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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皇子压上身(342)

作者: 月下绵 阅读记录

“陛下息怒。”池墨话一落,玉瑶儿立马“噗通”一下,跪在他跟前,

“臣妾着实的冤枉,还请陛下明察。”

“你当真要朕明察么,你以为朕当真无处可查?”见玉瑶儿不知悔改,池墨赫然一怒,大掌往桌案上一拍,豁然站起身来。

知道池墨是真的怒了,玉瑶儿不敢再多言,维持着跪立的姿势,抽抽噎噎的哭出声。池墨最是烦女人哭泣,恼怒的瞪玉瑶儿一眼,烦躁的挥了挥衣袖,迈开大步,往门口而去。离开的时候,不忘撂下一句话,

“玉瑶儿,你不要执迷不悟。小染,不是你能惹的起的人。”

眼角的余光瞄着池墨坚决而走远的身影,玉瑶儿恨的差点咬碎一嘴银牙。

池墨在离开西棠揽月后,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径直的去了百鸟朝凰。

暮染正端坐在堂前,回想着今日发生的那些事情,生着闷气。也没听到门外的禀告,触不及防的,就见到池墨的身影出现在自己跟前。先是一愣,而后暮染起身,朝着池墨福了福身子,

“臣妾……”

还没等暮染话落,池墨立即抬手,将暮染扶起来,

“这是做什么,不是说了么,我们之间,不需要那些虚礼。”

“可是池墨,今日的事情,你当真相信我么?”既然池墨如是说,暮染便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问开口。

被暮染一问,池墨没有半寸迟疑,立马回答,

“自然是相信你,今日你受委屈了。那玉瑶儿,当真不是省油的灯,不过小染你放心,我已经警告过她。日后她若再闹腾出什么来,我定然不会饶恕她。还有那柳太医,我自然也是不会放过的。”

“可是池墨,你不觉得很奇怪么。”尽管池墨如是说,暮染还是觉得哪儿不对,开口道,

“她玉瑶儿乃是白夷族的人,从来没有到过月隐。才入宫多久,就能将太医给收买了。还有那柳太医,他是脑子进水了么,一个外族的嫔妃,也值得他如此卖命?”

经过暮染一提,池墨也皱起眉头。

他与暮染的感情,在月隐上下,是人尽皆知的。何况暮染眼下的身份,不同往日,她是雪国的公主,又是两国的圣后。莫说那件事情不是她冤枉了玉瑶儿,可即便是她冤枉了玉瑶儿,池墨也是奈何不得她的。为何那柳太医如此愚蠢,会想到站在玉瑶儿那边呢。

想到这些,池墨心中的疑团也逐渐加深。

“其中必定有缘故,必定派人查清楚的。”敛下神色,池墨搂着暮染,点头跟暮染保证着。

正文 第373章前往东洲

时光犹如漏过指间的细沙,悄无声息的呼啸远去。待的暮染跟池墨缓过神时,萧瑟的秋风早已止戈。一片红墙金瓦之外,迎着瑟瑟北风,鹅毛般的飞雪簌簌落下。眨眼间,繁华如梦的王庭宫阙,转眼覆白。

御书房里也通了地龙,温柔的暖气从地下呼涌上来,熏的人身上暖洋洋的。四面的窗微微敞开一丝缝儿,隐约能感觉到窗外寒风灌涌而入。

龙案御前,铺着红色地毯的台阶左右两端,皆是摆着绽开的粉色花朵。被暖意轻轻一嘘,花枝四处绽开,那模样比春花都要娇艳好几分。原本冬季,除了梅花是见不到旁的花儿的,零星几盏,乃是江南暖窑中烧出来的。

池墨本是命人送到暮染宫中,后暮染嫌池墨御书房太过冷清,遂让人摆到这儿来。

无意间抬眸,池墨的目光不经意触过台阶上的花苞,脸上凝聚的忧郁慢慢的化开。而后覆上,漆黑的眼瞳悄无声息的覆上清冷之色。在他左手侧,堆积如山的奏折,乃是他所有怒气的来源。

