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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魔头贼可爱怎么办(7)

鬼煞的口气愈发不耐:“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立刻杀了你?”

刘旷纵使还有万般不信,也不敢多言了,尤其是看到那人的手指开始一下一下的叩着剑鞘的时候,就慌忙干笑着转移话题:“…呃……你总是带着这样一个恐怖的面具来装凶,莫不是你原本长得过于漂亮哈哈…………”

鬼煞面无表情的扭过脸。铺天盖地的杀气漫过来,左手边的剑也缓缓地从剑鞘中抽了出来!

刘旷猛地打了个寒战,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惊天动地丧心病狂的脑残事情——他竟然猜测那个恐怖的鬼煞的面相貌来!

漂亮?!

他刚刚恐怕是疯了吧?!!!

看着鬼煞的面庞越来越阴狠,刘旷咬咬牙,一把跪在地上,语速飞快道:“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一时口误…口语………”

鬼煞扫了一眼地上的刘旷,风淡云清的问:“你怎么知道我脸上带的是人/皮面具”

倘若刘旷抬起头来,定能从鬼煞冰冷的眼睛里看到浓烈的杀意,但刘旷跪在地上,听鬼煞缓慢而优雅的声音,还以为这人心情好了些,便松了口气,回想起刚刚口不择言时脑袋抽筋的那抹灵光,胡话随口就来:“公子身姿不凡,行为举止都恍若仙人般优雅尊贵,却覆了这样一张面皮,就像话本上下凡需易容的仙女一样……”

鬼煞低低的笑了一声可语气却缓慢而狰狞:“呵!仙女……你的意思是说……我状似女人!”

什么?!刘旷差点没反应过来,就被鬼煞神奇的理解能力惊了。

只听鬼煞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杀意,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闭嘴!!!滚出去!!”

刘旷如蒙大赦一般,双手抱头,屁滚尿流地滚了出去。

直到刘旷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内,鬼煞才狠狠的把剑重新插/入剑鞘,发出凌厉的声响。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愤怒和杀意。

若不是因为囚月,早在树林里见到刘旷的时候,他就应该死了。

这世上,见过鬼煞发作的人,只剩下刘旷一人。

四年前。

他终于把剑插到“最器重他的”师父――鬼罗身上。

当血气弥漫的时候。

鬼煞以为自己真的得到了自由。

然而,这只是囚牢的开始。

鬼罗在最后一刻,狰狞地笑着,在他身上下了一味毒。

囚月。

囚月,为月光所辖,月明时强,月暗时弱,在每月十五发作,八月十五为最甚。

这种毒十分诡异,有时候是浑身疼痛,若是疼起来,则每一个毛孔都痛苦地伸缩着,若是一味的疼痛,直至麻木也罢。

但这种毒力发作时急时缓,跌宕不一,在瘫软中的舒缓中又给人以雷霆般的暴击。

逼迫人在最清醒的状态上接受毒发的痛苦。

但对于鬼煞来说,比疼痛更可怕的,是其他方面。

是十五号时突如其来的昏厥,是有时如饮酒之后的疯癫,是有时抑制不住的自残。

是——完全不知道自己下个月要经历怎样痛苦的恐惧。

囚月不是一般的毒,囚月,是千千万万的毒。

呵,鬼罗,他的师父。

这个人用了十年,教会他怎样去制作毒,又像母亲一样,逼迫他继续吃虫子,让他练就了几乎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却又在死的最后一刻,要让他在这时间最得意的弟子,从此尝尽世上的千千万万种毒的痛苦。

鬼煞发作起来总是会躲起来,以防人偷袭。鬼煞仇人无数。平常的刺杀,鬼煞都不放在眼里,但毒发时可不一样。

谁知这次竟然闯进来一个刘旷。

真是……惊喜。

鬼煞拥有囚月的毒,却始终找不出解药。

囚月之毒,他一直放在身上,为了就是多做试验,可是试那么多人,他才知道这囚月无药可解,这囚月是他师父鬼罗最得意的作品了吧,能够把他永远地困住。

囚月若为普通人,或毫无内力者中毒,第一次发作就会七窍流血而亡,内力薄弱者亦是如此。

除非内力深厚,内力深厚者有些可以坚持直到八月十五。但也只能能活个一年半载。

如同鬼煞这般活了四年还没死的,也就他一人而已。应该是从小受训练所致。

或者说是鬼月——哦,他那个母亲。曾经对他身上所下的功夫罢了。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即便不死,日日被如此啃噬,也是生不如死的。

