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妖娆:撩定将军不放手(107)
在她们眼里,事情变得更加奇怪了。
反正想不出结果来,白荷索性拍了拍婉颜的手背,“婉颜,我让芳意去给你拿身干净的衣裙来,然后你就回自己的房间好好休息吧,这些天你只管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找我喝青鸳。”
然后看了一眼卫君铭和杨琳夫妇,白荷是经历过的人,她知道,婉颜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们站在一起。
于是提议道:“我们先出去吧,别打扰她了,让她好好静一静吧。”
见婉颜果然精神恹恹的,几个人依言退了出来。
雅间的拐角处,杨柳正一个人一脸悔恨得站在那里。
“哥哥?”杨琳唤他。
杨柳这才抬起头来,他奉命去找白枫,但是他怎么可能知道,那白枫竟然在丞相府里呢!
多人到处寻找都未果,他就猜到卫君铭会自己喝下那雄蛊了。
“将军,我帮你把蛊虫引出来。”
“先去帮她解毒吧,若是治不好她,别来见我。”卫君铭扔下这样一句话就走了。
杨琳一脸担忧得看着杨柳,叹了口气,追着卫君铭一起离开了。
听到要给婉颜解毒,青鸳随杨柳一起返回了房间,倒是催白荷快去给婉颜找衣衫来,她不想再让白荷看到能勾起回忆的场面了。
杨柳对那婉颜已是十分不悦,扎起银针来毫不手软,头顶七根银针,右手从胳膊到食指指尖共二十一银针,有几处确实是很痛的穴位,婉颜却一声没吭。
针刚施完,就看到皮肤浅层下面有个小包沿着银针的指引,缓缓向指尖移动。
当到达指尖的时候,杨柳用细线缠绕在食指的第一关节处,确保蛊虫不会再跑回去,然后用刀子划破指尖开始放血。
随着鲜血的流动,一只通体鲜红的蠕虫从随着鲜血一起从指尖流了出来。青鸳是见过这一过程的,看到虫子出来的瞬间就拿来火烛,将那虫子烧死。
杨柳倒是有些惊讶,“青鸳大姐也懂这巫蛊之术?”
这一声大姐让青鸳很是受用,“我哪里懂,但是我的好姐妹儿曾受过这春蛊的迫害,我见到解毒的过程,知道要把它烧死才算完。”
“哦?不知那位姐姐的毒是何人所下?”
“呵!就是宇文政那老匹夫!”
果然是和丞相府有关系。
“青鸳大姐,这毒我也解了,这就回去向将军复命了。”
“好好好,有空常来啊”
杨柳拎着药箱就离开了,倒是没有和婉颜说一句话。
婉颜也一直闭着眼睛,等所有人都离开了,她才起身捡起刚才卫君铭系在她眼睛上的布条。
墨色的锦缎,是他的颜色。
床单上斑驳的的血迹,像是开了一树红梅。
婉颜目光变换,最终将那布条系在手腕上。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江湖野医
卫君铭上了回府的马车,杨琳也跟了上了。
“你今晚怎么会来这里?”
“回将军,”杨琳和卫君铭说话的时候很是恭敬,一点都不像是夫妻,更像是主仆,“是安和郡主在你走后到府上见我,说想让我来陪她见她妹妹。”杨琳颔首,将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她自己也觉得齐玥来找她事出蹊跷。
卫君铭一字不差得听完,齐玥做的事情完全和宇文家的意图背道相驰。
宇文家想拉拢卫君铭,但是齐玥做的事情却只能让卫君铭更憎恨宇文家。难道齐玥在用自己的方式和宇文家抗争?
不,不对,看她今晚的反应,她应该不是那种会对婉颜下手的人。
宇文老贼,你们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卫君铭即刻安排下去,找了几个得力的侍卫暗地里守护在千芳院外,以防万一。
这边失败的事情已经被衡青避重就轻得转述给宇文屹了。
“什么”宇文屹听完后踉跄几步。
怎么会?婉颜怎么会吃下那蛊毒?!她怎么可以和卫君铭
“星萃呢?!”
