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她是坏女人[快穿](22)

作者: 海边的橘子树 阅读记录

回想片刻前发生的事情,赵秀芳觉得像噩梦一样。

接近饭点的时候,夏风一直在餐厅里望着墙上的挂钟失神。猝不及防地,她开始猛摔桌上的东西。每摔一样东西时,她都故意使其砸出极重的声音,仿佛生怕不能把人引来。

赵秀芳追在夏风身后,问她到底要做什么。

夏风猛地回头,嘴角勾勒出抹冷笑。看到这抹冷笑,赵秀芳顿时骇地站住了。同一时间,外面有人喊夏雨的名字。听到这个,夏风立刻自己从轮椅上摔了下来。紧接着,她又自己……

“啪”的一声响后,夏风的脸上留下了扇过耳光的红印。赵秀芳顿时明白了,夏风这是要让她百口莫辩。整个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人,被外人看见了,他们会认定是她打了夏风。

夏风仰头看她,唇角微扬,露出了抹意味深长的笑。

轻声地,夏风得意地对赵秀芳说道:“你知道吗?从现在起,我会让你以后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再有人信!”

夏风的笑,娇甜迷人,却瘆得赵秀芳头皮发麻……

第15章 腹黑白月光(4)

“妈,您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气?”

夏雨快步上前扶起了夏风。她没有关门,因为要当着邻里的面把罪过推到夏风身上。否则,她也明白,事情传出去后,只会被越描越黑,等到那时候,恐怕就怎么都说不清楚了。

“我……”赵秀芳仍沉浸在夏风片刻前的话里,没有回过神来。

“都是我不好,”夏风抽噎地抢白道,“晚上我烧菜,不当心打碎了碗。妈急了,才会……”

夏风话音没落,门外的人就议论了起来。

“哎呀,怎么还是夏风烧菜!赵秀芳不是说,她来就是照顾闺女的吗?”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赵秀芳气结,急着辩解。

赵秀芳的话才一出口,夏风便再次抢断道:“没错,我确实不该自作主张给你过生日。但是,我真的是想让您开心一下,不是要咒您啊!”

“夏风真是好孩子。赵秀芳对她不好,她还以德报怨,给赵秀芳过生日。唉,这个赵秀芳实在太过分了!亏了我们以前还信她的话,以为夏风欺负她。”

这一下,赵秀芳可算真正地尝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她的每一句辩解,都会被夏风抢白了去。夏风时而楚楚可怜地泣诉,时而眼含泪花地委屈道歉。各种颠倒是非的话从夏风口中悠悠道来,惹得赵秀芳火冒三丈。

赵秀芳几次暴怒地质问夏风,无一不被夏风娇言细语地推挡了回去。不但如此,她还轻易地利用了赵秀芳的愤怒。使得赵秀芳几近失控的情绪成了她平日里虐待瘫痪继女的铁证。

就这样,夏风委曲求全,虽遭遇不幸命运,但仍然积极乐观、善良待人的全新形象建立了起来。而与之同时,赵秀芳的恶毒继母形象,也紧随其后,被深刻地印在了众人心中。

“我真的没有打她,是她自己……”赵秀芳极力挣扎着挽回名誉。

“不是你打得,难道还是她夏风自己打自己不成?”热心肠的邻居大婶揶揄赵秀芳。她的脸上与周围所有人的脸上,同样流露出了对赵秀芳的鄙夷与不信任。

赵秀芳愕然。一口闷气被堵在了她的胸口。她舒不出来,只能苦苦地忍着。她现在终于相信了夏风的话,果真就像夏风说的那样,以后,恐怕再没有人相信她所说的半个字了。

夏雨没能继续污蔑夏风,索性气呼呼地关上了门。

“你没事吧?”李樵关切地问夏风。许是军人的缘故,对于弱者,他总是会自生出一种责任感,忍不住去关心一下。

李成文焦急地去拧了把热毛巾给夏风擦脸。

夏风接过了毛巾,柔声道:“我没事!今天让你们看笑话了。”

