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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不愿做奴隶的人(269)

作者: 飞天酥鱼 阅读记录

“日差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已经十七岁了,可还是不够强。”日向由美的声音非常轻,轻而喑哑,但她就在鬼灯满月的耳边,他依然听得一清二楚,“他在我眼前选择去死,我恨他。”

“他们就在我面前逼他去死……如果我那时候更强一点、再强一点,是不是他们就不敢了……”

日向日差啊,鬼灯满月自从几年前听到的日向由美与自来也的对话,就知道那是她的老师,是那个叫做宁次的孩子的父亲,可直到今天下午的比赛上,才在日向宁次的叙述里弄明白了当时发生了什么。

如果那时日向由美在场的话……鬼灯满月想着,叹了口气。

师生之间是怎样的羁绊,出身雾隐的鬼灯满月并不明白,但他却从那些句子里听出了仿佛要咬出血的恨意来,他迟疑了片刻,轻轻抬起手放在日向由美的头发上。

与这个人一贯的强硬冷漠不同,她的头发极黑、黑而柔顺,丝绒一样细致,软软地披在肩上、伏贴在他的手指下,鬼灯满月一直觉得日向由美强大、坚定,她一贯自由自在知道自己要什么,只要看着她,就好像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他也可以成为这样的人,无端端地就会多出几分安心来。

可是她的头发这样软、她心里无从着落的恨意那么鲜明,鬼灯满月的心里便忽如其来地多出了一点柔软的情绪。

那情绪是他从未接触过的新功课,他想了想,觉得那是怜悯,或曰怜惜,就像日向由美也会说他“可怜”一样,他觉得这样的日向由美也有点可怜,可是这可怜并不让人觉得她凄凉弱小,只会让人想要摸摸她的头发。

鬼灯满月就这样一下一下地摸着日向由美的头发,直到她的呼吸平缓下来,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又等了片刻,鬼灯满月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扶着她的肩膀,想把她放到地上摆个舒服的姿势睡,才刚轻轻一推她肩膀,就猛然间被日向由美抓住了两只手按在了床上。

这一下快如闪电,鬼灯满月毫无防备,连水化术都来不及用,后脑勺“嘭”地一声撞在床头墙壁上,因为自幼水化术在身,他虽然出生入死却很少受伤,立时被撞得头晕眼花,几乎要脑震荡。

“是满月啊,”日向由美睁着一双醉眼,认清了人就又安心地趴下了,但手上并没有放松,而她这个姿势能趴的也就是鬼灯满月身上而已,她喃喃道,“吓我一跳。”

等好不容易从这种满眼金光的状态缓过来,鬼灯满月默默地承受着身上的重量,面无表情地想,以后绝对不能让日向由美喝这么多酒了,她不但发酒疯,而且这酒疯还从前半夜发到后半夜,又长效又飘忽,兼且武力值惊人,简直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出来。

鬼灯满月抽了下手,毫不意外地没挣动,他正想用水化术脱身,日向由美忽然半支起身子主动放开了他一只手。鬼灯满月不由得停下来看看她又想干什么,就见日向由美抬起腾出来的手,把一根手指强硬地伸进了他嘴里。

鬼灯满月吓了一跳,差点一口咬下去,那根手指停在他最尖锐的几颗牙齿上,沿着锋利的牙尖一个个摸过去,日向由美轻声说:“我一直就觉得很奇怪……你牙齿这样子,吃东西、打喷嚏的时候不会咬到自己舌头吗?”