“属下见她往丞相府来了,以为她会来找少爷呢,难道她没来?”
“没有。”
“这”
宇文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又被这样一刺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一头栽倒在地。
“少爷!”衡青大叫,“少爷,你怎么了?!”
这一叫惊动了在前厅的宇文丞相和白枫,二人一起赶过来。
只见宇文屹四肢抽搐,身体蜷缩在一起,眼露眼白,涕泪肆流。
他的身上似乎是有万千蚂蚁在啃食,又痛又痒,骨头皮肤内脏,全都在痛,痛的连动都不能动。
“屹儿,这是怎么了?”
“快去找大夫来!”白枫冲门口的小侍卫大喊一声。
那小侍卫是个没办过事的,看到自家少爷突然倒地也吓坏了,出门都分清不东南西北,不知道该往那边跑,慌乱间遇到一个衣衫破旧,正背着药箱走来的江湖野医。
小侍卫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将他拉进丞相府里去了。
宇文丞相一看,呵斥那小侍卫一声,“混账!还不赶紧去城南医馆请宋老大夫!”
那小侍卫又赶紧跑了出去。
那野医倒是没走,围着宇文屹转了一圈,说:“贫医能遇到这里也是与这公子有缘,大人为何不让贫医为公子看看呢?”
“你,你算什么人?”
“贫医略懂岐黄之术,云游四海,以治病救人为己任,游历至此,被侍卫拉了进来。依贫医看,贵公子是中毒了,而且中毒已久,再不医治怕是有性命之忧啊!”
一听宇文屹中毒了,还有性命之忧,宇文丞相也慌了,他可只有这一个宝贝儿子啊!
“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大夫帮小儿看看,若是治好了必有重谢。”
“哎,重谢不必,贫医看病从不收钱,只要施贫医一点薄粥就够了。”
说着那野医直接跪坐在宇文屹的身边,先是探了探脉,然后又察看了口舌,翻开眼睛一看,“哎呀,真是歹毒啊,有人对贵公子下了蛊毒啊!”
“蛊毒?!”
多少年没听到这个词了,宇文丞相亲自伸手翻开宇文屹的下眼睑,果然看到有一条紫色的纹线。
“大夫可会解这蛊毒?”
“这个蛊歹毒呦!这个蛊名叫血蛊,一旦发作,中蛊之人就会痛不欲生痛到肌肉痉挛,像被万千虫子啃食一样。只有用手足至亲的鲜血才能遏制,还仅仅是能遏制,这血蛊要成熟了就会自己出来,像破茧成蝶那样。只是这一天不知道是哪一天啊,这一天要是不到,每次发作都需要喝一酒盅至亲的鲜血啊!”
这野医前面说的和宇文屹的症状一模一样,所以后面的话听了的人大半都信了。
宇文丞相瘫坐在地上,手足至亲,难道要用茉儿的血吗?
宇文茉长这么大从没受过伤,他怎么忍心划破宇文茉那纤细的手腕,放一酒盅血呢?而且还要不止一次的这样做。
“大夫,有没有别的办法,或者能不能用我的血?”
那野医直摇头,“不行不行,这血蛊刁钻得很,而且最好是兄弟的鲜血最合它心意了,说不定还能长得快一点。”
“可是吾儿没有兄弟”宇文丞相有些颓然。
这时白枫突然跪了下来,“用我的血吧。”
“你?”宇文丞相一脸茫然。
那野医却是不知道的,直夸赞道:“公子真的够义气!贫医见过许多兄弟,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而对对方见死不救呢!”一边说话,一边拿出自己药箱里的酒盅准备取血。
“他不是”宇文丞相脱口而出。
“啥?到底是不是兄弟啊?给个准话我好救人啊!再耽误下去,他非得疼死不可。”
白枫对着宇文丞相磕了个头,然后迅速去找来一个盛有清水的碗,告一声得罪了,就用那野医的匕首将宇文丞相的指尖划破,一滴血滴入水里。
接着又划破自己的指尖,同样一滴血滴入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