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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十三岁(218)+番外

此时,寝殿中,突然传来一阵悲恸的哭声,南宫浩玄那一声声母后凄厉刺耳,听的人心寒。

“小姐”安太医声音颤抖,但慕容娇娇却抬步就朝外面走。林安也发觉了不对劲,他立刻朝太皇太后的寝殿冲过去,但慕容娇娇却一掌劈昏了他。安太医僵住,他错愕的盯着慕容娇娇,但慕容娇娇却清冷的对他道:“这一掌,若我不打下去,皇上会砍了你们的头”,说着,也一掌劈在了安太医的肩头上,安太医身子一晃,随后慢悠悠的倒在了地上。

因为慕容娇娇的速度是在太快,以至于宫殿内的人都来不及反应,而当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时,那些膛目结舌的宫娥才惊惶的尖叫起来,一瞬间,长乐宫中,在太皇太后薨逝的阴霾笼罩中,骤然似山崩地裂一般的震动起来,南宫辰轩飞快的冲出了寝殿,在看到林安和安太医昏倒在地时,目光陡然惶恐而散乱,他暴怒的咆哮起来:“娇娇……”

那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的痛楚嘶鸣,震得宫檐几乎被掀翻,也响彻整个皇宫,但茫茫夜色,除了狂劲的夜风,幽冷的桂花暗香,却再找不到那如月色一般明媚的月白身影……

81与君长决(二),浪迹天涯

皇城兵动,城门开启,那火把如一条绵长的火龙一般飞速的冲出皇宫包围了整个后山和皇宫的出口处,无数士兵那铿锵力劲的盔甲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短短半个时辰,整个皇宫已经被掀了个底朝天,几乎每一处都被寻找过了,但是仍然没有慕容娇娇的身影。

这样哗然的动静,震得皇城百姓都从深夜的梦中惊醒,家家户户开窗探视,数万士兵手提火把一路追踪,没过一两个时辰,后山的路,前往南山行宫的山路以及出城门的路就全部都被封死,而,慕容娇娇月白色的身影却立在皇城最高处的望月台上,她临风而立,皎洁的月影下,长袍飞舞,裙摆飘扬。

慕容娇娇居高临下的看着整个皇城的动静,大批的士兵从长乐宫中,永乐宫,凌霄殿,甚至已经许久不曾有人居住的凤仪宫中周围奔跑,远远望去,就如同无数的火龙一般。结束了,慕容娇娇慢慢的闭上了双眼,随后褪下了自己身上的月白长袍,那里面,是一件漆黑的夜行衣,是她在今夜入睡前就已经准备好的。

素手慢慢的拔下了发髻上的簪子和珠花,取下了珍珠耳铛,甚至脖颈上的铃兰花羊脂玉薄片锁,都包裹着那些衣物,放在了汉白玉的石阶上。一头乌发倾斜而下,披散在慕容娇娇纤细窈窕的腰间,最后,慕容娇娇拔下了手腕上的那枚羊脂玉手镯,但是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不忍心,还是天意注定,那只手镯怎么拔都拔不下来,所以,她只能脱下一只放在衣服包裹中,另外一只便带着离开。

后山,雨花亭中,皎洁的月色下,花想容身着墨色长袍,立在亭顶的一角给,在看到慕容娇娇飞快窜来的窈窕身影时,含着蔷薇花的薄唇微微勾起,他纵身跃下,笑声飞散在风中:“你终于来了。”

慕容娇娇身形立住,苍白的月光中,她长发飞扬,一身黑色劲装紧贴身体,将她的玲珑有致全部衬托出来,一双漆黑的眸子闪动着狡黠和警敏,如此张扬狂野,娇柔却又充满戾气,让花想容在说完话的瞬间便呆住了。

天下美色他见得太多了,青云楼里所有妩媚娇柔、婉转含情、狂放大胆或者青涩含羞的女子他都曾抱过,可是却从来都不知道天地下还有如眼前所看到的另外一种风情。夜风中,明月下,慕容娇娇纤弱较小,形体妩媚动人,但是眉宇之间那似与生俱来的戾气却笼罩全身,令人不敢亲近,但是她那张绝色妩媚的面容却又足以牵动所有男人的视线,这样的复杂,令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想容都震得回不过神来。

慕容娇娇清冷的目光凝视他,没有半点情绪和感情,但却那般清透似水,空灵深邃,开口的第一句话也不是寒暄,而是冰冷至极:“官兵已经包围了后山的所有出口,我们该怎么离开?”