前些日子,团子的事情总算得到解决,不料,东洲那边又出了岔子。

为了缓解南方洪涝北方干旱的窘况,暮染给池墨提出了“南水北调”的方案。一切工程,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可万万没有想到,前脚都江城的事情刚刚了,后脚东洲又跟着出了大事。

在修建河道的时候,施工的人不小心,居然将堤坝给炸塌了。洪水瞬间肆虐,东洲两地,结成泽国。眼下又是寒冬腊月,百姓的日子更加是苦不堪言。

更有甚者,将一切罪过如数推脱到暮染身上。说若不是暮染提出,要修建什么“南水北调”,东洲也不会陷入如此境地。这工程,劳民伤财不说,还会破坏龙脉,有损月隐的国运。所以,天才会降下责难,已示惩罚。

看到这些胡说八道之言,池墨当下愤怒的差点没有将奏折撕成碎片。

愤愤的凝起眼眸,池墨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愤怒。正在寻思着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境况。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门口有太监大声高唱出声,

“圣后娘娘驾到!”

话音才落,暮染的身影如一只飞舞的蝴蝶,飘入到池墨跟前。因走的太急,暮染的脸上飘浮起细细的汗渍,来不及行礼,大步跑到池墨跟前,张口就道,

“东洲的情况如何?”

伸手扶住暮染飞身过来的身子,池墨扶着暮染一同坐到御案上。轻声劝慰道,

“你别担心,左右不过是一些天灾罢了。我已经命工部的人过去了,到时候……”

“池墨。”没有等池墨的话说完,暮染再次出声,将池墨的话给打断,

“你明白我的意思的,我是说,东洲那边的情况如何。还有,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民间对我怨恨颇深,说到底,这工程是我提起来的。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终归是逃脱不了干系的。”

“小染,你莫要胡思乱想,这原本就跟你没有关系。再说了,这事儿来的着实蹊跷。为何偏偏是东洲的堤坝被炸毁了呢,再者,此事就算问罪,也要捉拿将堤坝炸毁的人。是他们办事不利,与你何干。”就知道暮染会将罪过揽在自己身上,池墨扶着她的手,温柔的宽慰着。

然而,暮染似没有将池墨的话听到耳中。咬着唇,一对眸子乌溜溜的转了几圈,过了有一会儿,才是定眸看向池墨,

“池墨,东洲的事情,你可有想出什么好的法子没?”

“你放心,我已经派了刑部的人过去彻查此事因由。还有工部的人,陆成乃是新晋的工部侍郎,师出水利大师翁垟,他前往定然能解决东洲的事情。小染你,就宽心吧。”怕暮染担心,池墨对流言一事只字不提,将自己的安排一五一十的告诉暮染。

可是这么大的事情,并非池墨不说,暮染就会不知道。心里也明白,池墨是为了护住自己,暮染的眸色又是一暗,再抬眸时看着池墨,薄唇轻轻抿了抿,

“池墨,我想亲自去一趟东洲。”

“什么?”暮染的话一落,池墨的面色明显一怔,

“东洲眼下乃是是非之地,你过去的话,实在是……”

“此事因我而起,我必定要去一趟的。若不能亲手去解决,我心中终归是愧疚的,何况在宫里头,我越发的苦闷。”说不上来,到底是因为东洲的事情当真需要自己的解决,还是因为自己在宫里头呆的闷了。暮染别开眼眸,轻轻的回应着池墨。

一番话下来,池墨瞬间明了。

尽管团子跟玉瑶儿的事情解决了,但是众人对暮染的误会颇深。不知怎的,又牵扯出当年赵般若的事情。

流言蜚语之下,哪里能有什么好听的话传出。池墨也曾大怒,要严惩那些乱嚼舌根的人,被暮染制止了。背后推动的人是谁,没有人比暮染更清楚。暮染不是不想计较,而是不想过早的打草惊蛇。

眼下东洲的事情,对暮染而言,也许是一个契机。

“小染。”自然是能够明白暮染心中的苦闷的,可是池墨还是不忍心,

“东洲眼下,你确定……”

“嗯。”没等池墨将话说完,暮染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

池墨没有办法,也只能答应下来,