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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邑王妃从军记(69)

作者: 度迢迢 阅读记录

“云月!”周旷珩喊她她也不理。

也只有这个人能反复不把王爷的话当回事,还能好好的站着,继续违抗王爷的命令。

吴缨还在傻站着,云月走到他跟前,唰地一声抽出他腰间的剑。吴缨傻了眼,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长剑寒光闪闪,剑刃锋利无比,吹毛立断,云月就这样提着那剑往外走。

“给本王站住!”周旷珩终于走来,按住云月。

“别管我!”云月却如触电般挣开周旷珩,走出屋檐趿拉了鞋便走。

周旷珩脸色一沉,几步赶上她,捏住她的肩,一手滑下她的胳膊,扼住她的手腕,她拿剑的手便再也动不了了。

“你想干什么?”周旷珩问。

“杀人!”云月咬牙切齿气闷道,“我要杀了那个女人!”

“不自量力。”周旷珩冷哼一声,轻松卸下她手里的剑,递给吴缨,“本王还没找你算账,回屋去。”

云月深深吸了一口气,看了周旷珩一眼,跺跺脚哼了几声,还是回了屋。

“你起来。”周旷珩对珍止说。

珍止站起来,立在原地对周旷珩行了礼才缓缓走进屋,脚步流畅,不像是跪了两个时辰。

“你也退下。”周旷珩看着子乐眸色冷肃。

“是。”子乐恭敬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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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情深三

云月其实不记得扑到周旷珩身上后发生了什么,不过她能够想象到。

年少时,她没少逛过青楼,通常是扮作男子跟着那群狐朋狗友进去。迫于周凉的淫威,他们一开始避着她,就看看舞,听听曲儿什么的,后来也跟那些女子搂搂抱抱,最后放开了,带着一两个女子就钻进了别的房间。而她只是喜欢听那些姑娘用柔媚的声音唱曲。

后来认识了薛尚明,他不让她进青楼,她也不理。她两个哥哥,大哥根本不知道,二哥根本管不了。

直到有一次,青楼的老板娘为调.教一个刚来的姑娘,给那姑娘下了药,那药叫极乐红尘,光名字就能勾人一试的药。老板娘让那姑娘来伺候他们。云月亲眼看见那姑娘的反应。她明明极其抗拒男人的触碰,却还是紧紧贴着他们,明明眼泪都流出来了,嘴里发出的却是娇喘声。

云月将那女子扒拉出来,扇了她几巴掌。女子清醒了些,让她救她。云月把她打晕了,放在房里守了她一夜。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去青楼,不过后来听说那女子还是堕入了风尘。

云月一想到自己被下了这样的药,可能在周旷珩面前做了那些事情,发出那些声音,她就恨不得杀了姓赵的女人。

被人打晕的后遗症是后颈很疼,云月揉了揉后颈,拉开门走了出来。她已经穿戴整齐,恢复了冷静。

“王爷。”云月走到周旷珩身边,很诚恳地问,“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你对本王做不了什么。”周旷珩冷冷说。

“那就好。”云月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云月这次竟然主动认错,而且态度良好,“我上了当,差点就给你丢人了。”

周旷珩终于抬眸看她,就看了一眼,眼前不由自主浮现出她方才在他怀里的样子,所有的声音、温度、味道、触感都出现了。他垂眸,翻书,一气呵成,不露丝毫痕迹。

“知错就好。”周旷珩沉声说。说完喝了口茶,没了下文。

见周旷珩不罚她,云月有些意外,他还真是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可是我一定要报仇的。”云月说,看了看周旷珩脸色,他皱了眉,她赶紧补充,“我悄悄报复,不让别人知道。”

“你想如何报复?还想出府不成?”周旷珩斜睨着云月。

云月欲言又止,最后埋头沉默不语。

“本王不罚你,不代表纵容你,给本王呆在府里好好反省,若再擅自出府,本王定不饶你!”周旷珩又凶了。

“切,那么凶干嘛……不出就不出……”云月埋着头嘀咕。

周旷珩刚想问她嘀咕什么,吴缨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将一张拜帖递给周旷珩。

翻开拜帖看了一眼,周旷珩沉吟片刻,说:“不见,退回去。”