花想容依旧含着香味花,那放荡不羁的模样俨然就是一个薄情浪子,他薄唇邪气一笑,跃下自己所站的石块,站在慕容娇娇的面前,似欣赏美景一般的对着她转了一圈,随之迎着风深吸了一口那若有似无的香气,失笑道:“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原本以为你是来找我的,却没有想到你找我,是为了问路。”

慕容娇娇目光一沉,不由得有些警惕的望向花想容,因为他敏锐的嗅觉和反应力。其实慕容娇娇想离开,也不会跟着他一起走,但是南宫辰轩发现得太快了,他似乎早有准备一般的将整个皇城全部封闭了,那速度快的令她措手不及,所以她只能奔向后山来找到他,询问离开的路径。

花想容见慕容娇娇凝视他,那目光依旧令人摸不透心思,他微微一惊,但随之却突然笑起来,道:“有意思,你这个女人的确有意思,难怪南宫辰轩会对你这般舍不下,几乎出动了所有的禁卫军来寻找你的下落,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有这样的男人,你还是要离开,难道他对你不好吗?”

慕容娇娇的目光陡然一冷,似乎被碰触了禁忌一般,她看了花想容一眼,转身就向后山的荆棘地走去。花想容愣怔,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脾性竟然这般强硬,更觉得有意思了,他一边跟随她的脚步,一边道:“有个性,实在是有个性,但是这条路你走不通。”,说完,花想容已经挡在了她的面前。

慕容娇娇冷冷的看着他,花想容看着这样烈性的女子,突然有种莫名的兴奋感,他勾起唇角,将那朵蔷薇花仍在地上,双手环胸,道:“我花大爷的眼光想来很准,算我没有白在这里受冻挨饿等你五天”,说完,他瞥了一眼那些已经朝这边山野爬上来的官兵和那闪烁的火把,道:“朝南走,悬崖下面有条捷径,可以直通边关。”

慕容娇娇一愣,但花想容的身影已经跃下的那杂乱的石头下,幽沉的月光中,慕容娇娇眯起双眼,只见一片密集的树林下,的确隐藏着一条白色的山石路径,于是也不假思索的跟随着跃了下去。

花想容早就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在慕容娇娇跟随花想容走到山脚下的那片虽然狭窄,但还算平坦的捷径小道上,看到哪里栓着的两匹骏马时,心头有了这个认知,但是她没有多问,翻上马便于他一同疾奔,朝南侧走。

皇城后山上的捷径究竟是谁开设的,慕容娇娇心里不清楚,但是对于花想容竟然知道这条路的存在,却心存疑虑,因为夜风狂肆,月色皎洁,即便不够亮也能看得出这条小道是花了很大的心思和功夫才开凿出来的,而且这条路的存在,南宫辰轩究竟是否知道,也是一个迷,因为他如果知道,就不会放过这个地方。

策马一路奔走,身后的繁花似锦似乎已经与慕容娇娇相隔了几生几世,她逼迫自己不能回头,可是似乎那样太过艰难,于是她只能闭上双眼,任由深夜的寒风如同刀子一般的刮过自己的面容,吹拂起她的长发,灌入她的衣襟内,让她全身内的如冰一样冷才能冷却自己心头的伤痛。

别了,皇城,曾经的烟云往事,还有炙热燃情。

别了,辰轩,曾经的相依为命,还有相濡以沫。

别了,荣耀,曾经的步步惊魂',还有一手遮天。

别了,曾经得到了,和失去的,狂风呼啸中,慕容娇娇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扬洒在风中,再也不知归去……

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夜,第二日正午时,他们在后山的密集的树林中看到了不远处通往某个城镇的喧哗集市,人来人往的老弱妇孺,以及四处叫卖的小贩。一夜的累倦,花想容和慕容娇娇都累了,但是慕容娇娇却不想去集市,只想走向更远的地方,因为她知道南宫辰轩的性子,只要他不倒下去,即便天涯海角,他也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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