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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将军归不归(16)+番外

作者: 白衣执墨 阅读记录

李怀远闭上眼睛,听见利刃刺穿铠甲的声音,良久,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真正的死亡,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李怀远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回鹘士兵惊恐地看着他,利刃穿胸而过,却没有留下任何伤痕。

李怀远长丨枪横扫,将身前敌人扫飞出去,转身回看自家天策将士,也是一副错愕不已的神情。

他的脚边插着一柄长剑,长剑发着淡蓝色光芒,光束直冲云霄,以长剑为中心,蓝色光芒一圈圈荡漾开去,护住所有天策将士。

镇山河!

忽然,狼啸声起,一声盖过一声,前方的敌人出现骚乱,李怀远抬眼看去,心跳骤停。

只见一人身着蓝白道袍、手提赤霄红莲,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他周身五柄气剑飞旋,凡是靠近的敌人,皆被气剑斩杀。

他身后是成群的战狼,为首的一黑一白两只狼跟在他身旁,低吼着不住威胁妄图上前的回鹘士兵。

原本密不透风的包围圈被狼群生生撕出一条血路,那人踏着无数尸体走到李怀远面前,伸手与李怀远十指相扣,轻轻唤了一声“将军”。

我虽不能像师父一样护住整个纯阳,但以手中之剑,辟一方天地,护你和天策府数千将士一时平安还是可以的。

李怀远勾起唇角,牵过踏炎乌骓,抱着人翻身上马,一振手中灭字旗,在镇山河的庇护下率领天策将士浴血奋战。

凌湮面色苍白地靠在李怀远怀中,在杀出重围的一刹那晕了过去。

——

脑洞,驻守边疆的李怀远(上):

近日军营中人人自危,不敢有半分行差踏错,若问原因,天策将士们定会告诉你,我们上将军李怀远每月的那几天又来了。

边塞苦寒,难通信息,只有每月一次的传信官会将外面信件捎来,许多将士的亲眷便拖传信官捎些东西过来。

比如上上个月,七秀坊的姑娘给自家心上人捎来了一件做工精致的衣服,叮嘱他天气转凉,记得多添衣物。

上个月,万花谷的姑娘给自家夫君捎来了几瓶上好的伤药,外敷内用皆有,叮嘱他若是受伤,定要及时医治。

这个月,藏剑山庄的少爷给自家老攻捎来了一大兜金银珠宝,让他随意花用,叮嘱他出门在外切不可苦了自己。

虽然边疆苦寒,没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他老攻无奈将金银珠宝与他之前送来的一大堆财物收在一起,但好歹也是自家小黄叽一片心意。

每每传信官来,李怀远总是第一个冲出去,然后悻悻而归,之后几天谁若是不幸招惹了他,基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只见一人身着蓝白胖次,手提赤霄红莲……

凌湮:???

李怀远:给你个机会,再说一遍。

作者:只见一人身着赤霄红莲,手提蓝白胖次……

作者,卒,享年95级

☆、第十三章

凌湮在昏迷中隐约听见有人说了什么,紧接着传来李怀远的怒吼:“滚!”

之后陆陆续续有人来,说着“将军你的伤”“将军吃些东西”一类的话,都被李怀远一个“滚”字赶走。

后来又有人进来,说统领找他过去,却听李怀远说:“统领那边我会去请罪,但不是现在,等他醒了,我自会提头去见。”那人似乎叹了口气,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凌湮觉得脖颈痒痒,也不知是风霆的爪子还是李怀远的手在轻轻摩挲自己颈侧,实在痒得受不了了,凌湮动动脖子,轻哼出声。

努力睁开眼睛,凌湮只觉头晕的厉害,胸口沉闷,一阵阵犯恶心,张嘴吐出一口淤血来。

喘息半晌,眼前事物逐渐清晰,凌湮看到李怀远跪在床边,一身盔甲未脱,满身是伤,此时正紧张地看着自己。

疾幽和风霆趴在床边,眼巴巴往床上瞅,见凌湮醒来,开心地“嗷呜”两声,不住往前凑,被李怀远一巴掌拍下去,委屈巴巴缩到墙角互相舔毛去了。

“你醒了?”李怀远想去扶凌湮肩膀,却在看见自己满手血污后顿住,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一时手足无措,只好去端身边药碗,“喝点药吗?”

