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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十三岁(350)+番外

她的这一身气势,应该不似尼服所谓的普通采茶女,从第一眼见到她的身手时,他就怀疑她的身份不简单,但是却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的强烈。

她不言不语,也不吃东西,我眯了眯双眼,转头对一旁的人道:“去那双筷子来。”

筷子送来,递在她的面前,而她却还是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抬起了手。我从来都没有注意过她的双手,可这一刻,我看到的却是没有丝毫老茧的白皙纤细的手指,修剪得十分漂亮的指甲几乎呈献透明的色泽,这不是一双劳作的手,倒是像贵府千金,而这一双青葱白玉的素手却我不由得想起中原的那些娇生惯养的公府千金,侯门小姐。

不过那些千金小姐都极为刁蛮任性,绝不会如她这般安静,最关键的是,哪一个千金小姐会练就一身好身手,而且火爆却又淡定?

我莫名的烦躁了起来,更加觉得她的身份如置迷雾,不过,我会查清楚的。我下定决心,随即在看着她慢条斯理的吃东西时,不由得又开始诸多猜疑,我很不喜欢自己这种莫名患得患失,对一个人女人浪费很多时间去斟酌的性子,于是我冷哼了一声。

而她只是顿了一下,随即根本不理会我,径自吃饭,喝水,不过在喝道那咸涩的水时,不经意蹙眉的动作还是落在了我的眼中。我是否过于关注她了?而她却也发现了我的眼神,然后,竟然不服气似的一口气将水都喝了下去。

不过,她终究不是大漠的儿女,竟然捂唇咳嗽起来,接下来,她竟然做了一下令我瞬间惊诧的事情,她的手在袖笼中寻找什么,我知道,在中原的所有大家闺秀都会在袖子里塞一条丝帕,而她的动作分明就是在寻找那条丝帕。

她绝不是什么采茶女,我眼底一沉,立刻擒住了她捂唇的素手,她的手腕那般纤细,似乎稍微用力就会被折断。我错愕的看着我,我则冷道:“你究竟是谁?”

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她也略略一惊,不过抬起双眸,眼底依旧是清澈如水的目光,这种目光如同大漠的绿洲一般,有种令人沉溺的感觉,我握着她手腕的力气更紧了一些,心头也更为烦躁起来,她究竟是谁?她的目光为何会被我一种被溺毙沉沦的感觉?我下意识的松手,觉得危险的远离了她一些,而后大步甩帐走了出去。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我亲自前往了终南山的山脚一趟,查找了所有的茶馆、客栈,但是,却都没有她的半点痕迹。她不是采茶女,却也不是过往商户的千金,那么她究竟该是什么身份,又为何出现在这片荒寂的地方?

回到营地时,我凝望大漠漆黑苍穹上的凄冷月色,人生第一次有了失眠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居然是因为那个与自己见面不足几个时辰的中原女人。

……。

或许,一开始我就错了!

多年以后,当我依旧站在塞外的这片沙地上,仰望漆黑苍穹的凄冷月色时,只觉得这段回忆苦涩而尖锐,尖锐得要刺进我的心里,让我体无完肤。

因为,我最初的遇到的女子,我以为我是第一个遇见她的,却不知道,在当年的六年之前,另外一个人早就已经与她定下了盟约,最后,她逃遍海角,踏遍青山,最终还是回到了那个人的怀抱。

我以为我有能力争的,因为我是大漠的王,这片西域的真神,可是我可以倾尽天下,挥之一炬,可是却可笑的发现,她的心,已经给了最初的那个少年……。

大漠孤鹰(三)

我从未怀疑过这个被我掠回来的中原女人有什么特殊身份,即便她倨傲倔强,两次三番的预谋逃跑,甚至聪慧的懂得用安静来麻痹我和整个军营的警惕性,并与尼服走的很近。(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她的心思的确不少,但是对于我来说,这只是一个更有趣的开始,虽然每次发觉她有逃离的念头,我都极为震怒。我知道大漠的环境不如中原的山明水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希望她能够欣赏大漠的美丽,于是,我强迫的将她拉出营帐,指着大漠夕阳落山的美景告诉她大漠孤烟直的美景,但是她依旧不领情。