说到这里,夏风蓦地看向赵秀芳,淡淡一笑。

在旁人看来,夏风这一笑不过是与赵秀芳尽释前嫌的大度。可看在赵秀芳眼里,却是格外地寒栗瘆骨。

赵秀芳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她的手颤巍巍地伸向衣服口袋,掏出了一小瓶心脏病的药。她连吃了好几粒,才勉强让被气得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夏雨生气赵秀芳的没用,却又不好当着李樵和李成文的面发作。

“夏风,你好好休息吧,明后天我再来看你。”说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夏雨便起身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夏雨瞪了赵秀芳一眼。赵秀芳满腹委屈地低了头。

李樵和李成文也跟着夏雨离开了。李成文几次回头担心地看夏风,夏风对他轻摆了下手,示意他尽可以放心。

在回家的路上,夏雨越想越气。邻居们说夏风的那些好话,李樵看夏风的关切眼神,还有李成文无视她站在轮椅边,径直越过她递了毛巾给夏风。这历历在目的一切,让夏雨又想起了过去被夏风的光芒掩盖的日子。

当进了家门,回了卧室,忍了一路的夏雨终于爆发了出来。她恨恨地说道:“她瘫痪了还能闹出这么多事,真是的!当初还不如摔死的好,大家清净!”

话一出口,夏雨即后悔地住了嘴。她猛地回身,惊见李樵正一脸惊愕地看向自己。

在夏雨的脸上,李樵看见了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一向温顺善良、可人又体贴弱者的妻子,竟然会说出片刻前那般恶毒的话。甚至,那恶毒话诅咒的对象还是她的亲姐姐。

李樵略蹙了下眉,心里不禁对夏雨产生了些许厌恶。

“刚才,那不是我的真心话,我只是……”夏雨又使出了自己屡试不爽的那招。她楚楚可怜地看向李樵,似是有满腹的委屈。她从不让男人觉得自己聪明。她善于将自己笨的那面展示给男人。男人总是会将笨和单纯划为等号。而单纯的女人对于男人来说,一定是最老实,最不会撒谎的。

“算了,夏雨,早些睡吧!”李樵轻叹了口气,转身出房。他对夏雨很失望,却又不好发作。毕竟,他们已经结婚,是夫妻,不可能因为这种事而发生争吵。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李樵回想与夏雨的婚姻,只觉得其与眼前的黑暗一样,看不见什么生机和希望。

“爸,”李成文走到李樵跟前,还想对他解释白天的事,“她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她人很好,真的!”

李樵一时没反应过来李成文说的人是谁。他抬头看向早熟的儿子。

“就是,”李成文指了下夏雨所在的卧房,“她的姐姐。”

李樵恍然大悟:“原来是她!”

一抹饶有兴味的笑浮上了李樵的唇角。突然之间,他对夏风产生了兴趣。他很好奇,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样的好处,竟让一向冷漠待人的儿子也赞不绝口。

另一边厢,夏风转轮椅出了房间。她经过赵秀芳的房间时,停了下来。待听见里面赵秀芳均匀的鼾声,她又继续前行,进了厨房。

厨房的碗柜里摆放着赵秀芳吃的药。心脏病的药一小瓶,高血压的药一小瓶。夏风将事先准备好的维生素换了进去。当扔换下的药在垃圾桶里时,夏风微微一笑。厨房里大片的阴影掩了她的面容。她眸子深处的恶意亦被掩在了其中。

从第二天起,夏风开始肆意地惹赵秀芳生气。

曾经,赵秀芳污蔑原主夏风欺负她。她到处对人说,原主砸了她幸幸苦苦烧出来的饭菜,还故意把屋子弄脏,好让她一遍遍地收拾。这些虚构的劣迹,让周遭的邻居再不同情夏风,甚至有人开始讨厌夏风。

现在,夏风不但将这些事做了出来,还更加地变本加厉。她在赵秀芳疲于打扫的时候,一边用言语讽刺赵秀芳的劳碌命,一边继续往地上泼污水,让赵秀芳忙得焦头烂额。

赵秀芳气得火冒三丈。她去向人哭诉,但因为已经信用破产,无人愿意相信她。

日子久了,就连赵秀芳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论装无辜的本事,夏风比她过去厉害多了。曾不止一次,赵秀芳跑去找人评理时,都会看见夏风已经在那里向人哭诉。于是,任她说的是事实,也因为落后了夏风一步,而不得不被打成了作恶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