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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十三岁(170)+番外

永乐宫,因为莺贵太妃的身份和家世,虽然没有帝王多少重视,但却仍然华贵,远远的望去,只见无数宫人翩然的身影来回穿梭,大殿前,摆放了无数时令盛开的花朵,姹紫嫣红,触目缭乱。

凤辇停下,月儿捧着春桃枝条,所有张望了一下,在锦瑟搀扶慕容娇娇踏出凤辇时,有些冷笑,道:“看来莺贵太妃住在这里舒服得很呢,瞧这里,四面铺设陈景,无一不奢华造作,根本不比凤仪宫差,好像她才是真正的皇太后一样。”

慕容娇娇抬眸看了一眼永乐宫上面的赤色鎏金牌匾,宫殿前的悬挂的八角宫灯在阳光下闪烁着华贵的光芒,清风吹拂,摇曳摆动,就似当年的长乐宫一样,华贵慑人。慕容娇娇目光扫过,却只是淡淡一笑,她不紧不慢的道:“她父亲是镇国大将军,自己又是少帝登基后连连加封的贵太妃,地位仅次哀家之后,自然是高贵。”

此刻,永乐宫门前的几名宫人看到了慕容娇娇,这些新进的宫人大多都不认识当朝皇太后,但在看到那一身华贵的装扮和娇美的模样时,却也都机灵的明白是什么身份,于是便匆匆的入殿内去禀报了,不多时,只见一身明黄绣赤金菱花,发梳望仙髻,赤金珠花和凤头衔珠步摇在肩头上淅沥摆动的莺贵太妃在宫人的搀扶下走了大殿,一见慕容娇娇,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上挂上了笑意,快步上前,福身叩拜在地,那华丽的长袍拖沓披扬在风中,脆声轻扬:“拜见皇太后,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慕容娇娇红唇抿笑,上前扶起她,笑道:“贵太妃气色不错,可见调养得当。”

莺贵太妃听了这话,忙道:“托皇太后的鸿福,哀家才能在这里安然度日,尽享荣华,哀家的一切都是皇太后赐予的。”

慕容娇娇笑了笑,月儿见机捧着春桃枝条上前,笑着道:“奴婢参见贵太妃,太妃娘娘万安,娘娘,这是皇上的一片心意,虽不如贵太妃宫殿里的花草名贵,但却是一片心意。”

莺贵太妃听闻这话,先是一怔,随之有些诚惶诚恐之意,立刻感激的道:“多谢皇上一番心意,哀家受不起,来人,快将这桃花请进宫殿,用花瓶养起来。”,随之对着慕容娇娇又福了福身,道:“皇太后,快请宫内坐。

慕容娇娇含笑点头,与她一前一后的踏进永乐宫中。

永乐宫的确如月儿所说的那般奢华造作,翠绿胭脂染色的软烟罗幔帐悬挂四壁,珍珠玛瑙所制的垂帘四面都有,宫檐上一律漆成了红色,纹上吉祥瑞兽图腾,就连石柱都用软烟罗给包裹起来,正殿中,每十步都摆放着一盏赤金交叠莲花灯,用的是上等了孩儿臂粗的红烛,灯笼亦是通透琉璃所制,八角垂幕明黄穗子,中间坠着翡翠雕瑞兽。而那些幔帐帷幕则是镶金彩玉孔雀勾束住,一眼望去,满眼奢华,流光溢彩。

月儿和锦瑟都惊诧的张望着永乐宫,不禁疑惑莺贵太妃的这个宫殿只怕比皇帝的凌霄殿更为奢华,不过她们二人眼睛转了几圈,却也不说什么,只是一味的腼腆笑着。

慕容娇娇走到正位的芙蓉榻上坐下,目光也略略的扫过了宫殿中的这种陈设,在看到墙壁上的一副鎏金山水鸟鱼画时,突然觉得那画似乎太过耀眼却又粗糙,但在定睛一看,才知道并非是画,而是用金箔雕刻的,画中的梅花枝条皆用金丝线索绣,上面的白梅骨朵则是粒粒大小不一珍珠做镶,至于那只画眉鸟儿,七彩的羽毛都用碧玺、红纹石、玛瑙、翡翠的玉片粘合而成,所以远看有些粗糙而不工整,但近看却令人惊叹。

慕容娇娇收回目光,而莺贵太妃则笑着道:“让皇太后见笑了,这幅春冬山水写意,其实是家父命皇城的工匠所制的,手艺不及宫中的好,但哀家念在家父的一片心意,便随意挂在那里了,不知是否污了皇太后的眼,真是罪过。”

