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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山之石难攻的玉(90)+番外

作者: 乔己 阅读记录

方馥馥的心情也是差到极点,原本是想将孟嫮宜的名声一举搞臭的,没成想却让她因祸得福出尽了风头,陆徽因也不再搭理自己,还被有心人贴了张高中时期的照片在网上。虽然眼睛打了马赛克,但明眼人一眼就能认出来。就为了这事,方家老爷子发了好大的火,更是不肯认她了。她恨恨地将手机摔在桌子上,正巧祁仙仙伸手去拿酒杯一眼瞥见了照片,奇道:“呦,你还上了新闻。”

方朗朗接口道:“还不是被那个贱女人害的。”

祁仙仙状似无意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男人这样说一个女人总是显得人品不佳。方馥馥也点上了烟,片刻后咬牙切齿道:“拜她所赐,这辈子都是死仇了。”

祁仙仙没有接话,她们之间的交情还不到那一步,她没有阿谀奉承的必要。三人又喝了些酒,觉得慢吧不太有意思,方朗朗立刻叫来司机,三人转场继续喝。这个场子想必才是方朗朗平日里惯常光临的,声色犬马光怪陆离,连女招待都化着浓妆,见到他娇笑着打招呼更有甚者路过时吧唧一大口,他偷瞄了眼祁仙仙的神色随手抓过桌子上的纸巾擦脸。

这场玩下来已是凌晨三点多,推开门出去的时候暴雪肆虐冷得彻骨。三人又折回来,包间的沙发又长又软也能凑合一宿。祁仙仙眯着眼睛靠在那里,房间暖气开得足够大,只着一条短裙还觉燥热。方朗朗顾及方馥馥也靠在沙发上休息,半拖半抱着和她走进洗手间。完事后祁仙仙坐在洗手台上点了根烟,酒意退去不少。她拿出手机搜了下本地热门话题,方馥馥的照片立刻映入眼帘。她飞快地翻着,突然被另外一张侧影的照片吸引了目光。她又翻过去仔细看了一遍文章内容,秀眉轻挑,淡淡道:“还真是有趣。”她将照片递给正在收拾自己的方朗朗看,问他,“你认识这个人?”

方朗朗一抬头看到照片,皱着眉头恶狠狠道:“贱人。”

祁仙仙很不悦,这是他第二次当着她的面骂人了。“我问你这是谁?和你们什么关系?”

“她叫孟嫮宜,同学呗。”方朗朗后知后觉道:“你怎么对她这么感兴趣?”

祁仙仙想了想,仰起脖子一点一点吐着烟圈。她有着三十岁女人的妩媚风情,偶尔还有点调皮。她自顾自地吃吃笑起来,“你们可真坏,那时才高中吧,真下得去手。”

仿佛往事很肮脏般方朗朗提也不想提,这是他一生的屈辱。

“男人呐,真是奇怪的生物。”祁仙仙想起她从业内一位大佬那听来的传闻不禁弯了弯嘴角,慕仲生爱的入骨的女孩子却是自己父亲的娈/童,据说带回来的时候还未成年,只出现在席间一次,美得惊人,非常有灵性。顾盼中都带着红尘不染的洁净,那种气质的确难的。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也没有传闻,但惊鸿一瞥后却成了他们茶余饭后调侃的谈资。祁仙仙盯着照片又看了看,的确是个美人,只是侧影连五官都看不清也给人清冷的感觉,难怪连顾森之那样的大佬都破例收到身边来。

方朗朗收拾好自己他一抬头看到祁仙仙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意,正要开口却听到她轻轻的自言自语的声音。“慕仲生,有本事你要了她呀,只怕有心没胆吧。还是得逞了却给不了名份,只能任她流落在外只敢偷偷来会?”

方朗朗猛地一惊,孟嫮宜还有这样的经历?“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给不了名份?她给人当过小三?”

祁仙仙想把这篇文章转给慕仲生,确定键就在指下,可几次三番的犹豫后终是撤消了。差点被酒精冲昏了头脑,这种低级的事情她可不做。慕仲生连她是自己父亲的女人都能接受,还会在乎这份吗?她自嘲地笑了笑,就要出去。方朗朗不死心追问道:“她是谁的情人?”