云月有些好奇,这张拜帖到底是谁的,竟然得到了特殊待遇。她伸长脖子偷窥,看见落款上“如回”两个字,便被周旷珩发现了。他一个眼神扫过来,云月悻悻然收回脑袋,装模作样揉脖子。

过了一会儿,吴缨又拿着一张拜帖进来了。云月一看就知道,还是那个人。

“不见。”周旷珩看都没看,眉头皱了起来。

云月这就更好奇了,到底是谁,能说得动吴缨帮忙,还弄得周旷珩很苦恼的样子。

吴缨退了出去,云月缓缓起身,想跟着他去看看。

“去哪儿?”周旷珩沉着脸问。

“肚子不舒服,上茅厕。”云月随口扯了个谎就去了。周旷珩知道她说谎也没有喊住她。

跟着吴缨到了王府门口,她刻意挺背抬头,站在门内装作路过,瞥一眼门外候着的人。是丰林郡主魏归。

吴缨把拜帖退回给了魏归,见她看着府门,他抱拳躬身行了一礼说:“王爷正忙,郡主请回。”

“吴将军,请你让我进去。”魏归昂首,看着吴缨秀眉紧拧,“你忍心看着他一人伤怀吗?”

“王爷并未借酒浇愁。”吴缨站直了,垂着头说。

魏归怔了一瞬。

六年前,王爷的母后薨逝,王爷喝得烂醉,是魏归陪在王爷身边。当晚吴缨也在,他看见王爷靠在她肩头,哭了几声,魏归轻轻拍着王爷的背,王爷在她怀里睡了一晚。那时他以为不久二人就该成婚的,可是王爷很快去了南邑,而魏归并没有跟来。

魏归无言,吴缨转身进了府。

“喂,魏归和王爷到底什么关系?”吴缨刚进门,云月就跳到他面前。

吴缨皱眉,想骂她几句,王爷都为了她罚了子乐,她还是如此有恃无恐,仗着王爷的纵容无所顾忌。可是看在只有她能安慰王爷的份上,他强行压下了火气。

“王爷在等你。”吴缨说。

“等个一时半刻有什么,你先告诉我。”云月不以为意。

“半刻也不行,快走。”吴缨态度强硬,没给她好脸色。

云月哼一声,抬腿走了。

“王爷罚子乐了?”回去的路上,云月问。

“罚了。今日当值的暗卫和亲兵都被罚了,就因为你跑了出去。”吴缨说,皱着眉头,语气冷硬。

云月沉默了片刻。

“对不起。”云月突然道歉,她埋着头,吴缨一低眸就看见她耷拉的脑袋。

“要不是子乐,我可能得以死谢罪了。我欠他的,也欠你……”云月说,很是低落。

吴缨脸色好了些。除了子乐和珍止,他们只知道她跑出府见光王世子了,其实不知道她被人下了那样的药。周旷珩没说,子乐和珍止也知道不能告诉第四个人。

“周旷珩对我好,我都知道,我也会对他好的。”云月说,语气很平常,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小事。

在京城,人人说话都保留三分,要剥开两三层才猜得出对方九曲回肠的心思。见惯了尔虞我诈,两面三刀,吴缨被云月如此直白的话弄得怔住了。

他点了点头,没发出声音,云月也没回头看他。

晚上,云月照常陪周旷珩进宫守灵,回来时照旧睡着了。

周旷珩抱她回荷轩,吴缨一路跟着,灯笼摇摇晃晃,他看见前面两个人的身影如此契合,仿佛天生就该如此亲密。

太.祖太皇太后丧礼进行到第四日,子孙不再守灵,换成佛门诵经,从今日起整整三日三夜不间断地吟诵。

三日内,周旷珩没再进宫,云月也乖乖呆在他身边。因为无聊,她把整个王府逛了好几遍,看中了荷塘边那个八角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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