“庞将军是大周国的股肱之臣,国之栋梁,又常年在边关为国效力尽忠,居然还能有这番心思,足见他十分疼爱贵太妃,贵太妃应该是家中的独女吧”慕容娇娇避重就轻的说道。

莺贵太妃笑了笑,道:“回禀皇太后的话,以前是,不过在五年前,父亲已经纳了几房侍妾,又添了两个弟弟,现在正在哀家宫中玩呢,最大五岁,小的才三岁,半个月前,父亲临去边疆之前,又传来好消息,说府中新纳的那个姬妾,又有身孕了,可不,哀家不放心她在府中住这,也接来了宫里,也好有个照应。”

慕容娇娇长睫微动,而月儿和锦瑟则是相互对视了一眼,惊诧之中有些愤怒,宫中有规矩,但凡宫外的亲眷,即便是女子入宫长住也需皇上批准才行,可是这个莺贵太妃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并且不加遮掩的将亲眷全部接近宫中,这实在是目无宫规。

但慕容娇娇却没有说什么,她只道:“是吗?那老将军还是有福之人。

莺贵太妃腼腆了笑了起来,娇艳的脸上满是光辉,但目光却也有些暗淡,她道:“其实父亲也是为我着想,先帝已故,哀家虽然得蒙恩惠,得以留在深宫中安养,但始终膝下无子,无所依靠,所以父亲只能再纳房妾,为庞氏留后,不过幸好上天垂帘,居然能够诞下子嗣。”

“姐姐,姐姐……。”正说话间,一个剔着福寿头,白白胖胖的小男孩从内宫里窜了出来,他身着锦缎华袍,脖子上挂着如意长命锁配,从模样上看,有几分莺贵太妃的影子,却不太像庞老将军,他冲出来就扑在莺贵太妃的怀中,撒娇似的磨蹭着,咯咯的笑个不停。

月儿和锦瑟都吓了一跳,几乎要怒斥这个孩儿的无理,但却被慕容娇娇用眼神阻止了,而莺贵太妃也知道礼数不周,忙起身拉着那小男孩向慕容娇娇叩拜,并教导道:“麟儿,快拜见皇太后。”

那小男孩有些惊奇的抬起水汪汪的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着,似乎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皇太后一般,随之在看到慕容娇娇华贵而娇美之时,竟对莺贵太妃道:“姐姐,这位姐姐真美,我为什么要跪拜呢?”,说着,就挣扎起身要往慕容娇娇身上扑去。

月儿这下真的控制不住怒意了,她在莺贵太妃没抓住那孩子之时,挡在了慕容娇娇的身前,双手抓住庞麟儿,道:“小孩子既然入了宫,就该懂得规矩,莺贵太妃的弟弟入宫这么久了,居然连为什么要行跪拜之礼都不明白,想来是从没有人教导过,这是哪里的规矩啊?”

锦瑟也有些恼怒,但却没有说话,她搀扶起慕容娇娇,而慕容娇娇则淡淡的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哀家不会往心里去,哀家今日来,只是想看看莺贵太妃过的如何,既然一切都安好,那么哀家也放心了,时辰不早了,哀家有些困倦,就先走了。”

莺贵太妃对月儿的一番话有些愠怒,她面色变了又变,显然在这后宫之中,至此还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但却又碍于慕容娇娇在,所以不敢发作,只能卑谦的拉过庞麟儿,笑道:“皇太后宽厚仁德,是我不懂教导弟弟。”随后跪在地上道:“恭送皇太后起驾。”

慕容娇娇瞥了她一眼,又望了一眼她身后那执拗不肯下跪的孩子,转身踏出了永乐宫。

凤辇缓缓的离开,走在路上时,月儿见左右没人,便抱怨道:“皇太后,您为何不责难莺贵太妃?她实在太没规矩了,都将皇宫当成什么了?左一个弟弟,右一个弟弟,这也就罢了,毕竟只是孩子,但是如今居然连她爹的侍妾都被接进宫中照应,这算什么?好像她们庞家的子嗣是皇嗣一样,还要用内务府的银子来养呢。”

锦瑟也有些愤愤不平,她也道:“皇太后,月儿姐姐说的不错,这个莺贵太妃的确不像话,看来跟当年的贤贵妃和太皇太后都没有什么两样了,瞧她的宫里,墙壁都贴金了,而且对皇太后也是不冷不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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