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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十三岁(12)+番外

玥居正的声色俱厉让九夫人目瞪口呆,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眼泪还浸在眼眶里面,欲哭却不敢继续,只能胆怯的道:“老,老爷,妾身……”

“好了”玥居正很不耐烦的打断她,然后对慕容娇娇道:“馨儿,别怕,以后若是他们欺负你,你就告诉爹,爹一定严惩她们,你告诉爹,今日她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慕容娇娇瞥了一眼九夫人,而九夫人正狠狠的等着她,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估计九夫人是想将她千刀万剐,扒皮抽筋。

慕容娇娇眼底深沉,唇角却扯出一抹无害的笑容,她缓缓的道:“爹,九夫人没有欺负我,她今日只不过是带着玥府里的姨娘们跑到水榭亭台告诉我,我不是爹亲生女儿的事情而已,其他的也没什么。”

慕容娇娇这几句轻飘飘的话一说,大厅内所有的姨娘都僵直了背脊,九姨娘刚才恶狠狠的眼神却瞬间变成了错愕和恐惧,她跌跌撞撞的起来,连忙否认:“老爷,你别听她的,她在撒谎。”

慕容娇娇笑睨九夫人,挑起细长的秀眉,一副无辜天真的道:“这怎么会是撒谎呢,如果爹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在场的姨娘,她们也都听见了”,说完,慕容娇娇瞥了一眼站在角落里,低垂脑袋的三姨娘,声音清脆的道:“三姨娘,你应该也听见了吧。”

三姨娘吓得猛抬起头,一双无辜慌张的眼睛紧张的看着慕容娇娇,显得很无助。

慕容娇娇眯起双眼,冷冷的凝视她,她从第一眼看到这个三姨娘就知道她是一个喜欢装可怜的墙头草,谁有更大的能力和权利,她就会想也不想的依附谁生存。

“你说,九夫人可有对二小姐说这样的话?”玥居正面色紧绷,脸色十分难看。

九夫人拼命的向三姨娘使眼色,但是三姨娘却突然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道:“九夫人昨天的确说二小姐不是老爷亲生的,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玥居正气得站起来。

九夫人大惊失色,连嘴唇都颤抖苍白,她狠狠的瞪着三姨娘,声音尖锐的叫道:“你胡说,你……”

啪的一声震响,玥居正将乌木翘角案几给掀翻了。

九夫人吓得跌坐在地上,没说完的话也哽在了喉咙里,她膛目结舌的张着嘴巴,还试图争辩,但玥居正却目光冷厉的盯着她,让她颤抖了一下。

“全部给我回后院去,从今天开始,谁敢说二小姐的闲话,就滚出玥府”玥居正十分震怒的道,显然他对玥宜馨的身世很忌讳。

九夫人吓傻了,她一直都知道老爷宠爱二小姐,但却没有想到居然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11无风起浪

玥府二小姐与纳兰臣相三小姐在集市上撞见,却没有引起争执的事情短短半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皇城,市井百姓都将其当做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时间,皇城之中,亲眼目睹了玥二小姐惊人风采的都开始津津乐道,而错过的则是捶胸顿足,叹息不已。

不过,大周国的皇城三少之一的花想容就十分够运气的看到了这一幕,当时,他站在青云楼的阁楼上和一堆红颜知己把酒言欢,磨墨作画,然后一低头就看到了几天前才再这集市上掀起一番风浪的两个帝都贵府千金。

在皇城,谁不知道当朝皇后的妹妹、兵部尚书玥居正的二女儿是并非是玥家的女儿,且因玥居正过于娇宠和溺爱,使得她小小年纪就刁蛮无理,而且最大的毛病就是爱慕纳兰无极,一看到他就犯晕。不过,这一次玥宜馨似乎脱胎换骨了,只是,这个惹人深思,引发众人兴趣的的美娇娥究竟是真的变了,还是只是装疯卖傻,就不知道了。

青云楼的八角阁楼上,清一色的红色绫罗纱帐垂挂,玛瑙玉珠碎碎点点,一串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窗格菱花雕度,走廊画栋甚为别致,一看就知道是帝都皇城数一数二的烟花之地。

