左。

自称为菲布里佐亲戚的那位露西.麦肯泰尔被我们找到了,就在她临海的木屋里。可是,她已经不是活生生的人了。她的胸口被利器刺穿,尸体已经冰冷,微干的血水在她身下圈出了一大块深色的领土。

而菲布里佐不知所踪。

“圣光在上,”小木屋里的惨剧让闻讯赶来的旅馆老板娘希瑟尔捂住嘴,哭泣出声,“是那个挨千刀的杀死了露西,是不是?!傍晚时候我看见他……”

“别胡说!”伊恩粗声粗气的低吼道,“难道你还不知道他?!”

“可是……”

“没有可是!他再混蛋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从他们的对话里,我听出了一些东西,安慰了希瑟尔两句后,我把伊恩拉到了一边。

“伊恩,他是谁?”

听见我的问话后,粗糙的伙夫脸色难看的扭开了脸。

“那么,换句话,你认得菲布里佐?”

“你,你知道菲布里佐?!”

“他是隶属迪菲亚兄弟会,应该是你最痛恨的人。”

沉默了一会儿,伊恩叹了口气,眼眸中的熊熊火光变的黯淡无比,“他是我父亲的好友,是一名拥有灵巧双手与高超技艺的石匠。”

“他是前石匠协会的人?”

“他和那些见鬼的迪菲亚人不一样!”伊恩又愤怒了,“他不喜欢杀戮!虽然他也痛恨那些该死的贵族们,但他从未有过杀心!他是个憨厚老实的人,对,见鬼的憨厚老实!天才知道他怎么会被拉进了迪菲亚兄弟会!露西婶婶是他的整个世界,他不可能杀害她!”他越说越快,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几乎是扯着大嗓门冲着我大吼,所幸,他很快注意到了自己的失礼,朝我道了声抱歉。

“你上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大约两年前。露西婶婶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变卖了,然后,独自去临海小屋居住,有一次我去看望她,我看见他们在道别。我第一次见到露西婶婶伤心成那样,仿佛即将生离死别。”

“两年,或许会发生很多事情。”

“你有没有看见木屋里的那些小石雕?那是菲布里佐送给露西婶婶的生日礼物,听说,他们在年轻的时候曾约定,每一年,都雕刻一尊露西婶婶的雕像,你大概没注意那些雕像有多精致,也不知道那些雕像会花掉多少时间!空闲的时间里,他才会雕刻点其他的东西来换点生计。说实话,他是最不像迪菲亚暴徒的迪菲亚暴徒,不,他根本就不是暴徒!见鬼的,他为什么会是迪菲亚兄弟会的一员?!”

“呃,别激动,伊恩。”

“这叫我怎么不激动?!呼——抱歉,我们继续说。我刚才数了一下,台子上一共有三十尊雕像,两年前,那里有二十八尊,也就是说,这两年他也没忘记,你说,这样的男人,他会杀死露西婶婶?”

我没有啃声,心里倒是很认同伊恩的猜测。

民兵们依旧在小木屋里忙碌,我在放置着石雕的木台前看了许久。

那些确实是非常精致的石雕,不难想象,雕刻它们的人必然是怀着满腔爱意才能把雕像刻的那么栩栩如生,光彩照人。

单单是看着那些雕像,我似乎就能听到雕像里的女人在柔声细语,能看到她的衣裙在风中翩翩起舞,能感受到她的发丝温和滑腻的在肩头扫动。

雕像非常的光滑,显然是被人经常抚摸把玩的,至于是谁,不得而知。

“我们会将她的尸体送往哨兵岭暂时存放,”格里安沉声对我说道,“这些东西我们会一并带走。”

“将军,请问你们找到了行凶的利器了么?”

格里安从手下手中提起了一个透明袋子,里面是一把铜制匕首,满是鲜血,“我们在南面沙滩上找到的,距离这里有三百米远,他们从更南面的一道斜坡一路追逐着往西面去了。”

“等等,他们?”

“对,”格里安把袋子还到了手下的手里,对他嘱咐了两句才转回头继续和我说,“现场的脚印非常乱,但是可以辨认出是两个人的足迹。杂草有被碾压过的痕迹,上面还有血迹,很明显,那里曾发生过斗殴,其中一个必然是凶手,另一个大约是……”

“菲布里佐,他往西面去了,我……”

“不用着急,我已经派人去了,包括你的助手。”说着,他忽然顿了一下,难得的朝我露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真没想到啊,小姑娘,你竟然进入了军情七处,这个部门的战损比达到了七成,你必须处处小心。”

随着他的话,我的心情在诧异自豪惊悚与感动中轮回了一圈。

木屋变的空荡荡的,铁锁落下的声音在这昏黑的天宇间显得格外刺耳。

我与格里安并排站在了屋檐下,远处,层层叠叠的海浪在哗啦啦的低吟,月光撒在上面,一层层银光朝我们扑来。

“这是个很美的地方,可是,露西再也看不见了。”沉默了一会儿,格里安喃喃道,语调里有无限的怅然,“我们也再也看不见她的倩影……”

我盯着他花白的鬓角,心中忽然一动,“……您也确定菲布里佐不可能对露西下杀手么?”

“谁也不会对她下杀手的,小姑娘,”格里安瞥了我一眼道,“你想不出她是个多好的女人,至于菲布里佐……呵,他是个怂包,是个脾气无限好的怂包。”

怂包。

那个称呼不知怎么的,让我的心情有些失落。

但愿我能找到这个怂包,活生生的。

不期,沉重的马蹄声撕裂了沉沉夜色。

“格里安大人!莎拉小姐!”丹尼尔清越的嗓音穿透了海浪声,传了过来,“我们找到他了!我们找到菲布里佐了!”

我们确实找到了菲布里佐,确切的说,是菲布里佐的尸体。

他就死在乌鸦岭下的树林里,他的尸体不像其他余孽那样死无全尸,剥下他身上的血衣,我们发现他身上并没有任何血口,干裂的嘴角上还挂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