祁仙仙拉开门,回首道:“慕仲生。你查查看,别吓着。”

方朗朗平生最恨看不起他的人,被祁仙仙这样轻慢蔑视的态度激怒了。他用凉水洗把脸,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可不怕什么大人物!

第二天一早方馥馥是被方朗朗使劲摇醒的,她昨晚喝了太多的酒,早起让她头痛欲裂。方朗朗可不管,他忙活到现在都没睡,终于挖到一个有价值的信息。照片看背景应该是在机场里,孟嫮宜穿着一身白衣和一个面容惊人英俊,甚至有些邪气的男人拥抱在一起。方馥馥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朗朗笑得阴沉,“陆徽因不是爱她爱的死去活来吗?如果他要是知道孟嫮宜之所以能权势滔天全仰仗了金主会是什么反应?”

方馥馥顿时瞪大了眼,“你是说,孟嫮宜做过别人的情人?还是在上学那会儿?”

“你看照片,当时是小报记者偷拍的。都没来得及刊登就被买断了,算算时间,是我们毕业一年以后的事。谁管呢,也许早就好上了也不一定。”

方馥馥如获至宝,忍不住笑起来,可笑着笑着又想哭,“孟嫮宜,我看你这回如何解释!”

她解锁手机,将图片编辑好后按下了发送键。

☆、-063-

-063-

孟嫮宜因为和那位律师约好下午搬东西,所以在日上三竿时挣扎着起来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近来失眠得厉害,所以一旦身体寻找到疲惫的宣泄口后就会罢工。她总觉乏累地很,强撑着吃了点东西后还是异常渴睡。

陆徽因自告奋勇要代劳,孟嫮宜略作思考后欣然同意了。两人围坐在餐桌旁吃饭,陆徽因总不时得看她一眼,然后再笑眯眯地低头喝粥。孟嫮宜被他搞得莫名其妙,抬手擦擦脸,难道是因为自己只用冷水洗把脸没有护肤所以看起来很奇怪吗?陆徽因看着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去翻错晚上买回来的一大堆东西。谁知翻找了半天竟碰出来一个玻璃罐子,他拿到餐桌上给孟嫮宜看。

孟嫮宜苦笑不跌,这玻璃罐子里居然有一只掌心大小的乌龟。她怎么不知道超市还卖这个?

陆徽因笑眯眯道:“我们一起养吧,思来想去,别的小动物都太需要照顾了,你和我可能都没时间。乌龟最合适了,它冬天要冬眠,夏天也不需要遛弯,养起来非常方便。”

“我已经写好退役申请了,等这次假期结束就递上去。”陆徽因认真道:“但一般真正回来需要到9月左右,也挺好,这样我就有充足的时间将这边的房子处理掉然后去你工作的城市再买一套,再加上装修买家具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等我回来正好赶得及。”

看他神情充满憧憬,孟嫮宜笑了笑不忍打断。她低头喝粥,眼里的情绪统统被遮住。“你不必非要退役,那是你喜欢的职业,没必要为了谁轻易放弃。”

“我是非常爱那份职业,但我更爱你。不是说做一名职业军人不好,但我工作的性质决定了会常年不在家,那样会缺席无数我想珍爱的时光。我不能错过你怀孕生子,不能错过所有你需要我的时候。我要真真切切参与进你的生命中,重大的时刻要与你共同分享。”陆徽因在她面前蹲下,仰面看着她,他眼里的深情始终如一,“我现在不能求婚,因为不够郑重。”他吻了吻孟嫮宜的手,温柔笑道:“我再不会同意和你分手了,如果你不能写入陆家的户口簿,那我就上你们孟家的。”

可孟家根本没人,她自己尚且没有户口本,又从哪里写上他的名字呢?

简单吃完饭陆徽因就拿着钥匙奉命办事去了,在地库预热车子的时候拿过手机来看,方馥馥的那条信息已被他删除了,他不知自己在翻什么。照片里的那个男人他一眼就认出来了,他见过,早在念书的时候就见过。开一辆未挂牌的捷豹,西装笔挺眼神阴鸷。他一直以为那是她的家人,但现在看来,孟嫮宜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家人。

陆徽因深呼口气,想起昨夜手机里存着的信息。直觉告诉他,那辆车能够查到背后的人,有什么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就要呼之欲出,可他不能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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