鬼灯满月除非狠狠心把那根手指咬断在嘴里,否则他这会儿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话的,他就算只是摇头也有可能划破日向由美的指尖,只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等着她意识彻底清醒或彻底模糊。

可惜日向由美今天看起来是要保持这种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直到酒醒了,她很快做出了清醒状态下自己绝不会做的事情。

“让我试试。”她说,然后抽出了自己的手指,还没等鬼灯满月松口气,就低下头去以自己的舌尖取而代之,从一个个尖尖的牙齿上滑过去。

鬼灯满月僵硬了片刻,两手忽然攥紧,不知是那儿来的力气,猛然用力推开了她,日向由美被推得打了个滚,就势坐起来,怒目看着他。

下意识地用手背擦了下嘴,鬼灯满月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实在是他人生中从未经历过的课题,只能呆呆地跟日向由美对视着。

这沉默的对视没能持续太久,日向由美很快从自己嘴里尝到了一丝铁锈味,那当然是刚才受害者反抗的时候那一嘴尖牙造成的,但她平生最清醒的时候都从未主动往自己身上揽过一丝一毫的责任,这时候醉的要疯,发现自己舌头破了,才不管这是因为什么,“哼”了一声就地往床上一躺,翻过身去面对着墙壁,一看就是开始生气了。

鬼灯满月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他下意识觉得日向由美为此生气很没有道理,可是他这会儿细细回味刚刚的感觉,倒也不觉得自己是真的想推开她,不如说,甚至还有点后悔。

他舔了舔自己的牙齿,舔到了一丝铁锈味,意识到那是日向由美的血,登时更是后悔了。

在原地坐了一会儿,鬼灯满月起身先把房间角落散乱的忍刀卷轴卷好收起来,这才挨着日向由美的背后坐下,俯身在她耳边说:“你……你再试一下,这次不会划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为什么这么懂,卖个关子都卖不到,这样我很为难呀。

第172章

因为从没喝过这么多酒, 第二天直到太阳几乎升到正中的时候, 日向由美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她稍微懵了片刻, 昨晚的记忆就纷纷回笼,推开被子坐起来,发现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衣。

但是腰酸背痛是不可能的,以她的身体素质, 这辈子都不可能因此而腰酸背痛。

日向由美呆呆地坐在床上, 过了好半晌, 才伸手捂住脸,绝望地呻|吟了一声。

不小心跟自己的朋友睡了, 这件事好像有点问题, 可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但如果这件事是以强推朋友为开端, 那问题可就太他妈的大了。

日向由美开始回忆更后面那些已经模糊不清的细节, 试图推断这位朋友到底是不想反抗、还是反抗不能。

她的房间门被敲响了。

“由美, ”那位朋友在门口说,“我可以进来吗?”

日向由美下意识就去拿旁边叠的整整齐齐的外套往身上套,刚穿上一只袖子就叹了口气:套个屁啊,有意义吗?

但到底还是坚持着穿戴整齐了过去开门, 门外站的正是昨晚那位朋友鬼灯满月,他问:“我要跟水月他们出去吃饭, 你想吃什么?”

日向由美看着他,他也看着日向由美,没什么表情的脸看起来无辜得不得了, 而且跟平常完全没区别的样子,就好像昨天晚上的情节不存在一样。

对视三秒后,日向由美颓然地捂住额头:“让带土、不,让阿飞跟他们去,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她挥挥手示意走廊尽头等着满月一起走的小萝卜头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飞段去叫本来不打算出门的带土,鬼灯水月不忙走,先问日向由美:“那你下午还有事吗?我看木叶参加第三场考试的下忍都躲起来做秘密特训了,你要不要教我点绝招比如飞雷神什么的?”

日向由美头疼欲裂:“再说、再说。”

刚走出房门的宇智波带土顺手一勾鬼灯水月的脖子就往外拖,边拖边教训他:“你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啊,看那个气氛就知道得赶紧闭嘴往外走,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他俩平时玩闹惯了,鬼灯水月干脆双脚离地吊在他的胳膊上晃,好奇地问:“为什么啊?”

飞段双手背在脑后走得一步三晃活像个混混,听了这话毫不客气地嗤笑道:“小鬼就是小鬼,一看就知道他俩睡过了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早就走到院子里了,却忽然感觉到一股无端的杀气袭来,不禁打了个寒战,莫名其妙道:“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