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心,即使失去尊严,我还是那么喜欢你。吻你的时候,我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心仿佛要从嘴里跳出来,就像个青涩的少年第一次吻他的初恋。遇到你之后,我不再那么自信,反而变得好自卑。
“心儿啊!我们家有个惯例,家里谁过生日谁最大,无论他有什么愿望,我们都得无条件帮他实现。所以,你必须要帮Allen实现生日愿望。”
“爷爷,他那个愿望太过分了啦!”
“心儿,Allen只是让你跟她约会一天而已,一点都不过分啊!你就答应他嘛!”
“姑姑!”
“杨念心,我们家的惯例,你可不能打破。”Allen笑得很阴险。她狂瞪他。
“杨念心,你清醒点好不好?就今天一天配合一下又不会死。”他拉着她的手漫步在街上。
“你太过分了!那么早就把我拉出来!我都还没睡醒,当然清醒不了”
“就这么一天,我当然要好好把握时间喽!”
“杨念心,我要吃那个,你喂我吃!”
“你自己又不是没有手,干嘛要我喂你?你又不是三岁小孩!”
“我的手在你肩上,你让我怎么吃?”
她压住自己的脾气,很配合的喂他吃。
“杨念心,这电影很好笑,你怎么不笑?我好像很久没看到你的笑容了。”
“Allen,这是最后一次,今天以后不准再提这样的要求。”
他很认真的点点头。
杨念心,我自己都无法想象有多爱你,为了跟你约会,我居然让外公和妈妈跟我合伙骗你,而笨笨的你永远都那么傻。
“咚咚咚……”一阵阵柔和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起身开了灯,开了门。
“我刚在隔壁帮爷爷整理房间,顺便过来看看你有没有睡着,没有打扰到你吧?”她今天出奇的温柔。
他摇摇头。
“Allen,昨天对不起!我因为……”
“我知道,不用解释那么多,只要你没事就好了!有诺在你身边我很放心!”他今天也前所未有的认真。
“你不生气?”
他微笑的摇摇头。
“那明天一起去接爷爷和姑姑,我让诺也跟我们一起去,爷爷和姑姑应该很开心见到他。”
他点点头。
“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杨念心!”她移动的脚步停了下来,“看到你幸福我很开心!真的!”
“谢谢你,Allen。”
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看到你幸福我很开心”他的话让她无法入眠,记忆之门打开,那是通向她跟Allen的记忆之门。
“杨念心,为什么不在教室听课,一个人跑到这里做什么?”Allen对着坐在湖边发呆的她大声说。
“我听不懂!一点都听不懂!”
“所以你要放弃?”
她不语,眼泪却流了下来。
他在她身边坐下,“诺曾经跟我说过,他第一次见你就被你的坚强和坚定的眼神吸引,所以我一直觉得你很坚强。可是现在的杨念心让我失望,我想诺也会失望吧!”
听到诺的名字,她的眼泪流的更猛。
“杨念心,振作点,你还有我。听不懂可以问我,以后我跟你一起学习,我教你好不好?不要放弃!”
谢谢你Allen,在我懦弱的时候给我勇气,给我帮助。
黑暗的车库,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周围有虫的叫声,她紧紧地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门被打开,闭着的眼睛也能感觉到亮光,可是她仍然不敢睁开眼。
“杨念心!”
他的声音对她来说就像荒漠中的一缕清泉,他走到她身边,将她抱起,她第一次感觉到他身上的温暖,很温暖,很安全。
“杨念心,对不起!是我把你害成这样。”他的声音中满是心疼。
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搂着他。
Allen,你知道吗?虽然是因为你,我经历那样的害怕,可是我一点都不怪你。那一天,你给了我温暖和安全感。杨念心从床上下来,在屋里漫步。
“Allen,你已经那么大了,以前你身边那么多女人,换来换去,现在一个也看不到,妈妈好担心!”
“Allen,外公宁愿你身边有很多女人,也不要你身边一个女朋友都没有。”
“我喜欢她!”他的声音很悲伤,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从他的嘴里说出的。
“孩子,外公知道你喜欢心儿,心儿是个好女孩,任谁都会喜欢。可是心儿心里永远都只有诺。我的孩子为什么都那么苦?”老人悲伤地说。
“Allen,心儿是不会忘了诺的,你这样只是在自讨苦吃。”
“妈妈,她忘不了诺,而我忘不了她。”
“傻孩子!”
“外公,妈妈,你们帮我一个忙,我想要一个生日礼物。”
……
“不行,这样欺骗心儿,外公不能答应你!心儿知道了会怪我的。”
“妈妈也不能答应你。”
“后果我一个人承担。就一次。妈妈……外公……”
楼梯上杨念心苦笑一声又上了楼。
Allen,你一定觉得我是个笨蛋,我假装不知道只是为了让你开心。杨念心苦笑,在沙发上坐下。真正的笨蛋是你,什么都知道,却还是会犯错。
“杨念心,谢谢你!今天是我至今为止最开心,最有意义的一个生日。谢谢你给了我这么难忘的一天。”
“Allen,你等我一下,我进去拿个东西。”杨念心走进房间,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生日快乐!这是你的生日礼物。”
他兴奋的打开礼盒,那是一条简单又朴素的围巾。
“我知道你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这条围巾是不好看啦,可是它是我亲手织的,我还专门打了越洋电话给我妈妈,让她教我。虽然织的不太好,但毕竟是我的处女作,所以你不要嫌弃啦。如果真的不喜欢……”
她想说得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唇就吻上来,吞没了她剩下的话。这是他第一次那么认真的吻一个人。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很快就放开了她,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吻,他不敢把这个吻变得很深,他怕会控制不住自己。
“杨念心,谢谢你!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Allen,你为我付出那么多,而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些,这已经是我的极限。
“杨念心,我教你游泳!”他游到她身边。
“我学不会。”
“我是Allen,一定可以把你教会。”他自信地说。
她起身走开,“诺没有把我教会,你也不能教会我。”
“杨念心,你这样永远都走不出他的阴影。”他大吼。
她停住脚步,“诺对我来说,不是阴影,是最美的回忆……”
Allen,不管你对我多好,我都忘不了诺。我跟你在一起相处三年多,而跟诺在一起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可是几个月胜过几年,他住在我的心里,永远也不会改变。
她又漫步到床上,躺下。
第二十二章
张简载着三个人去机场。
“眼睛怎么了?”尹诺轻拂杨念心的黑眼圈。
“昨晚没睡着!”
“念心,你是太想老爷了吧!”张简笑着说。
“她才不会,她是想她的诺了。”Allen戏谑地说,“诺,你赶紧恢复记忆,搬回家住吧!不然杨念心要整天顶着个熊猫眼了。”
“Allen,先别说我,自己照照镜子。你的熊猫眼不比我好很多。”她没好气地说。
“真的喔!”他昨晚也没有睡着。
机场,四个人焦急的等待着。
杨念心第一个看到爷爷和姑姑,冲过去抱住他们。
“爷爷,姑姑,想死你们了!”
“心儿,姑姑也想你。”
“心儿,让爷爷看看有没有变瘦。”老人抚摸着她的脸,“好像瘦了很多。”老人心疼地说。
“外公”
“妈妈”Allen依次抱过自己的外公和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