然而,能改变这一切的,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刘旷。

那天他从宰相府中出来时。意外地在刘旷身上下了此毒,当时他也没太在意,可他发作的那日,刘旷这人却安然无恙,他还感受到此人毫无内力。

这种认知让他感到兴奋。他虽口口声声鄙夷刘旷的身份,即使不相信这个人是神仙,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确实与其他人旁人有异。

比如说他一眼都能看出自己的人/皮面具,比如说他出现的方式,比如说他中了囚月,却丝毫没有感觉。

不过抛去刘旷这些奇异之处而言,鬼煞是十分厌恶刘旷的,他对这个人第一感觉就是厌恶,第二感觉便是恶心。

这种蝼蚁一样卑贱的人凭什么在这世上生存?

况且,这个卑贱的奴才,知道太多他不该知道的事情。甚至……还辱骂自己的样貌似女人!

……

只要从这个人身上得到解开囚月的解药,他就立刻将此人千刀万剐。

鬼煞,这样想着,脸上绽出嗜血而愉悦的笑容。

第7章 金手指

劝说女魔头计划彻底失败,并且不小心对上了鬼煞那个超级大魔头。刘旷觉得自己的人生惨淡十分。关于抓贼挣积分之事也只能稍作搁浅。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被勒令要跟着女魔头回家。

女魔头看见刘旷的假发,大喊大叫起来:“妖精妖精,你的头发呢?怎么变成黑色了!!”

刘旷无奈道:“这是假的,假发。”

“我要真的!!”

刘旷叹了口气,一把发套摘掉,露出光溜溜的脑袋。

女魔头盯着刘旷脑袋看了半响,委屈巴巴的垂下头:“……你还是带上吧。”

刘旷赶紧转移话题:“鬼煞呢?”

女魔头说:“爹爹很忙的,一般都不坐马车回府,反正爹爹用轻功也就是一会儿的事儿啦,唔,你是不是害怕我爹爹呀。虽然爹爹长相比较让人害怕,但是爹爹是对我特别好的,你既然是我的宠物,我就让爹爹少欺负你一点喽。”

刘旷微微皱了一下心思放在了那一句“爹爹虽然长得有些害怕”上。

刘旷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爹爹长的吓人,你可见到你爹爹长得不吓人的时候吗?”

女魔头瞥了一眼刘旷,鄙夷地说:“爹爹怎么可能还有不一样的时候呀?你在开什么玩笑?!”

刘旷有些惊讶,这女魔头竟然不知道鬼煞脸上丑陋的面庞是面具所致……

刘旷看女魔头,口口声声叫着爹爹,既充满自豪,又有些许敬畏在里面。但对他爹爹竟然还不如他这个陌生人知道的多。这女魔头当真是那个恐怖的鬼煞的女儿吗?

怎么看都不像是他的孩子吧。刘旷又问:“你的娘亲在哪呢?”

女魔头皱了皱眉,好像对这个问题很是排斥,说:“你问这做什么,我没有娘,我有爹就够了,嗯,再加个阿木就十分完美啦。”女魔头笑得很灿烂的。刘旷也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妖精,喏,看见那个最老最笨的棕马没?那是你的马。”女魔头璀璨一笑。伸开胳膊让阿木把自己抱上了马车。

什么?骑马?!

刘旷的内心是崩溃的,他一个二十一世纪来的废柴青年会骑什么马呀,不要搞笑好不好,这可是要命的!

他期期艾艾的对女魔头说:“可是……我不会骑马啊。”

女魔头听见声音掀开轿帘。非常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不会骑马,那你就跑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