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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岁皇妃/大运国皇妃(66)

“酋长的女儿嫁给太子为妾?”小小眉梢微挑,似听到了天方夜谭,若是政治联姻,起码也该封为侧妃,如何只是一个侍妾?

龙宇冷笑一声,叹道:“娘娘所有不知,楚太子是一个极其冷漠跋扈的人,他生性残暴,计谋多端,却分外厌恶女色,而这个侍妾则是他俘虏来的,据说尚有几分姿色,但是却不得善待,一直被囚禁。”

厌恶女色?小小微愣,突然想到那一日楚安对自己说的话,那样一个狂妄的人竟不近女色,实难想象。抿唇,小小转了话题,问道:“刚才王爷说那蛊毒棘手,但请细说”

“恩”龙宇点首,也未察觉小小的神色变化,忙道:“据说,这是一种‘情蛊’,又名‘痴心蛊’,苗族的女子在出嫁之时,都会在自己的丈夫身上种下,但母蛊却留在妻子身上,据说,如果丈夫一旦对妻子以外的女人动情,那母蛊就会察觉,而妻子可以通过母蛊让丈夫痛不欲生,却又不致死。”

“有这样的蛊毒?”小小惊诧,却也震惊苗族女子的狠辣,至少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这样的民族实在少见。

“起初我也奇怪,所以这三日一直派人出去打听,已经证实,我想,这或许也是楚太子为何要留下那个苗女却又将她囚禁的原因,楚太子是个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会让一个苗族女子控制自己”龙宇认真的说道。

“可有解?”小小眉宇拧起,她虽不了解孤绝的真实性子,却知道他必然也一样无法接受。

“现在还没有”龙宇叹息,这也是他心烦的地方,他眉宇拧道:“再说,皇上十分忌惮七弟,我派出的探子也是背地里做调查,若是被皇上知道的话,怕是……。”

小小明白龙宇的意思,也不再问,又闲叙了两句后,便要回营帐。今夜,想必张将军是回不来了,而她,也应该准备准备了。

“娘娘”龙宇在小小打算离开时又唤住了她。

小小拧眉,转眸,却见他神色满是担忧,正疑惑间,龙宇竟咚的一声跪在她的面前。小小委身,欲要扶起,道:“王爷这又是为何?”

龙宇跪地不起,却诚挚的望着小小,像是想从她的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灵魂,随后痛苦的闭眸,沉声道:“娘娘,其实要救七弟也简单,只要娘娘能体贴皇上,臣相信,皇上定会与七弟释嫌……”,或许,还有一点是为了自己,他不希望自己曾经错过的缘分,皇上也错过了,他承受不住他心头的人,与龙氏无缘的事实……

小小僵住,她拢眉看着龙宇,随后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夕阳落山时,如同小小所预料的那般,狩猎区传来了噩耗,张将军在狩猎时不慎失马,摔入山崖暴毙。

那些跟随狩猎的士兵也都回来了,带出去的战车上收获累累,堆积满了各类猎物,光是赤焰一人就射死了六头麋鹿,两只花斑豹与一头羚羊,居功最高。随军后备的侍女和李公公听了,都欣喜的赶忙到城门迎接,四处赶去看热闹的士兵也都边跑边议论,却无非是赤焰是何等人物,为何箭术如此高超及张将军是否因护驾而失足悬崖。

小小站在营帐前,望着那一辆辆载满猎物的战车回来,素手轻柔的放下帐幔,缓缓的走回床前,懒散的依靠花雕栏杆,闭眸休息。

为了不动摇军心,龙烨竟将张将军带出驻军地,甚至没有给他加上罪名,便砍了脑袋。这或许对于一个将军来说,算是保住了尊严吧,这道也的确像是龙烨的作风,他的确善驭帝王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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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远离,战起

狩猎满载而归,全军士气大振,竟意外的没有多少人提及张将军的死,毕竟,他曾是三军副将,在龙宇受伤之时,手掌元帅之职。其实,小小自所以会怀疑张将军,一则是她入营地后才发觉,许她进城的并非龙宇,因为龙宇尚在昏迷。二则,她一个不懂医却又失踪五年的贵妃,要为军队首领治箭伤,他却未阻止。三则,他既能明白小小话意中暗指有奸细,竟夸张得打扫惊蛇,立即吹号点兵。这三点,都极为不符合军纪纲常,实在另人不得不怀疑。