为了让她知道,她逃离的后果,我带她去大漠的山丘上俯往这片苍茫无边际的大漠,告诉她就算是西域人也不敢在这片神赐予的地界独自行动,否则后果只有死,而且在大漠里失踪,只怕连尸骨都找不到。她是一个极其聪慧的女子,所以她应该明白我话中的警告。

但是,我终究还是错算了这个中原女子的手段,就如同我当初看错了中原大周王朝的那对手段凌厉的母子一样。

大漠的夜如同寒冬,北风吹送,寒意凛然。

今夜,被我派出去刺探的士兵回营地禀报,说已经找到了突厥人行踪,突厥部落这半年多以来一直都在大漠的深处潜伏,沿路不知道劫了多少中原商户,将财物中饱私囊。大周王朝的少帝在皇城,而这些商户被打劫之后,大多都死在了这片苍茫的大漠,几天之后被层层黄沙覆盖,便连踪迹都不可寻,所以,京都那边应该不知道这些事。

但日长深久之后,中原越来越多的商户在大漠失踪,务必会使中原朝廷注意到这件事而涉怒西域。西域并不惧怕战争,也不畏惧于中原开战,但是我却绝不容许西域的名声败坏在这帮无耻之徒的手中,所以我当下设下陷阱,约突厥首领见面。

当夜,突厥人如约而来,因为他们也畏惧事情败露,而被西域的王宫裁决,便敬献了不少牛羊、珠宝和女人过来。尼服将清单交给我时,我便将其揉碎了,对他道:“东西全部收下,但人,一个人都不能走出营地,我要其他的两大部族睁大眼睛看着,谁才是西域真正的主子。”

尼服领命去置办一切事宜,可我却在这时想到了那个被我关在营帐里的中原女人。这几日,我刻意让尼服与她接近,尼服的母亲有一半的中原血统,所以尼服从外貌上长得也与中原男子十分肖似,他身上有种中原书生温文尔雅的气质,或许他可以让那个女人不再那么警惕和冷硬。

那个中原女人的确是冷硬的,更是像满身都张着刺,恼怒和平时的表情都是一样,冷冷冰冰,若是被我说恼了,更是会飞起拳脚冲过来。不过……我沉思着走进营帐,已经习惯了一掀开营帐就寻找她的身影,她照旧坐在铜炉前面取暖,而看到他回来时的神情和表情和以前一样——冷清、冰冷。

我扯下身上的斗篷,一层沙粒沙沙的落下,蹙眉,随后又将目光凝视她。她最近的性格改变了很多,至少不再是满身是刺,但是我想知道,尼服究竟能够改变她多少。这几个晚上,我都住在尼服那里,而尼服也告诉了我他与她在一起所做的所有事情,说的所有话,尼服告诉他,或许她只是一个自我保护意识太强,并且不懂得与人交流的女子,若是他肯退一步,那么她便会温顺很多。

她会温顺么?我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而这个我一直以为是一朵带刺玫瑰的女子,竟然慢慢的站起来,主动的接过他手中的斗篷,挂在了一旁的屏风上,然后用那只纤细白皙的玉手轻轻的拍打。

我有些诧异,但心头什么地方似被触动了一般,竟然无法控制自己一般的猛地握住了她纤细白嫩的手。我只是不想让那双水嫩的手因为黄沙侵蚀而变得粗糙而已,握住柔软的瞬间,我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可是下一刻,我却又顺势将她拥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瞬间,一股幽冷的沁香袭进了我的鼻息,让我的心似被什么攫住了,陌生的感觉充斥全身。她柔软的身子也僵硬起来,甚至有种蓄势待发的感觉,而我则是立刻为自己的鲁莽着情不自禁找了一个借口:“看来我将你托付给尼服照顾一天,是做对了,至少你现在温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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