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强爱,独家占有/强爱之独家拥有(636)+番外

她的中文说的不太流利,但不影响表达,他们在一起时更多的是用英语交流。

靠在病床上的男人扯了扯嘴角,一抹很淡的微笑荡开,磁性的声音反问,“你希望我想起过去的记忆吗?”

女孩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撇嘴撒娇道,“我当然希望你记不起来,这样你的心里就只有我。谁知道你以前有没有风流史。”

男人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dady说如果你在这边表现好的话,不用一年,就可以回总部了。”

“唔,我会努力,不让你们失望。”

盛诗涵把碗勺放在一边,挽着他的手臂,往他怀里钻了钻,“你从来就没有让我们失望过,ken,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你知道吗?你不在我身边,我每天晚上看着你的照片才能睡着。我让dady把我也调过来,可是嘴皮子磨破了,他都不同意。”

他伸手抱紧她,视线望着远方,有些低沉的声音说道,“一年很快就会过去的。”

——

盛诗涵在总部担任要职,就连这次赶过来在父亲眼中都是胡闹行为。如今郝哲已经没什么大碍,她必须赶回去工作。

她的父亲是一个公司分明的人,即便是他的亲生女儿,工作中也容不得有半点差错。

离开时,她千叮万嘱特助小冯,务必照顾好郝哲。

小冯看着她,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也没有把童晓说出来。

盛诗涵前脚坐飞机离开,郝哲后脚就要出院。

助理郁闷坏了,不停的劝说,“总裁,盛小姐交代了,让您在医院多休养几天。”

“你去办理出院手续。”

“总裁。”

他眯起了双眼,“怎么,这份工作不想要了。”

助理无奈之下办了出院手续。

这天一大早,童晓就接到了郝哲的电话,几乎一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她便按下了接听键。没等对方开口,一股脑的问道,“听说你住院了,要不要?病得严重吗?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那头久久都没有回声,久到她以为他没在听。

“童晓,陪我去一趟锦江。”

“什么时候?”

“现在。”

童晓皱眉,“今天不行,我朋友明天结婚,今天晚上我要去陪她。”

“童晓。”

“我在。”

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什么事?”

“没事,就想喊喊你。”

——

挂了电话,他一个人去了锦江。

这两天,躺在病床上,脑海里零星的片段已经串成完整的回忆。

他不敢想象,这六年两个老人变成了什么样,不敢去想六年前他们撕心裂肺的痛。

踏上这片从小长大的土地,望着周遭陌生的环境,脚步突然就迟疑了。

把自己置身于车水马龙之中,想要找回对这座城市一点点的熟悉感。

城市不大,仿佛到处都有他骑着单车载着童晓奔走的痕迹,那时候的白衣少年,载着他的白裙少女,仿佛那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若干年后的今天,回到他们一起牵手长大的城市,再没了年少时轻狂的笑,只剩下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

回忆意味着过往,再也回不去。

出租车在他面前停下,他报出家的地址。

小区还是那个小区,比印象中陈旧了许多。

偶尔看见几张熟悉的面孔,他甚至还能准确的喊出他们的名字。只是怕吓到他们,一直垂着头走着。

客厅里,两个老人一个在客厅看报纸,一个在厨房忙着午餐。

门铃声响起,沙发上的男人坐着没动,女人从厨房走出来,没好气的骂道,“没听到有人敲门吗?”

“我在看报纸,北京这两天高温预警。”

女人脚步微微怔了怔,随即淡然的声音说道,“想给她打电话的话,你就打吧,不要让我知道就好。”

心里的疙瘩一直都在,即便知道童晓这些年过得也不好,她仍然无法坦然的面对她。

解下围巾,跑去开门。

门打开,望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一张她朝思暮想的脸,整个身子软了下去,直直的跌坐在地上。

“妈。”

男人哽咽的声音喊了一声,把女人扶起来。

沙发上的男人背脊一凉,转过身的一刹那,他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再清楚一些。

“爸。”

两位老人眼泪同时落了下来,他们不敢相信。

“爸,妈,我还活着,一直都活着。”

女人颤抖着双手去抚摸男人的脸,沙哑的声音好似哽在了喉咙里,“你真的是阿哲,真的是我们的儿子吗?妈妈不是在做梦,不是做梦吗?”

男人抱住眼前的老人,紧紧的抱着,“妈,真的是我,我是阿哲。”

“老伴,你快过来,你快过来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郝国瑜颤着双腿走过去,那么短暂的距离,他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郝哲伸手,将两个老人一起抱住,声音也已近沙哑,“爸,妈,对不起,我让你们伤心了。”

过了好久好久,两个老人才相信了这个事实。

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宋翠紧紧握着郝哲的手,深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

“六年前,我坐出租车赶去机场,乘坐的出租车与一辆汽车相撞,在医院昏迷了好久,醒来以后,我失去了所有记忆。后来又在医院治疗了好长时间,身体才恢复。对不起,这六年我一直没想过回来找你们。”

宋翠揉了揉眼睛,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六年前,突然有几个自称航空公司的人来家里,给我们看了飞机失事的新闻,说你就在那架飞机上,要给我们很大一笔赔偿金。我和你爸怎么也不相信,你爸打电话给童晓,童晓说你确实乘坐那班飞机,回来给她过生日。我和你爸双双晕倒住院,有一年的时间,我全身无力,整天以泪洗面。我多么希望走得是我,我的儿子好好的活着,你还那么年轻,有大好的未来……”

“妈,对不起。”

他紧紧抱着泪流不止的老人。

“后来,我和你爸商量,把那笔赔偿金捐给了慈善机构,我们想要多做点好事,让你在天上过得好一点。”

一直沉默着的郝国瑜低沉的声音开口,“阿哲,这六年,我和你妈妈很伤心,可是过得最不好的人是晓晓。”

一听到这里,宋翠用手捂住了脸。

“妈妈不好,这六年妈妈对童晓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他心口微凉,忽然之间不敢听下去。

“你出事,我怪在童晓身上,她每次回来看我们,每次去你墓地看你,我都打她,辱骂她,说了很多过分的话。”

郝国瑜也说,“我们经常受到北京寄来的东西,有每个季度的衣服,有食品,有营养品,还有你妈高血压的药,虽然署名是你同学,可我知道是童晓,她一直在默默的照顾着我们。你出事那会儿,其实最受伤的人是她,不仅受伤,还有很大的心理压力。我们对不起童晓,让她受了很多的委屈。她一个小姑娘在北京打工,要养活一大家子人,还要照顾我们,多不容易啊。”

宋翠揉了揉眼睛,“过年那会儿,我听到邻里的闲言蜜语,说童晓怀孕了被抛弃,回来养胎,周雨薇不光不给她补身体,还让她做家务,孩子没保住流产了。”

一颗心仿佛被一刀一刀切成了碎片,他曾经那样呵护的女孩,在他不在的这些年,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受着怎样的委屈。

晚上,一家团圆。

宋翠烧了满满一桌他以前最爱吃的菜,直到现在,两个老人都还有种幸福来得太突然的感觉。

饭间,郝国瑜低沉的声音突然开口,“阿哲,我和你妈也不是封建的人,我们不介意晓晓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过,现在的年轻人,谁没点过去。”

上一篇:离婚后恋爱 下一篇:兽性总裁柔弱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