凌湮朝李怀远安抚地笑笑,道:“不是什么大病,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将军不必紧张。”说罢从怀中摸出一个丹瓶,倒了许久只倒出两粒丹药,凌湮捻起一粒吃了,另一粒塞进李怀远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流入四肢百骸,一时间李怀远只觉得满身伤痕没那么疼痛了,原本因失血过多的而冰凉的手脚也恢复了温度,“这是?”

“上官师叔炼的玉华丹,补气养血,我只是气虚,将军不必担心,倒是将军……”凌湮将药碗放在一旁,拉过李怀远的手细细打量。

李怀远两只手的虎口都在厮杀时震裂,过后有没有包扎,如今虽然结痂,但鲜血流了满手,看起来甚是骇人。

这样一双粗糙脏污的手与凌湮白皙细嫩的手形成鲜明对比,李怀远生怕手上血污沾染了凌湮,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凌湮一把握住。

凌湮摩挲着虎口伤痕,慢慢俯身将脸颊贴在李怀远手掌,轻声道:“我在纯阳等了将军三年,将军为何不来接我?若我今日不来,将军是不是打算让我永远都等下去?”

李怀远无言以对,今日情形,若没有凌湮,自己只怕早已战死沙场。凌湮等不到回答,有些委屈地抬起头,小心避开李怀远身上伤口,环住他的腰,“没关系,将军不去接我,我便来寻将军。”

李怀远回抱住凌湮,将人揽进怀中,凌湮瘦了许多,曾经抱起来软软的小羊,如今却有些硌人,李怀远心疼不已,摸摸小羊发顶,叹了口气。

凌湮在李怀远怀中趴了一会,面色恢复了许多,便轻轻推了推他,道:“我已经没事了,将军定然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不必管我。”

似乎在印证凌湮的话一般,帐外又有士兵来报:“将军,李统领请您过去。”

如果可以,李怀远也不想离开凌湮,但无奈战后事宜实在太多,只李局那一处就足够他喝一壶,他顶着压力怠工到现在已是极限。

凌湮身体基本恢复,听到士兵禀报,似乎想到什么,从榻上跳下来,对李怀远道:“我与你一同去。”

——

中军大帐内,李承恩黑着脸端坐正中,朱剑秋与秦颐岩在旁劝解,见李怀远进来,急忙朝他使眼色,让他赶快认罪服软,别再惹得统领重罚。

惹事惹多了,认罪的时候李怀远还是很上道的,当即抱拳单膝跪地,朗声道:“末将李怀远特来请罪。”

李承恩刚想呵斥,抬头正看见跟在李怀远身后进来的凌湮,面色当时便缓和了几分。

且不说自己故友李忘生在信中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照看好他这个关门小弟子,千万别磕了碰了;单说他以一己之力护住天策府数千将士性命一事,李承恩便对他好感倍增,自然也摆不出什么臭脸来。

李承恩起身相迎,朝凌湮一抱拳,道:“凌湮道长怎么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凌湮打了个稽首,笑道:“多谢统领关心,贫道承蒙李将军照料,身体已无大碍。”

听见凌湮提及李怀远,李承恩脸色又沉下几分,轻哼一声。

凌湮知道李怀远身上伤处甚多,又未包扎,如今穿着几十斤重的盔甲跪在地上,生怕他身体吃不消,于是对李承恩说:“贫道前来,是有事与统领与众位将军商议,统领可否让李将军先起身?”

李承恩知道他是维护李怀远,但也不欲驳了他的面子,只得对李怀远道:“你先起来,待议完事后再治你的罪。”

李怀远心中疑惑,不知小羊与统领有什么事好议,但又不好开口询问,只好口中称“是”,起身站在一旁。

李承恩不再理会他,转向众人道:“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凌湮道长是朝廷派来的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