“哈哈哈……”青云楼的雅阁内,一声浑厚的笑声从歌舞琵琶声中传来,碰杯喝酒的声音颇为欢悦,只因这房间内此刻正是姹紫嫣红,脂粉堆积,皇城三少之一的花公子也正在一群莺莺燕燕融的簇拥之下左拥右抱,脚步蹒跚,已经临近迷醉。

阁楼窗前,站着一名身着白色长袍,面容俊美,手握碧玉笛,看起来不染风尘的玉面男子,他双眼眺望窗外,薄唇隐带笑意,长发飞扬,鬓角柔和,剑眉冷毅,迎风而立之时,二月略带清冷的风吹拂起他身上的长袍,乍一看,以为是画中仙人。

阁楼内的另外一张雅椅上,铺着纯白羊皮,上面躺着一袭青色长袍的男子,那男子面带慵懒,但却神采飞扬,那如墨黑发用一根碧玉簪子束起,眉宇之间亦正亦邪,笑容带着几分玩味,令人看不出真假正邪。

“花公子,再喝一杯,再喝一杯嘛……”娇滴滴的声音混杂着歌舞,听的人酥骨,青云楼第一花魁正用兰花指捏着翡翠杯将酒往花想容的嘴里灌,花想容眼神迷离,醉态已显,他轻薄的那美丽女子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掏出一把银票塞给她。

那女子笑容如花娇艳,美不胜收,纤细玉指夹了一叠银票,随后让那一群女子都跟着她走出了阁楼,去下面接客去了。

阁楼的门刚关上,花想容就一反之前的迷醉之态,端起酒杯自饮了一杯,唇角凝起笑意,道:“柳兄,言兄,你们两个人今日是特地来看我喝花酒的?还真是好闲情啊,难道纳兰府和潇府最近是天下太平,波澜不起?”

花想容话外有话,弦外之音似乎有些刺耳,站在门窗前静立的白衣男子不语,依旧温吞的笑着,眼神眺望集市上的车水马龙。

“花兄每日沉溺温柔乡,却依旧如此健朗,真是令人敬佩啊”坐在雅椅上,如一只半眯着眼,却极度危险的慵懒野狮一般的柳少白开口说话,他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雕葫芦形的扇坠子,声音低沉优美的轻笑。

花想容抬眼,瞥了一眼柳少白,随后仰头又饮了一杯,身上那桀骜不驯却又暗藏内敛的性情令人捉摸不透,他笑道:“看来柳兄是特地来讨教如何收复女人心的,其实这个不难,只要有银子,除了皇宫里的妃子,天下的女人都会是你的。”,说完,他狂妄的大笑起来。

女人,只是一种工具,只不过不同的女子有不同的用处罢了。

柳少白也笑了,可见他极为同意花想容的这一番话,他翻身上前,拿起桌子上的就被就与花想容干了一杯,那纨绔子弟的潇洒和风流也表露出来。

女人的确是工具,寻常的女人是传宗接待的工具,大家闺秀和贵府千金是攀龙附凤的工具,青楼的女子是取乐的工具,而在青楼内有姿色又聪明的女人则是收集情报、打探底细的工具。

但是这些工具你一定要懂得驾驭之术,否则,很容易引火烧身,因为女人都是善妒的。

“言兄今日不打算和我一起痛饮?”柳少白三杯入腹,眼底已浮现出狂傲之气,他转头看了一眼言文卿,笑道:“还是言兄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言文卿依旧淡漠冷清,但花想容却笑嘻嘻的道:“柳兄的话有弦外之音啊,莫非,那位纳兰三小姐已经非我们言兄不嫁,此刻正闹得厉害?”

“哈哈哈……”花想容和柳少白同时大笑起来。

言文卿淡淡的笑起来,但眼底却依旧冷清,他负手而立,用波澜不起的平稳声音道:“听说玥府的二小姐性情大变,其人如同脱胎换骨,可是真的?”

花想容举起酒刚到嘴边,突然停了下来,他睨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言文卿,嘴角弯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后一口喝下了酒,道:“看来纳兰老夫人很在意这件事。”

言文卿转过头,眼底一片幽深,长发在风中飘荡,可谓是绝代风华,就算是男人看了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怜爱和恻隐,但是又有谁知道,这样的外表之外却又一颗攻于心计和权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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