但是,龙烨究竟为什么怀疑他,依据为何,她却也疑惑重重。

傍晚时,营地篝火熊熊,喧哗一片,似热闹非凡,含着沙石的狂风中,吹来一阵阵香气,今夜,龙烨下旨犒赏三军,分了猎物供所有士兵尽兴。

营帐外,李公公领着五名侍女各自端着盘碗走进,在桌前布菜,恭敬的道:“贵妃娘娘,用饭了,今日皇上犒赏三军,特让随军后备做了不少美食让奴才送来”,说罢,将那些烧烤、清蒸、水煮的各类野味一一摆上,又端来一碗粘稠蜡黄的蜂蜜。

屏风后,小小依旧歪在床上,神色佣懒,她轻恩了一声,算是答了言,却别无他话。

李公公抬眸望了一眼遮挡在面前的屏风,透过那薄纱一般的绸缎刺绣的嫣粉芍药花。蕊,隐约看到一抹月牙色长衫的纤弱身影依靠在床沿,他拧了拧眉,随后低首道:“娘娘,这些野味都是皇上亲手猎下的,吩咐特地为娘娘做的,还请娘娘尝尝……”,其实,这些野味更是皇上亲自用匕首破堂,挑出最嫩的地方才交给后备队做的。

小小缓缓睁开眼,却只道:“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李公公僵了僵,竟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随即顿了顿,又道:“奴才…对了,这桌上有一碗蜂蜜,是皇上命赤焰采的,据说涂在这野味上,别有一番滋味,所以皇上也命奴才送来了”,说着,领着那些侍女低首退下……、

营帐内,恢复了平静,只听到不远处的驻军营地士兵的喧哗声,抬手轻抵在额前,小小缓缓起身,绕过屏风望着帐外,透着凉彻骨髓的月光,发觉四周并没有人看守。敛羽,转步走到桌案前,执筷吃饭。

或许她这两天的表现已经让所有人都放下心了,至少,军营内的人应当是放松了警惕。挟起一块鹿肉,放进口中慢嚼,恩,果然美味,于是她将桌上的饭菜几乎吃了个什么都不剩,这才放下碗,看了半晌地图后,便绕回屏风后和衣睡下。她现在需要蓄积体力,更需要充足的睡眠……

夜,昏沉,耳边充斥着狂风呼啸的声音,但更多的却是不远处士兵的狂欢圣宴。

小小灭了灯火,躺在床上,但是却睁着双眸。

与往常一样,三更后,营帐外响起了浅浅的脚步声,那人似乎刻意轻盈了脚步,怕惊动她,却又整夜在她的营帐外徘徊,月色下,英挺修长的身影拉得老长,更显得悲凉落寞。

闭眸,小小就似没有听到那一步的沉重,将面容埋进了被褥……

营帐外,冰冷的月光下,龙烨的身影倒映在凹凸不平的沙土上,这个地方,已经被这些深深浅浅的脚印踩塔成了不知名的图案,夜风狂呼咆哮,吹得衣衫簌簌作响。他站在笼罩月光的营帐前,深沉的眸光如同这漆黑的夜,承载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冷漠。

五天了,就像又等待了另一个五年。黑靴慢慢的转步,在帐门前徘徊,停顿,而后再次徘徊,如此,直到天明……

清晨,小小起身时发现桌上多了一个荷包,抬手拿起,上面纹绣的芍药花图暗沾染了一些血迹和泥水,素手一捏,只有一颗珍珠尚在,而那块金锁也不知去向了。

取出那颗色泽闪烁,纯白如雪的大颗珍珠,小小沉凝,随后又放回了荷包内,随手放在了枕下。这个应该是在搜检张将军尸体时发现的吧,可是更可笑的是,那块象征待年的金锁已被取走,是否是龙烨在告诉自己,他已经承认了她是清白的,于是还回珍珠,昭示她的贵妃身份?

冷笑,小小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还大笑还是该前去感激谢恩。起身,梳妆,换了一身清雅的男装,将长发束冠,套上黑戎长靴,取下身上的首饰,只将那枚胡鹿国公主赠予的象牙雕牌塞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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